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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分卷阅读113

度赢取时间。
  布防后布控:“在驾驶室设置二十四小时警戒哨,并负责左右两舷瞭望警戒。三小时换一次岗,每小时向指挥所报告一次情况。若遇海盗袭扰,狙击手和我会分别在驾驶室左右舷天桥就位,轻机_0_qiang_0_shou和狙击手分别在甲板左右舷就位。”
  话落,傅征的目光微厉,一一扫过几人:“明白了没有?”
  “明白!”
  有海鸥忽鸣,傅征转头看去。
  燕绥倚着栏杆,吹了声口哨。船尾破水声响起,还未远去的海豚在远处跃出海面,轻啼声中,她转身,双手撑着栏杆,逆着光,身段玲珑又妖娆。
  傅征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再开口时,喉结微滚,声音沙哑:“解散。”


第九十五章
  燕绥在舱顶眺望了会, 觉得无趣。沿着舷梯下来, 跟船长要了副鱼竿,自己去厨房弄了饵,搬了把椅子, 坐在船舷边钓鱼。
  她是这艘船上最闲的闲人, 船上又没什么解闷的乐子,只能自娱自乐。
  傅征巡逻时看到好几次她毫无耐心地调整鱼竿, 见他来了, 头也没回一声不吭地盯着浮标。他也懒得多事,往往脚步不停,直接路过。
  船长来过一次, 问燕绥战果。
  燕绥笑眯眯地提起空空如也的鱼钩,答:“还没有上钩的。”
  “燕总心态挺好的。”船长安慰:“钓鱼要有耐心, 你这才坐了一会呢。”
  燕绥正愁没人聊天, 借着收杆放鱼饵的功夫问船长:“我记得燕洋号不是第一次经过亚丁湾吧。”
  “不是。”船长看她重新挂上鱼饵放鱼线,想了想,说:“大概五年前了, 船期紧任务急。不像这趟, 时间充裕。”
  “没申请护航?”燕绥问。
  “没有,根本来不及。”船长摇了摇头,失笑:“我十几年的‘海龄’, 见惯风浪。那次经过亚丁湾连我都觉得骨子里发冷。你不跑船不知道, 踏进亚丁湾海域我就觉得这里的海水都比别处凉。”
  这当然是心理作用, 但跑船经过亚丁湾, 无论船长是否经验丰富,都会心里发憷。
  浮标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燕绥分神看了眼海面,听船长说:“这片海跟长眼睛一样,我们油轮驶入后一开始还很平安,可到快驶离亚丁湾时,海盗乘着快艇追上来。”
  “一口气松了一半又猛提起来,拼命加速拼命加速,这才甩掉。”船长比划着:“就那种小艇,好几条,速度又快,尾随着跟上来。”
  燕绥笑了笑,说:“燕安号更倒霉些,刚进亚丁湾没多久。”
  船长跟着唏嘘,指了指油轮的左后方:“一海里外就是南辰舰,船上又有特战队,这次就是遭遇上也没问题。”
  燕绥眯眼看去。
  一海里外,南辰舰在燕洋号的左后方,伴随护航。
  她手中的鱼竿一沉,她转眼看来,浮标被鱼咬得沉进海中,她还没反应过来,船长先吆喝了一声:“上钩了上钩了。”
  燕绥这才收起鱼竿,鱼钩上钩着一条叫不出名字的海鱼不断挣扎。
  她笑起来,腹诽:就她这么三心二意的居然也有鱼愿意上钩。
  ——
  郎其琛是第一批岗哨。
  他站在船左舷,瞭望警戒。
  三小时后路黄昏来换岗,他终于能放任自己从浑身紧绷的工作状态里脱身而出,抱着抢,喋喋不休抱怨道:“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考验我的意志,锻炼我的筋骨!”
  燕绥纹丝不动,钓鱼竿拿着手酸,她还跟船长要了个大夹子把鱼竿固定在围栏上,这会倚着椅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我看着像有这闲工夫的人?”
  郎其琛斜眼睨她:“这船上就你最闲。”
  眼看着就快入夜,燕绥也懒得在傅征面前卖关子,没等他巡逻过来,先收了鱼竿:“帮我提下椅子送回休息室里,等会赏你吃颗巧克力。”
  郎其琛噘嘴:“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哄呢?提椅子可以,巧克力就免了。我在出任务呢,你别引诱我犯罪。”
  他拎起燕绥的椅子跟着她往甲板室走,边走边贼眉鼠眼四下环顾:“姑。”
  燕绥领先他两步,头也没回:“有事说事,别跟做贼一样,你把心虚都刻在脑门上了知道吗?”
  郎其琛腾出手摸了摸额头。
  奇了,她不是没回头吗?怎么就看见他东张西望做贼心虚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紧跟一步凑上来,压低声音道:“你跟我队长吵架了?”
  燕绥答不上来。
  吵了吗?也没拌嘴过招血流成河啊……
  可说没吵也不合适。
  见面冷冰冰的,同一条船上见着她跟看见空气一眼,余光都不分一眼。送人的礼物说收回去就收回去,那眼神那语气,凶得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样。
  她“啧”了一声,迁怒道:“毛长齐了嘛就敢八卦长辈?”
  郎其琛一脸无辜地瞄了眼自己的下腹:“……毛齐了啊。”
  ——
  入夜后,海上风大,温度陡凉。
  半夜时起了浪,浪头舔上甲板,澎湃的海浪声吵得燕绥半丝睡意也无。
  她爬起身,披了条厚披巾,开窗往下看。
  没了月色的大海像一团无边无际的乌云,把油轮包裹在内。船上除了信号灯,黑寂一片,就像是融进了这墨色里。
  燕绥适应了一会黑暗,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颠簸的船上,左舷仍旧站了一个人。固定身形用的绳索在和栏杆碰撞时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一声一声,微弱得很快就被海浪声盖了下去。
  有敲门声传来,规律的三声后,是郎其琛的声音响起:“姑。”
  燕绥起身开门,摇晃的船身中,她就势倚着门站立。
  郎其琛往屋里走了两步,还打着哈欠:“队长让我来看看你。”
  燕绥挑眉:“他不是在站岗?”
  “是啊,站岗才能看见你没睡,偷偷开了窗子查他岗啊。”郎其琛坏笑了两声,说:“海上有风浪是常有的事,今晚风大,等天亮了也就好了,你要是害怕让辛芽陪你睡。”
  燕绥“嗤”了声。
  她独居为的就是给傅征提供方便,把辛芽叫回来?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郎其琛在她那声嗤声里嗅着味,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又掩着唇打了个哈欠:“队长还要站几小时岗,你就别瞎琢磨了。”
  话带到,郎其琛没久留,挠着头往门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看在你是我亲姑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我要是队长,我在这种地方看见你,也高兴不起来。”
  燕绥“嘶”了声,半点没客气地抬腿一踹,直接一脚把郎其琛踹了出去。
  关门之前,她学着他的句式,以牙还牙道:“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才送你一脚。”
  郎其琛扶墙,一脸惊恐。
  靠!又欺负他!
  ——
  燕绥关了窗躺回去,闭上眼,想起傅征,风大浪大的还在站岗。耳边海浪声似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铁索和栏杆碰撞的声音,铛铛铛——
  她抬手掩着光,深深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拿平板。
  海上没信号,平板里全是上船前就载入的文件。她半点不嫌烦,逐条逐条重新看一遍,不知道翻了几页,眼皮渐重,朦朦胧胧睡意正浓时,听到耳畔又是敲门声。
  燕绥睁眼,确认这不是错觉后,起身开门。
  门刚开,一身潮意扑面而来。
  燕绥还没看清是谁,人已经进屋,连带着反身把她压在门后,抱进了怀里。
  鼻尖湿漉,嗅到了一水海水的湿意,燕绥一声不吭地被他抱在怀中,半晌才问:“换岗了?”
  傅征低低应了声:“看你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他低头,抱得更紧:“一会就好。”
  傅征侧着脸埋在她的颈窝,脸上的皮肤被她的短发刺得发痒,他掐着她的腰,闷声问:“怎么剪短发了?”
  这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语气莫名听得燕绥心头火起。
  她拧了一把傅征的腰侧,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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