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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11

好东西。”
  她有点好奇,林琅符术精湛,但修为不高,制出的符最多也就玄级中品。就这还是看在用的材料不凡的条件上。
  能卖几个钱?
  申时初刻,伏案工作了半天的林琅伸伸懒腰,将金光灿灿的符纸扫到乾坤袋里。她将荷包大小的乾坤袋系在腰上,然后推开了窗子。
  窗外一片朦胧的暖光。大太阳像颗蛋黄,被远方墨绿色的山林哇呜一声吞掉大半。霁月馆美轮美轮的山亭楼阁,在这片暖光中散发一股香甜的味道。那是圆滚滚的红豆煮熟以后,被玲姐姐辗成细细的豆沙。
  ——她在给林琅准备晚餐。
  林琅那颗自从读了《堂洲野闻》后始终酸涩沉重的心,终于放弃挣扎,舒缓在这股甜甜的味道里。
  涪陵,六番街,穿过熙攘人群,在街角处有所占地不大的多宝阁。招牌老旧,门店古朴,一应摆设却精致典雅。头发花白,穿着整齐的掌柜在账台后面踮脚,翘首以盼。
  林琅解下犹带红豆香气的乾坤袋,递给掌柜。
  “好好好。”掌柜接过,珍惜地将符纸倒出,验了验灵光。他一面检查,一面啧啧称叹:“姑娘道法深奥,所制符篆浑然天成。小老儿惭愧啊,在姑娘面前,竟羞于言擅符了。”
  林琅将小荷包要了回来,贴身佩好。掌柜收了符篆,笑眯眯地问:“这次可还要换成点韵丝?”
  她点头,却又轻轻抿唇,缓缓摇头。
  掌柜道:“那小老儿给姑娘兑成银钱?”
  “我不知道要换成什么,”她细声细气地说,“您看着给吧。”
  掌柜倒吸口气,忍俊不禁道:“来这儿的客人可从没这样做生意的。小店虽不大,却也是五脏俱全。姑娘缺了啥,尽可以向小老儿道来。哪怕一时没有,过些时日也总能凑到。”
  哎哟,这可为难林琅了。
  她制符换钱,无非是为小道长的心意感动,下意识便想做些什么。买了好些点韵丝,玲姐姐看不上,她自己也用不着,堆在霁月馆里无端给人家添麻烦。
  掌柜一把年纪,雪白的长眉慈祥地搭在眼尾,含着笑意注视她。林琅想起公西真人,心肠更软了两分,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姑娘瞧瞧这柄阳炎剑,剑气逼人,堪为上品。”掌柜见她久不说话,又观她衣裳发饰皆灵光隐隐,想必出身名门。瞧不上凡品也是有的。于是转身从柜子里捧出一酸枝木匣,打开请她鉴赏。
  剑的确是好剑,但林琅不会使啊。
  掌柜看她一脸为难,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支步摇。“小老儿为孙女打的首饰,”他冲林琅眨眨眼睛,“玛瑙为底,镶的是北帝玄珠。倒也不辱没了姑娘。”
  “您若连北帝玄珠都瞧不上,”掌柜叹口气,“那可真难死老头子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林琅慌忙摆手,也不敢接那支步摇。爷爷为孙女精心准备的礼物,她怎么能拿?却见老人家耸耸肩,又朝她眨眼睛,看她的目光像在看疼爱的晚辈。
  “小老儿托大,敢问姑娘师承何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令师必定欣喜若狂啊。”
  林琅:“……”师父不让她说呀。
  半晌,她捏着裙边,犹犹豫豫地回答:“我家中藏书颇丰,《道藏》、《符篆真解》、《老君敕令律言》都读过。并,并无人特意教导我。”
  第一次说谎,她不敢直视老掌柜的眼睛,只觉双颊_0_huo_0_la辣的,胸口仿佛揣了只小兔子,一蹬一蹬地闹腾。她低着头,自然也看不清掌柜惊愕的神情。他的眼睛越瞪越大,雪白长眉皱缩在一处,整张脸却激动得通红。
  “姑娘所言为真?!”他叫嚷起来。很难想象他这种年纪的老者会发出如此亢奋尖利的声音,连店里的伙计们都怔得停下手中活计。
  林琅点头。掌柜火急火燎地钻进柜子里,疯了似的四处扒拉。伙计们来拉他,反而被他推个趔趄。
  “滚滚滚!”他找不着东西发火,却不忘对林琅笑道:“姑娘稍坐,小老儿失陪一会儿。”他提着袍子,半爬半跑地上了楼梯,还一脚踹在傻愣愣跟在他后头的伙计_0_pi_0_gu上。
  “蠢物,快去给林姑娘上茶!”他指着伙计的鼻子骂,“敬亭绿雪,在小库房里!”
  回身抛给伙计一串钥匙,老掌柜抖抖索索地撞开二楼一间房门,跌了进去。
  林琅与吓懵的伙计们一起,遥望那扇被重重摔上的门。


第12章 嘉言
  林琅坐在圈椅上喝茶。一边喝,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愁眉苦脸的伙计。他们肩上搭着白巾,凑在一块儿咬耳朵,甚至不知从哪儿掏出瓜子来磕着。他们窃窃私语,声音像把小钩子,勾得林琅好奇心起。
  ……在讲什么呢?
  百无聊赖中,林琅将桃花渡得的小耳环翻了出来。小耳环随她的呼吸泛起嫩黄的光芒,宛如一盏小巧玲珑的宫灯。她戳了戳,小耳环在掌中滚了个身,用_0_pi_0_gu(底座)对着她。
  真可爱~林琅越发玩得起劲,乐此不疲地戳它。
  有人在她背后说话:“姑娘若继续玩下去,宿霓灯可要生气了。它灵智刚开,正是淘气顽皮的时候。只怕到时不是姑娘捉弄它,反倒是它要捉弄姑娘了。”
  回头一望,却见一位穿着绀青锦袍的年轻公子对她微笑。老掌柜弓着身子跟在他身后,察觉她的疑惑,忙道:“这是多宝阁的施老板,与林姑娘有要事相商。”
  林琅道:“我不认识你。”施老板却道:“我倒认识姑娘的灯。”
  他样貌大约二十出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执乌骨金丝扇。笑容亲近,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令人心生好感。
  “天又不热,你为何摇扇子?”
  施老板一怔,继而将扇骨合折,大笑道:“姑娘说的是。”老掌柜附耳说了几句,他笑容一沉,道:“果真如此?”
  老掌柜连连拱手:“事关重大,不敢欺瞒东家。”
  施老板便请林琅往二楼去。他语气谦恭,将礼数尽到极致。偏巧林琅读完《堂洲野史》,正是自觉稍稍明白了人心险恶的时候,于是不肯跟他去,只说:“我来卖符,你们家不肯收,我换别家就是。”
  “哪儿是不肯收,”施老板笑容爽朗,“我愿与姑娘交个朋友,更有一桩生意想与您详谈。”
  林琅半信半疑,施老板任她打量,落落大方。
  众人上了二楼,正是老掌柜撞开的那间。林琅一踏进去,便觉满室宝光耀眼。与古朴陈旧的铺面不同,这间卧房堪称极尽华丽,曲尺罗汉床上搭的是九韶云霞做的薄锦被,炕几上是三四本胡乱摆嵌的玉简。由于主人下床时过于匆忙,还将它踢歪了。
  老掌柜亲自奉茶,向施老板弯腰一躬,便带上门退了出去。
  “林姑娘请,”年轻俊雅的男人示意她喝茶,“在下施嘉言。冒昧相邀,其实是有一桩难事想请托姑娘。”
  “我喝饱了。”林琅警惕地望着他。
  施嘉言哑然失笑,用扇骨敲了敲额头,笑道:“是我唐突了。”他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一点,桌上便浮现一张白绢。
  “林姑娘可认得这上头的符文?”他收了笑容,紧紧盯着林琅,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林琅接过白绢。施嘉言说是符篆,其实绢上只画了符头、符脚,不过区区几道凌乱线条。最重要也是最复杂的符胆却是一片空白。
  这是道残符啊。她兴致勃勃地想,接着便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拆解起来。足足三刻,她一时得了趣儿,便喜笑颜开;一时陷入瓶颈,便咬着嘴唇沉思不语。施老板也不嫌闷,始终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瞧。
  很快到了酉时。金乌下落,月上梢头。屋子里半明半暗,施嘉言取出一颗拳头大的海明珠,挥袖令它浮上半空。整间卧房霎时沐浴在清辉之中。
  他说:“姑娘休息片刻吧,好用些茶饭。”
  林琅却根本不睬他,自顾自地趴在桌上,就像得了稀奇玩具的孩子,一刻也停不下来。又过了五刻钟,她才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叫道:“原来是它!”
  施嘉言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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