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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6

 早知道就该在阎珵想染指涪陵时,一刀杀了他。
  啧。
  后悔的话不提也罢。臭丫头满心惦记着藏环盛宴,乐正玲此刻倒宁愿她是盏美人灯了。
  她左思右想,究竟该如何平息此事。小姑娘的话,多送些礼物,大概就会把这些事儿忘了?乐正玲不太确定,但心里已经在盘算霁月馆有多少精致有趣的家伙事儿了。
  说实话,其实她现在还很激动,颇有些散尽家财哄美人一笑的精神。陆风仙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他的风仙羽令只有在如斯佳人的额上,才算物尽其用。
  林琅静静注视她,忽然双手合抱,高举齐额,猛地俯身向她拜了下去。
  这是揖礼中最严肃庄重的天揖,只用在祭礼、冠礼等场合敬拜尊长时。林琅低着头,轻声说:“我想去,藏环盛宴。”
  她赶在乐正玲发飙之前解释:“我记得自己下山是为了历劫,也知道自己十分任性。玲姐姐受易师姐所托,悉心照顾我。我本应听从姐姐的吩咐,不可擅自妄为,使姐姐为难。”
  但是,这样又和在如梦山有什么区别呢?
  天玑门有师父,有谷师兄、易师姐和伍师兄;涪陵有玲姐姐,他们都在竭尽所能地保护自己。
  林琅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疼爱。
  她珍惜这份心意,并且愿意做任何事来回报他们!但并不意味着她想终生做一个被人保护的废物啊!
  涪陵结界坏了,玲姐姐抬手就说帮她赔偿。寒露髓如此珍贵之物,她说起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琅,羡慕她的潇洒强大。
  她也想做一个保护朋友的人啊!或者最起码,能为自己犯的错而负责吧?
  然而所有人却自发地将责任担了过去。他们说这不是她的过错,她只须端坐莲台,等待他们的供养与保护。
  无人问她愿不愿意,甘不甘心。
  只有阎珵仙官,他知道她修为低微,却仍然郑重其事地交代她。
  ——“在藏环盛宴上夺得魁首,赢回寒露髓,修补结界,为你犯下的错负责。”
  他相信她!他觉得她是个有价值、有能力的人!
  林琅激动哭了,她擦着眼泪,磕磕绊绊地向阎珵发誓,一定会拿到寒露髓。
  ……虽然他当时的表情变得更糟了。
  但林琅却久违的充满干劲,她更加努力地学习符篆,裁更多的符纸,磨更多的朱砂,甚至自制了许多符阵。她每天摸好多遍闇霞符笔,偷偷在心里想:易师姐送闇霞笔给她,是不是也期盼着她能成为符道_0_da_0_shi呢?
  林琅知道自己唯一的长处便是画符。她痴迷于那些玄妙的线条,小时候常常仰望天空,思考为什么简简单单的图案却能引来天地灵光,蕴含道法?
  她不奢望自己可以像师兄师姐一样有出息,只希望不给公西真人丢脸。
  师父那么累了,还要时刻记挂着自己。
  林琅的眼眶潮潮的,她吸了吸鼻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林琅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已。命劫凶险,自古就有‘十不存一’的说法。大家都有可能死在劫难中,难道偏偏只有我独得厚爱?”
  “易师姐虽说将我托付给玲姐姐,但绝无以林琅之生死要挟姐姐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哪怕渡不过此劫,易师姐也会理解的。”
  “我不知道应劫之人在哪儿,甚至连什么是命劫都不清楚。谷师兄让我下山,我就下山。他说我二十岁有一大劫,我就信他。因为他对林琅只有呵护爱惜,绝不会害我。”
  “玲姐姐你也是这样。”
  “可参加藏环盛宴,是我想做的事。我不想像过去一样浑浑噩噩。如梦山再美,待了二十年的我也厌倦了。”
  “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林琅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我想让师父思念我的时候,会觉得林琅是一个勇敢有担当的人,而不是永远担心她是否闯祸,是否受伤。”
  泪珠儿一颗颗砸在青金石地面上。
  一时间,屋子里只听到她的抽噎。
  良久,才听见乐正玲以一贯的慵懒语调说:“哭了这么久,你的眼睛是泉眼吗?咕噜噜的冒水。”
  “遇事就哭,还想让公西真人放心?想去就去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最多以后易瑶丝找我算账,我给她指点你的坟在哪里。”
  “……也算全了我们的情谊。”她偏过头,露出半是讥讽半是自嘲的笑容。


第7章 当康
  距离藏环盛宴,仅剩五个月的时间。
  乐正玲虽然答应她不再阻止,但脾气却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暴躁起来。
  林琅不敢惹她心烦,却很想知道关于藏环的信息。偏巧阎珵左使回仙廷述职,须等半个月以后才能回到涪陵。
  于是她决定,自己去涪陵打探。
  涪陵乃人间五大仙城之一,除了松沛府的桃花渡以外,还可由九翼山的轻雲洞、颍都的回雁岭进出。松沛府、九翼山、颍都亦是人间繁华之地,可想而知涪陵的面积有多大。
  它藏身人间,却又游离世外。除非冬雷响、晴空雨,才会萍踪乍现,在凡人的史书典籍中留下一鳞半爪的痕迹。
  林琅一脚踏入这座昳丽华美的仙人之城,才真正体会到古赋上说“廓开九市,通阛带阓”也许并不是夸张的想象,而是实指。高耸森严的城墙背后,是众多的高台建筑,屋瓦之间相互呼应,绵延成一片崇峻的奇景。雕饰和彩绘随处可见,修仙者们以或飘逸、或艳丽的金属和宝石,将这座人间仙城点缀得美轮美奂。
  她屏住呼吸,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野史志怪中提及偶遇仙迹,那些主角总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因为就连身为仙门_0_di_0_zi的她,亲眼见到涪陵的全景,都忍不住激动如斯。
  宽阔道路上,修仙者们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他们中男男女女,有的穿广袖流仙裙,有的着素衣大氅;有的霞帔绶带衣冠整齐,有的却袒胸赤臂,只在身上戴条披帛,以璎珞装饰。世俗的礼仪要求竟仿佛不存在似的,大家自自在在的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瞧那迎面走来的女郎,身姿亭亭,五官明艳动人,穿着的羽衣质地清透,行走间竟连贴身的藕色襕裙也若隐若现。
  林琅面红耳赤地盯着人家。女郎礼貌地向她颔首,随后上了一辆由七匹鹿蜀拉着的妆花云锦华盖车。鹿蜀们脚下生云,发出的鸣叫像人们唱的歌谣,载着云锦车驶向天边。
  “原来涪陵里还可以飞啊……”
  “谁说的!”与她并排站立,一起目送那女郎离去的矮小男子忽然感叹,“人家是万妙山庄的庄主之女,有仙廷特许令牌傍身,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在涪陵上空驾车。否则人人都效仿她,好好一座仙城倒热闹得像人间坊市了。”
  林琅偏过身,歪着头打量他。男子生得极不协调,一双墨眉下却是一对绿豆眼,唇上蓄浓须,也算称得上昂首挺胸。然而他身高不过四尺,宛如幼童身材,倒叫他那昂藏丈夫的神态举止显得格外可笑。
  “像人间坊市,有什么不好吗?”她拱手,向男子请教。
  “我辈秉承天地大道而生,”男子大笑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生来便可遨游云海,可吞吐灵光,可住瑶台银阙,可穿鸿衣羽裳。凡人区区几十年的寿命,短暂如白驹过隙,怎可同我辈相提并论?”
  “呵,一狂徒耳!”
  “谁在说话!”矮小男子横眉怒目,一挥袖便召出一柄朱红画杆银枪。那枪高达三丈,他杵着枪,却仿佛小孩耍大刀。
  见此情景,嘲笑他的那人更是喷笑出声:“董元义,你今年七十有五,堪堪琴心境界,不过是碌碌一庸人。何德何能敢谈‘秉承天地大道而生’?”
  不待他说完,董元义已猱身扑了上去。
  林琅见他们一来一回打得热闹,悄悄站远了些。不多时,便见两位银甲小将,手持镣铐前来锁人。斗殴的双方都熄了火气,蔫头耷脑地在路边罚站。
  “哈哈,叫他们天天胡闹,这下可好,将轻雲洞左使座下的功曹从事惹了来。啧啧,如此少说也要被羁押三年。”
  “董元义和费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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