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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03借寿-分卷阅读23

到,还差点被当作嫌疑犯扣留,而上头连个基本的扣留原因都没说。
  听完魏正义的抱怨,汉堡讥笑起来,「完全不把你这个二世祖放眼里,难道是你们魏家要垮台了吗?」
  「当然不是!」
  不过暂时跟父亲联系不到,魏正义也没办法,气愤愤地嚼着菜,嘟囔:「我一定要会会这个上司,找个机会把他拉下来!」
  虽然被无故关押让人很郁闷,但总算没出什么大事,张玄让魏正义暂时住下,别乱走动,免得再被警局某些人盯上,都交代完后,他上楼回房,聂行风跟在他身后,说:「我这几天不去公司了,今晚我来陪娃娃吧。」
  「不要!」张玄断然否决:「娃娃是我的,董事长你不要跟我抢干儿子的监护权!」
  哈,什么时候侄子变儿子了?在连聂睿庭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聂行风没跟张玄抢,好笑地停下脚步,看着他走进娃娃的房间,叮嘱:「那你小心,有事记得叫我。」
  「喔。」
  张玄根本没把聂行风的提醒放在心上,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戳戳娃娃的小胖脸蛋,又捏捏他的手臂和腿脚,熟睡的孩子乖巧地听任他的摆弄,张玄戳了一会儿,不由叹了口气。
  娃娃的灵力、感应力、爆发力都非比寻常,要是好好训练一下,他将来一定可以在天师这一行里成为个中翘楚的,可是想想娃娃的身分,张玄放弃了——聂家的独苗,聂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爷爷一定不会允许娃娃跟着自己混的。
  所以,做人还是务实些,早点搞清楚娃娃的身分,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才是正题。
  当晚,娃娃睡得很香,一觉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又在同一时间把张玄叫了起来,等张玄把孩子的事情都打点好后,早饭时间已经过了,聂行风翻到早报的讣告栏给他看,上面登了林纯磬过世的消息。
  「要去吊唁吗?」魏正义问。
  「当然要去,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是真死还是诈死。」
  张玄说完,转头问坐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是不是,娃娃?」
  「喔……」
  娃娃吃完饭,跳下椅子跑去客厅玩他的玩具火车,张玄的话他根本没在听,一个人玩得很起劲,嘴里还嘟囔着,「狼狼又咬人了,坏狼……」
  在此之前,大家还会把娃娃的话当成是孩子的呓语,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件后,谁也不会再这样想了,张玄对聂行风说:「尽快跟二少约个时间,让他交代清楚娃娃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怕问了睿庭,他也不清楚细节,否则颜开也不会在娃娃有异常时,要去找他的母亲询问了。
  林纯磬的灵堂设在次日,他生前交友广泛,再加上在灵学界的地位,当天来吊唁的人非常多,聂行风避开了祭拜的高峰,隔了一天才去林家,不过到达后,他发现客人依旧很多,林家附近的空地上还专设了临时车位,以对应众多的客人。
  魏正义把车停好,张玄抱着娃娃下了车,小孩子也穿了一身肃穆黑衣,打着黑领结,肩上斜挂着配套的小布袋,下车后好奇地左右张望——对于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来说,来灵堂吊唁的确是少有的经历。
  对张玄这种凡事都带娃娃参加的做法,聂行风抱听之任之的态度,反正张玄正在兴头上,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而且他觉得张玄这样做,一个更主要的目的是把娃娃当猎犬,利用孩子的灵异雷达来帮他做事。
  往林家走的时候,聂行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文靖发来的简讯——在他几次去电和发简讯后,陈文靖终于有回应了,说自己昨天临时有事,没来得及赴约,请聂行风见谅,又说外地的医院出了状况,他需要马上赶过去处理,近期无法回来,让聂行风不用找他,至于做冥寿的事,因为错过了吉时,所以暂时不做了,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聂行风看完,把电话打过去,听到的却是关机的电子语音,张玄问:「怎么了?」
  「没事。」
  林家到了,出于礼貌,聂行风切断了手机电源,随其他来吊唁的客人走了进去。
  林纯磬是独身,生前过得奢华,住家也是照传统的院落格局建造的,房屋红砖碧瓦,相当的讲究,他门下_0_di_0_zi众多,披麻戴孝在灵堂前接受众人祭拜的都是_0_di_0_zi们,前堂灵棚也搭得相当大,占了两个院子,里外用锡箔包得严严实实的,远远看去,华丽如宫殿。
  聂行风把礼金交给了知宾,看到礼包上面的名讳,知宾很恭敬地请他们去灵堂,堂前两旁跪了几位林纯磬的得意_0_di_0_zi,看到聂行风来祭拜,大_0_di_0_zi林麒敲响灵案前的铜磬,向他们回礼。
  林纯磬的棺木摆放在灵堂后方,是上等的漆红柏木,棺盖尚未上钉,为来吊唁的人可以见上过世人的最后一面,有不少祭拜的人都会再去棺前拜一下,不过入殓仪式时间比普通的要早许多,张玄在灵前祭拜完后,小声问旁边的_0_di_0_zi。
  「怎么这么快就入殓?」
  「这是师父生前的意思。」
  生前所说?难道林纯磬一早就料到自己将死于非命?
  张玄疑惑不解,随_0_di_0_zi来到棺柩前,娃娃却不知道怎么了,抓着灵堂的帏帐,不再往前走,他好像对棺木有点感兴趣,从帏帐后探出头,想凑过来看,却又不敢靠近,不知所措之下嘴巴瘪了瘪,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魏正义急忙把孩子抱了出去,张玄猜想娃娃可能是发觉到了什么,不过现在他无法追上去询问,站在棺柩前向里看去,就见林纯磬一身寿衣躺在棺里,神情安详,乍看上去,身上没有外伤,只有眉间黑气颇重,左手小指上还戴了一枚很小的银戒。
  那团黑气证实了林纯磬不是正常死亡,要不是周围人太多,张玄很想把手伸进去,直接感应一下他死前的经历,可惜这里各个都是道中高手,轮不到他来卖弄,另外,林纯磬的银戒也太刺眼,让他忍不住盯了很久,直到聂行风碰他,他才回过神,发现身后站了好几位等待祭拜的人。
  聂行风道了声失礼,拉张玄出去,灵堂外刚好有一行人迎面走来,为首的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一身墨黑唐装,举止沉稳笃定,看气度便知出身显贵,他身后几人看上去也道行不浅,走在最后的是几个年轻人,张玄居然认识,就是在路上拦截素问的那些人。
  看到张玄,那个女生也是一愣,不过在灵堂上不便喧哗,她看看身旁的男人,男人的注意力却放在聂行风身上,盯着聂行风看了很久,直至两帮人擦肩而过。
  经过时,聂行风感应到对方身上的浑厚罡气,虽然来祭拜的人中不乏修行之人,但这么正统的气息却不多见,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男人觉察到了,脚步微顿,轻声问:「你就是聂行风?」
  问得直接到失礼的程度,聂行风却没在意,点头称是,男人走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叫张正。」
  「张正?」张玄听到了,念叨着往前走,随口问:「是谁啊?董事长你认识?」
  普通又陌生的名字,却有种奇特的吸引力,挑起了聂行风前不久才淡下的记忆,看到张玄一副懵懂表情,他很无奈,张正这个人跟他没交集,但张玄却应该再熟悉不过——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在追云峰上携手游玩的两个幼童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难道张玄都忘记了?
  张玄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嘟囔了两遍,注意力马上转去了别的地方,左右看看,问:「娃娃呢?」
  「跟魏正义在一起。」
  有魏正义看着娃娃,聂行风没担心,但两人还没走出前院,迎面就看到魏正义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叫:「师父,董事长,你们有没有看到娃娃?」
  「娃娃不是跟你在一起?」
  被问到,魏正义马上露出一脸惨了的表情,嗫嚅:「刚才一出来,小东西就跑没影了,别看他腿短,跑得比豹子都快,一眨眼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他是回来找你们了。」
  如果换了以前,张玄一定一道玄雷符飙过去,让魏正义尝尝被雷劈的滋味,不过在带了几天孩子之后,他深有感触——看孩子比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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