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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病秧大佬-分卷阅读13

,楼上伺候的伙计也绝不会像楼下的那样往来匆忙,厢房各自独立,只要门窗一闭,谈话宴饮酒绝不会被旁的人打扰。
  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看中用餐环境,宁定楼做吃喝生意,更是深谙其道。
  太医院的老院使丁忧一月有余,院使的位子却一直空着。
  能论资历顶上缺的人倒也不是没有,反倒是好几个势头正盛的,面上虽和和气气,背地里早已经势成水火。
  但也就这么个把月功夫,原本的两位院判一个辞官一个外调,只剩个名不见经传的陈方金陈太医还能日日点卯到职,连皇上也点名道姓地宣了陈方金两次。
  风向早已经明了,原本还跃跃欲试准备争一争院使位子的人不由得偃旗息鼓,而另一帮见风使舵的也早已经在宁定楼张罗上了饭局,个个一脸要为陈方金肝脑涂地的样子拉他上主座敬酒。
  桌上的冷热菜碟没动几筷子,连宁定楼最难点的招牌珊瑚鹿肉还原模原样在桌上搁着。
  红辣子呛得鲜,葱花点缀得甚是好看。整块鹿肉片作了花样,平铺在红油之间,漾着珊瑚似的艳丽,故而才取个珊瑚鹿肉的名字。
  陈方金被左右开弓的恭维话冲得有些飘飘然,一时也兴致大好,只端着宁定楼有名的滨州秋露白连饮下十好几杯。
  觥筹交错的溢酒和人声交融成一片,桌上忽然爆出一阵大笑,同僚们谄媚着夸道:“陈太医好酒量。”
  “宁定楼的秋露白能被陈太医喝这么一遭,也算是扬名了。”
  “陈太医果然是有才不外露,共事这么十几年,我们竟然都没看出你这好本事。”
  陈方金浸淫太医院多年,岂能分不清什么是真话什么又是吹响的马屁?
  可这些惺惺的假话就是能让人舒坦,能叫他不再看别人的眼色当个人上人。
  他举着酒杯,莫名想起了早已经被自己抛去九霄云外的良知。
  他熟识药理深解病疾,可进到这宫里才发觉,医术是太医院中最没用的本事。
  能让他做到这太医院院使位置的不是救死扶伤,不是妙手回春,更不是什么医者的仁心。
  陈方金知道自己早就受够了十几年在太医院里谨小慎微仰人鼻息的日子,虽然在害人之前他也常常犹豫不决,可眼见着换来真金白银荣华富贵,药方还是一张又一张地从他手里写出来。
  至于死去的那些人,离他太远了。
  他眼不见为净,为虎作伥也能心安理得。
  陈方金看着桌上同僚们的嘴脸,忽然笑起来。
  他不想做却还是做了的事情太多太多,到头来得到的尊敬,不过来自一群跟他一样看重歪门邪道的人,全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事到如今真正和他如影随形的,只有事情败露的后怕和间偶尔才浮现的良心谴责。
  陈方金举着酒壶给自己斟满,忽然张口说:“你们都走吧。”
  厢房里宴饮正酣的鼎沸人声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地望着陈方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话。
  眼前人围了满满一桌,可陈方金却觉得这些都算不上人。
  他自顾自笑一声:“都走吧,我自己喝几杯。”
  这突然的一出把众人纷纷整了个懵,还有人忙着出来打圆场:“陈太医喝醉了。”
  “总得有人留着送送你,不然这晚上过了宵禁,麻烦得很。”
  “我这就去雇辆马车。”
  陈方金把酒杯子往桌上一墩,合着酒气说出了这辈子最硬气的一句话:“我叫你们滚。”
  请客的碰了一鼻子灰,装模作样又劝了几句。可陈方金毫不改口,最后就只好安排个小二照看着,完事把人送回家。
  大家就当陈方金是酒后显了德行,嘻嘻哈哈离了场。
  陈方金连小二一道儿骂走,天地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对着一桌子菜痛饮三大杯。
  他想哭又想笑。
  自己对着酒杯嘟囔。
  古来圣贤皆寂寞。
  原才是诗中真意。
  “陈方金啊,陈方金。”
  “院使该有院使的样子,你看看你像个什么?”
  话音慢慢落下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陈方金借着酒壮起的怂人胆,头也不回地恶狠狠骂道:“叫你滚,回来干什么?”
  “你找死吗?”
  进门的人不言,只慢条斯理关好门,一步一步朝陈方金走来。
  陈方金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发现来人并非方才那些见过的。
  眼前的人披了斗篷也遮不住颀长身形,他肤色极白,一张脸被兜帽掩去大半容貌难辨,斗篷下面穿得是玄青交领曳撒,夜里行走丝毫不引人注目。
  陈方金微愣,但又很快回过神。
  “你是什么人?”
  “这厢房早就被人包下了,岂是你能乱进的。”
  那人却没被这话威慑住,丝毫未停下前行的脚步。
  陈方金怒火中烧,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酒劲上头,四肢绵软无力。
  他连忙眯住眼,在一片模模糊糊的视线里认出点滴特征,顺着低处往上看去,恍然大悟道:“怎么是你?”
  那个躺在床上快要一命呜呼的镇国公世子沈昭。
  不过就是一个废人。
  陈方金回过头照旧喝着酒嗤笑一声,自顾自捻了颗面前的花生米吃。
  “世子也来贺老夫当院使?”
  “不巧的很。”
  陈方金打个酒嗝:“老夫我今天谁也不想见。”
  沈昭脸上淡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确实不巧得很,之后你谁也不用再见了。”
  陈方金挑着眉头抬头,酒不仅让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更让他胆大到包天。
  他丝毫顾及不到沈昭为何出现,只是看向对他“毫无威慑”的沈昭,想起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功劳,不禁冷冷一笑:“世子如今病成这样,倒不必再放狠话,装那外强中干的样子。”
  “可惜,这手就算还能动,也是再拿不得刀了。”
  沈昭并没有耐心听陈方金这许多废话。
  他猛然伸出左手推住陈方金的后脑,一把将堂堂陈太医的整张脸按进桌上盛着珊瑚鹿肉的器皿里。
  酸辣麻咸一股脑都冲了上来。
  陈方金被呛得喝下两大口红油,辣味直冲脑仁天门,这才顿时醒神,听到自己耳边不疾不徐地飘来一句。
  “不用可惜。”
  “一只手用来超度陈太医是够了。”
  陈方金张嘴想叫,可还不及出声,加足辣油和花椒的汁水便又无孔不入地往他鼻腔嘴巴眼睛里灌。
  鹿肉腥膻,懂行的厨子会腌汤卤油里加足调料用以压制怪味,只突出鹿肉的鲜嫩。
  故而这红油腌鹿肉的时候入味,腌起陈方金这个活人来也绝非玩笑。
  _0_ci_0_ji的味道直冲五窍,陈方金被逼得分不清泪花鼻涕,这才终于发觉,沈昭是想让他死。
  彻骨的酒意醒了个彻底。
  陈方金挣扎着撑住桌沿,抬脸从汤水中留出一点点呼吸的间隙。
  他猛吸两口久违的空气:“原来你是装的,你根本就没病……”
  最后的字还没囫囵出口,沈昭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陈方金像只被扔进水里的野狗,顿时又一次和横飞的鹿肉难舍难分埋在一起。
  他又惊又恐,却又说不出话,睁不开眼,喘不得气。辣油呛得他直咳,可一但张了口,汤水便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往里灌……
  他在沈昭手里,丝毫没有还击的余地。
  沈昭冷眼瞧着陈方金的丑态,指尖早已经按地发白,却还稳稳压在陈方金蓬乱的发丝上。
  陈方金起初还挣扎地起劲,但他不得四两拨千斤的窍门,两只手虽一直胡乱推搡,却始终连沈昭的衣摆都没能碰到。
  厢房的门窗成了天然屏蔽,隔开一切嘈杂声响。
  不过半盏茶功夫,陈方金的力气逐渐变小,再之后他的手便慢慢软下去,像条死鱼似的垂着。
  沈昭嘴角弯起几不可见的弧度,而后才慢条斯理抬起掌心,又像摆弄什么玩意似的用指尖在陈方金脑袋上轻磕几下。
  陈方金已经不会再有劲抬头了。
  夜色彻底落幕,厢房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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