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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病秧大佬-分卷阅读30

怎么又晕了?”
  宏毅皱着眉头:“我也说不清,正要用早膳,谁知又咳又喘人直跌,结果就……还请您快去看看。”
  秋斓点点头,这才侧目看向巧儿:“姑娘也见着了,世子那离不开人。”
  “今日劳烦姑娘,我得先瞧瞧去,姑娘还请自便。”
  几个人也不等巧儿回话,就起身往外,等巧儿一时半刻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满庆儿回头瞧着无人,便忍不住看着宏毅笑出声来:“你演得还挺像回事嘛,以前没瞧出你还有这本事。”
  “是爷叫我来救夫人和你的。”宏毅轻描淡写,“爷说先回去用早膳,国公府的人要是不愿意走,就让他们等着去。”
  “鸽子汤都盛好了,爷正候夫人回去呢。”
  秋斓笑吟吟推门进屋时,沈昭正闲散地倚在躺椅上把玩玉坠子。
  他见有人,也只不急不慢撩起视线哂然一笑:“回来了?”
  秋斓撇撇嘴,扯着沈昭的衣裳拉他起身:“我都快编不出来词儿来了,你倒会在这偷闲。这你来我往的推辞我虽会些,可总不能次次都这样推脱。”
  “小关氏为什么忽然要我们搬回国公府去?总不至于当真是善心大发?”
  沈昭唇角勾起几分弧度:“别急,吃饭。”
  “你既然好不容易推了,那就先好好宽两天心。”
  ————————
  巧儿带着国公府的人声势赫赫,结果被扔着喝了两盏茶,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秋斓和满庆儿探着人走远了,这才收拾行装,借口买东西进城。
  国子监远在城东,自秋父入国子监受学,每月便只有一日才能归家。
  她不同沈昭多说铺面的事,沈昭也不阻着她进城,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了好些日子。
  如今家中铺子全靠秋母和姐姐德良打理,秋斓自然是担心偏多,进城自然也就越发频繁。
  城北的鼓街是条主道,前些日子因着宁定楼出了意外纷纷降租,但个把日子一过,人流便又陆续变多。
  店里早早酵了浆水做饮子和凉面,但日久不免得品种单一了些。
  故而秋母先前便趁手一起酵了几罐酸汤,红的白的都有。
  秋斓才一到家,红酸汤已然出坛了。
  红酸汤入坛酵时便加过番柿,故而出坛时鲜红清香,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酸香味。
  秋母早晨便磨米浆烫好切作食指宽的扁粉,只等有人点一碗酸汤米粉,便将米粉同新切的豆腐皮,小油菜,嫰豆芽一起煮了,肯加些钱还能放些鸡肉吃碗荤的。
  等粉和配菜悉数煮熟,只一股脑放进碗里,再浇勺红酸汤,便是引人食指大动的酸汤米粉。
  夏季本就天气炎热。
  一碗酸汤米粉劲道顺滑,酸味醇厚,番柿又伴酸带甜味道奇特。
  地道的酸香浓香醇厚,经过调料精心调和,便能让人胃口大开。
  浆水酸得清淡,红酸汤却能一反这种简单透亮,用一种霸道的姿态为所有食材渡上浓郁香气。
  酸也要分门别类,圆面扁粉各有千秋。在秋家的小店里,食客能循着自己的爱好吃到舒心。
  德良身子硬朗不少,一早就在店里帮着烫粉了。
  宁定楼前人来人往,免不得还有在酒楼里喝多了图着一碗酸汤来解酒的。
  店里的米粉都薄透韧道,一烫就热,两面蘸上酸汤极其入味。
  德良也是熟能生巧,烫粉已经烫得游刃有余。
  她在店前见秋斓和满庆儿回来,忙不迭将人迎进门来。
  “你们午饭吃过了?要不要烫碗酸汤粉吃?”
  “我这手艺如今可不是盖的了。”
  “阿姊可莫再说了。”秋斓见德良拿着筷子说得喜自心发,自己便也高兴,“你做女红已经是我学不来的,如今连下厨也精通完,我什么都比不过阿姊了。”
  德良听得直笑:“你是不是偷吃阿娘的玫瑰蜜吃多了?说话甜得腻。”
  秋斓正想再回句话,见店里头忽来了客人,便示意德良先忙。
  来人点了碗酸汤粉,德良正将碗端去,那人就借着这功夫结结实实揩了德良的手一把。
  德良一惊,碗便狠狠一晃,溅了些酸汤出来。
  那人倒也不急,就狞笑着问:“你们这_0_fen_0_nen不嫩?”
  “早晨新做的,自然嫩。”德良埋头擦桌子,便也不曾多心。
  话音还没落,德良的手便囫囵让人抓住又摸了一把:“我看再怎么也没你的手嫩。”
  德良这下回了神,见着眼前的人脸上生痦,像是个街头的喽啰混混,连忙将手抽了出来,质问道:“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
  那混混听得这问声也不急,只歪着嘴笑道:“哥儿我不想干什么,就是天天打你们门前过,瞧着这店里头光是你和你娘,家里没个男人那怎么能行?”
  “我以后天天来,照顾照顾你们家。”
  “你不跟我,我凑活凑活给你当个后爹也行。”


第24章 包浆豆腐
  痦子脸大言不惭堂而皇之, 当着德良的面不光动手动脚轻薄她,还连秋母也一并言语辱弄。
  满庆儿脾气最爆,瞧着那混混嬉皮笑脸的样子, 顺手便从院里抽来把扫帚。
  “呸, 你是什么臭鳖烂虾, 也有脸觊觎我们家姑娘。”
  那痦子脸见着满庆儿, 倒也不怕。
  他伸袖子抹抹嘴,贪婪的视线在满庆儿身上刮了一遭又一遭:“哎呦, 你们家姑娘?敢情今儿又来了一个。”
  “你们家店里怎么全是一窝女人?”
  他斜着眼狞笑道:“这来往宁定楼的达官贵人多,不会是趁着地方开暗窑子, 管老鸨子叫两声亲妈, 好领着你们接人的吧?”
  满庆儿的扫帚半点不客气, 朝着那痦子脸直挥过去:“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活该你生一脸痦子, 生一身烂疮, 叫雷爷爷劈三道,劈死都是你的造化。”
  混混一看那扫帚当真劈头盖脸扫过来,连忙往后躲了躲。
  他直转身溜到门边, 才嬉皮笑脸对满庆儿咧一大嘴黄牙狞笑道:“小娘皮还挺泼, 骚狐狸精。”
  “你今天赶我,我就明天再开, 你们不让我进店,我就坐在你们门口。”
  “我就看着你们,看你们这店怎么开。”
  话还说着,他便在门前啐一口,大摇大摆地走了。
  满庆儿便也瞪着那无赖的背影挥挥扫帚:“滚,滚得远远的。”
  “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头的德良还定定站着没回过神来。
  她眉心微蹙, 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脸厌恶。
  秋斓忙去扶她一把,小声安抚病愈不久的德良道:“阿姊,别怕。”
  “这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我不知道,只是前几天总在街上徘徊。”德良声音里带上点委屈,“定是这鼓街上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咱们家新搬来到此,阿爹如今在国子监回不得家。那无赖瞧着只有我和阿娘两个女流,便就似个狗皮膏药一般,欺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秋斓又牵住德良的手:“你瞧,满庆儿都把人赶出去了。”
  “姐姐坐下歇一歇,我帮你忙活。”
  德良摇摇头:“他在这一道逛了好些日子,先前我和阿娘只当是那些在宁定楼门前等闲工的。”
  “他定是今儿一早瞧见阿娘出门去买东西,这才敢来店里耍这么一遭。”
  “日后若是当真天天来闹,那我们怎么办?”
  秋斓听着这话,便朝街面上仔细瞧了瞧。
  当初绕着宁定楼的铺面租价大跌,往来人也少,他们是趁着这间隙,才凑足钱租下半年的店面。
  如今东西越卖越多,从此处过路的人流也越发多了,从前往来街头穿梭的地痞混子们自然又巡游似的出现在路边巷尾。
  这些混混整天游手好闲,像群苍蝇似的盘踞在鼓街上。
  秋家的店面坐在宁定楼背后,虽也算条过车的大路,但平日里人流定然还是不比宁定楼的正门前。
  即便那痦子脸不闹,只要他坐在店头胡言乱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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