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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30

头白脚的朱厌,这种以往春江只能仰望的大妖怪,都成了宝窟外悬挂的一具干瘪的尸首。
  男人推动轮椅,凑近炼丹炉,咬着手指喃喃说:“只有这些家伙吗,看来存真丹的诱惑还不够大啊……”
  站在他身后的春江忍不住又抖了抖。过去的十天里,闻风而来的妖怪们为了争夺存真丹打得血肉横飞。妖物残忍暴戾的性情,受到血腥气的_0_ci_0_ji,更加显露无疑。宝窟外却始终干干净净,因为它们的尸首都被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捡了回来。
  以丹药作饵,引诱那些贪婪的妖怪,幕后主使真正想要的却是它们的血和肉。
  大雪纷飞,洞外寒风凛冽。
  纯白的雪覆盖了腥臭的屠宰场。
  炼丹炉下的火焰熊熊燃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神地望着那跳动的橘红色的火光。
  “你得帮我做事,”他没有回头,青筋虬结的双手安静地搭在膝盖上,“一百年的法力,足够你用了。”
  春江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她缩了缩肩膀,想把自己隐藏在男人身后的阴影中。
  “很简单,养几个孩子而已。”男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膝盖上有节律地敲打,从声音来听,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我需要魊的鬼核来炼药……”
  “二十年前,我曾经尝试过一次,可惜失败了,”他低低地笑了,“但失败并不可耻,甚至让我找到了真正的目标在哪里。人的眼睛总是容易被迷惑,所以这次我决定用妖的眼睛来试试。”
  “你要挖我的眼睛?”春江忍不出后退两步。
  “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男人终于转过身,面带笑意地注视她。春江这才注意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意外地拥有一张清秀俊朗的面孔,过分的消瘦减弱了他的存在感,却也让苍白的轮廓分外明显。
  春江脸上的惊艳令男人感到愉悦。他开恩般地解释了两句:“你知道魊吗?魊是从孩子的怨念里生出的鬼怪。”
  “二十年前,汴州城有非常、非常多的魊,”他叹息道,“那是场杰出的作品。可惜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我也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快就从忘川苏醒。”
  “她的心灯,始终没有黯淡。”
  男人说了一通春江无法理解的话,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或许可以称作怅惘。她局促地搓了搓手,两条手臂硬邦邦地不听使唤,春江这才恍然大悟:她已经变成人了。人类坚硬的骨骼,无法像腕足那样灵活多变地摇摆。
  “替我养一些孩子,”男人最后一针见血地下达指令,“穷尽你的想象力,折磨他们,直到那些令人生厌的嘴巴哭也哭不出声。我需要魊的鬼核,如果没有,或者数量不够……你就得担心自己轻飘飘的骨头了。”
  他猛地凑近,低声在她耳边道:“水妖的肉,其实也是蛮不错的材料。”


第34章 银月
  穿戴整齐,作伙计打扮的少年拦住林琅,递上一封褐色封皮的信,连连作揖道:“林姑娘,我们东家的再三吩咐,令小的务必要请您去,只说是一件极要紧的事。”
  他自言是多宝阁的伙计,来霁月馆拜见,还拿出盖着印章的书信。
  林琅想起施嘉言,他多半为道祖泽生符前来纠缠。两人之间无甚瓜葛,她虽然理解对方求符救人的急切心情,却也的确无可奈何。
  “我不去,”她冲伙计摆手,“和施老板说过很多次了。老人家活够了年岁,寿终正寝,是喜事,何必非要强求?”
  联想到乐正玲记忆中的银瑄,她心口微微一痛:“太过执着,恐怕不得善终。”
  伙计哭丧着脸劝了几次,见她不为所动,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临行前将信封死皮赖脸地塞到她怀里。“姑娘不肯去也罢了,若连信也送不到,东家必要骂小的不会办事。”
  那信一摔到林琅怀里,伙计便如鱼儿入水一般消失在人群中。霁月馆前人来人往,可林琅左顾右盼,竟然一低头的功夫便找不到穿灰色短打的年轻人。
  褐色信封掉在地上,她没有捡,只是缓缓蹲下来,用手指头戳了戳。
  “没有动静?”她喃喃自语,“看来得拆开才会触发陷阱。”
  ——这是一个陷阱,林琅一开始并未察觉。直到信封砸到她身上,直到施嘉言派来的“伙计”转眼就隐匿于人群,她突然醒悟,恐怕有什么人暗地里觊觎着风仙羽令。
  下意识地怀疑风仙,只因她离家后,接触的人和事都很简单,唯一不同寻常的便是在初次经过桃花渡时,得到了名为“风仙”的羽令。这枚陆风仙死后,寿阳公主不惜荒废修为,也要守在桃花渡防止他人得到的羽令。
  乐正玲动身前往彤州之前,在那间静室里,林琅就告诉过她:随着藏环的日期越来越近,羽令的光华越来越炫目。她凭借玄云镜虽然仍能遮掩身形,却挡不住鹅黄花钿逐渐显现。
  也不知丹山魂是何等妙物,竟连天级宝器的法门都不能奈何。
  可能就是这花钿,暴露了羽令认她为主的事实。
  至于林琅怎么看出这是个陷阱……施老板或许依旧不死心,想找她求一张道祖泽生符。但他若求,必定是亲自来求,绝不会随意差遣一个小厮就来请她。而且他为人妥帖周到,□□出的伙计怎么可能做出将信扔到客人身上就逃之夭夭的举动?
  林琅歪头蹲在地上,捡起信封。
  知道施嘉言与她的关系,知道她会制符,又知道她“天真好骗”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为什么笃定她会拆开信?
  林琅想了想,比起被一双眼睛在某个角落时刻窥伺,她倒更宁愿直面危险。如果信封装的是一道恶咒或法术,反而更简单。
  毕竟她,从未怕过谁的威胁啊。
  ——不管是今生短暂的二十年,还是从星星的预言、从乐正玲的眼泪、从深夜惊醒的梦里领悟到的语焉不详的前世。
  可当她用两根手指拈起信封,一触手却浑身战栗。
  里面是,活物。
  尽管活着的气息和不甘、痛苦一样强烈,但它……仍然活着。林琅不用拆开封皮,就能感受到它正在如何蜷曲挣扎,长满脓包的触手在狭小的信封里翻腾,浓郁的汁液从伤口里溢出来,几乎快沾湿表面的纸皮。
  她强忍不适,举起裹得扎实的信封,送到眼前仔细端详。
  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眼花,六月骄阳高悬天空,正气凛然不可侵犯。透过这充满太阳精气的光芒,信封的右上角红光一闪而过。林琅召出闇霞笔,在红光上轻轻一点。
  漆黑的纹路瞬间爬满信封。
  “符阵……”她咬牙说。
  松开手,信封从她手中轻飘飘地坠落。它看上去轻盈而普通,与任何一封书信都没有差别。
  路人看到它,也许会误以为这是一封承载思念之情的家书。白发苍苍的老母站在小山坡上眺望远方,由于不识字,只能请村口的蒙童一字一句抄录下来。灰扑扑的封皮,干瘪的语句,与她的期望一起转过万水千山,转到日夜牵挂的人手里。
  林琅拉回思绪,尽管扔了信封,可肉眼无法辨别的黑气仍然萦绕在她的右手上。
  这团黑气也好似活物般,缓慢向上蠕动,一点点蚕食她白皙柔软的手臂。
  谁能猜到这平平无奇的物件里,蕴含着如此惊人的恶意与邪气?!
  就在它即将侵入更深一寸,刹那间骨符爆发银色光辉,深深镌刻体内的奇妙符纹短暂浮现。使得将将蔓延到小臂上的黑气一停顿,竟然倒转枪头就要回避开去。
  银光如水,迅速流动。
  林琅便见那团黑气仿佛遇上真火,瞬间蒸发。
  肌肤上的符纹很快消失。
  可信封上包绕的恶意却迟迟不散。
  “恶心。”林琅轻声说。
  她低着头,脸色却意外的红。
  同为符道高手,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那符阵的玄机——它以普通的牛皮封纸作载体,却要承载浓郁深沉的邪气,又不见镶了什么法宝,只能以信封中装着的活物作为灵气来源!
  它一边折磨得别人生不如死,一边还要以此为符阵精华,源源不断地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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