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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时间为名-分卷阅读142

 薛顾先,薛梵。
  为了保准起见,盛棠又偷偷问了肖也,故作没事人似的,问他有没有听过薛顾先这个名字。
  问的时候她确定自己没记错,因为当时江执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近乎是一字一顿,咬得十分清晰,听得出这个名字是留在他心里的一个劫。
  肖也想了半天,一拍脑袋,一声“哦”拉得老长,跟她说,“没听过啊?谁啊?”
  不知道哦什么哦?
  盛棠给了他一通滚头梨,疼得肖也哇哇叫。
  看得出肖也是真不知道,虽说跟江执交好,但也不是清楚江执所有事。盛棠问了盛子炎,想着她那位英俊的爹年轻那会没少往敦煌钻,为此出了不少有名的敦煌题材作品,都是差不多年龄的人,应该多少能有耳闻吧。
  果然,盛子炎的反应异于平常,他先是问她从哪打听到的这个名字。盛棠一听这话就觉得有戏,说无意间听到的,生怕盛子炎四两拨千斤,又马上追问,“您就说薛顾先是不是失踪了的薛梵教授吧。”
  盛子炎在那头沉默片刻,没隐瞒,“对,他改过名字,你们后辈只知道薛梵。”
  对上了!
  盛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就是能想到的答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好一阵子震惊,江执他爸竟然是敦煌的传奇人物薛梵教授?
  fan神的父……神父,果然与众不同。
  只是,神父姓薛,江执姓江……艺名?不对,笔名?更不对,那叫什么名?别名?盛棠想了半天,难道随母性?
  话说回来,要真是随母性还随对了,薛执这个名字不管怎么看怎么念都比不上江执好听啊,总有种道貌岸然的错觉呢。
  “爸,您对薛梵教授的前尘往事似乎挺了解啊,那他夫人是谁?叫什么?”
  盛子炎在那头说,“想多了,我就是恰巧知道薛梵改名之前叫薛顾先而已。”
  “那他为什么改名?”
  盛子炎一叹气,“棠啊,要不这样,你等爸爸百年之后到了地府,有缘撞见的话我帮你问问你看成吗?当然,这事儿咱急不得。”
  ……
  被莫婳带坏了,盛棠觉得自己一个好好的爹就这么被个女人带歪了楼。
  一顿晚饭,吃得所有人都没觉出痛快来,0号窟的事就跟个死结似的,任他们如何去闯去挣脱,似乎都解不开这个结。
  大家都喝多了。
  人在高兴的时候容易醉,人在闹心的时候似乎更容易醉。
  罗占迈着蛇形步,祁余胳膊搭他肩膀上,他搂着祁余的腰近乎是拖着往公寓的方向走。
  沈瑶和盛棠尚算清醒,本来喝得也不多。
  从不沾酒的江执被肖也强行灌了几杯,果然……醉了。肖也一喝多就爱笑,笑声甚是爽朗脆生,他跟江执走在盛棠前面,俩人手臂搭着各自的肩膀,缠绵得跟什么似的。
  随着轻柔的夜风,肖也跟江执咬耳朵的话也飘到了后面——
  “你让棠棠叫你一声师、师父,那你就是跟盛、盛子炎是同一辈分……你泡人家姑娘?呵,你等着吧,盛子炎肯、肯定绕不了你……”


第185章 趁火打劫
  四月初的敦煌,风沙漫天。
  天未明,边际沉沉,几乎能与戈壁连成一片,将这原本就一望无垠之地拉成了漫天无边,如洪荒宇宙般无穷无尽。人在其中,在这天地间犹若蝼蚁,微不足道。
  人间无光。
  但细看,大漠又被月光衬得泛出银白色,可那是一片黑色的沙区,就如天穹般遥阔,风吹过,黑色的沙被卷高空之上,成了一柱直上天际的龙卷,速度极快地向前移动。
  所到之处,黑沙成了海,涌动着、翻滚着,随着龙卷近乎能吞噬天地。
  有一荧荧弱光,在黑海中游走,时隐时亮。
  黑海中游走的是位少年,孱弱单薄,身上的薄衣被风吹得烈烈直响,几番摔了跟头,但还是倔强地爬起来继续前行。风沙刮在脸上,打得脸生疼。
  他抬起胳膊挡住脸,瘦小的身体晃晃悠悠,手劲一松,手电筒从手间滑落,在黑沙间滚动、滚走,他一路追,近乎也是连滚带爬,可终究唯一的光亮被沙吞噬,像是怪兽的嘴,吃了他最后的希望。
  胳膊被风沙刮伤,冒了血津。
  少年眯缝着眼,试图看清楚眼前的路,但天地茫茫,方向感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标准。
  黑戈壁滩,没信号,像是孤寂的洪荒,从原始而来,时间在这里没了意义。
  他知道自己彻底跟前来的车辆失去了联系,甚至说,这里将会是埋葬他的坟场。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再觉得水泡已经破了又出血的脚底有多疼。
  好像甚至感觉不到饥渴。
  那一柱柱的龙卷风像是与天齐高的妖魔,呼啸着朝他而来,他躲得已经没力气了,在手电那抹光被敛走的同时,他决定放弃挣扎。
  少年笑了。
  这才发觉许久未笑,嘴唇已经被风沙吹得干裂,一咧嘴挺疼。他翻出水壶,拧开,壶嘴冲下,仰头接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控出来。
  干脆扔了水壶,就这样吧。
  少年朝地上一坐,看着越来越近的龙卷,风沙飞走,甚至钻进他眼睛里,看不清了,往戈壁滩上一躺,却出了奇地看清天上的星星。
  不是漫天黄沙吗,竟也能看见星星?
  少年嗤笑,原来上天还多少眷顾,能让他在临死之前看一次星空,教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搂着他坐在高处,指着天上的一颗星告诉他你看那颗星,亮得最早,落得也最晚,长明星啊。
  被风沙掩盖的时候,少年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还没看见长明星呢。
  后来,少年在浑浑噩噩间像是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身影高大伟岸。
  从沙荒中来,风尘仆仆却仍旧仪表堂堂。他朝着他伸手,跟他说,孩子,起来。
  嗓音低沉,充满力量。
  少年抓住男人的手,紧紧的,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男人将他拉起来,带着他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周遭像是戈壁但又不像,因为苍茫间有雾,淡淡的,缭绕在彼此周围。
  男人摸着他的头说,以后你要更争气啊。
  少年紧紧拽住男人的衣角。
  男人笑起来很好看,轻声说,我要走了,你要靠你自己。
  少年摇头,他看见男人身后升起穿天的龙卷,撕破了薄雾,少年想大声喊提醒他,嘴巴张了半天,却是半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龙卷愈发靠近,直到,将男人吞噬……
  “爸!”
  江执蓦地睁眼。
  胸腔急促地上下起伏,额头有汗,密密匝匝。
  眼前似乎还是漫天黄沙,耳边也是沙粒刮过的声响,他甚至都感觉到了耳膜生疼。
  良久后他从床上坐起来。
  耷拉着头。
  沉沉的难受。
  一场噩梦,许久不做了,今晚再梦见,他竟喊出了声?
  江执抬手抹了汗,手指碰到眼角时,发现也湿润了。
  酒精果然害人。
  他以为所有的事都能随着时间遗忘,哪怕不能遗忘,曾经那道碗大的疤也会有所痊愈,岂料,该疼还是会疼。江执苦笑,原来伤始终是伤,忘不掉、好不了。
  “你这是……吓醒了?”床边一道小小的声音扬起。
  很轻柔,却足足吓了江执一大跳,条件反射地去揿床头灯,啪地一声灯亮,将坐在床边正拄着脸看他的盛棠映得清楚。
  江执惊悚地盯着她,不亚于见鬼。
  好半天,他回答了她的话,咬牙切齿,“是,吓醒了。”又转头看了一眼床头表,缓过神,“棠小七,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床边盯着我瞧干什么?”
  这冷不丁的,搁谁谁不吓一跳?
  盛棠其实刚刚一直在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可又像是没睡着,周遭还是江执家,但又像是身处石窟。窟中坐有一人,戴着手套,手持修复刀在十分细心地处理壁画。
  壁画的内容看不清,黑魆魆一片。
  修复壁画的男人她没见过,也不认识,却很离奇地知道他就是薛梵教授。
  清瘦挺拔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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