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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病秧大佬-分卷阅读110

德良惜别的秋斓,唇边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傻子就是傻子,妹妹替她求情,她竟还推着自己的妹妹去送死。”
  大关氏转而对近身的宫女道:“带人去找半山腰的亲军卫,等那个小阿斓把知道的都交代完,就直接找个隐秘处把人埋掉,记得埋之前把她手里那红宝石拿回来。”
  “至于那傻子,只要不吵闹,留着便留着吧。”
  “反正,山上那事快该成了,秋家也折腾不了多久。”


第86章 奶皮酥
  帐子外面的泥巴被堆成小塔又重新推平。
  德良玩得不亦乐乎, 眼看着人一波又一波从帐子里离开,这才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你们也跟阿斓去摘药草吗?”
  无人应她。
  德良不禁又问:“是个什么样的草药?我也想看看。”
  人群里嬉笑声迭起,却仍旧没有理睬她的声音。
  德良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只觉得泥巴也变得无聊了, 秋斓交给她的东西早已经被她忘去了九霄云外。
  她现在只想去看看草药, 然后偷偷帮阿斓摘好多好多。
  到时候阿斓肯定很开心。
  德良不动声色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朝着上山的方向越走越远。
  她兴高采烈,明晃晃听着那些人一路上的闲话。
  “快了, 再爬一阵有棵歪脖子松树,高大人带的亲军就在那等着。”
  “到时候我找人去挖坑, 你就抽根绳子把那秋家小娘子绑好塞进麻袋里。”
  “娘娘吩咐过, 拖到没人找着的地方埋了就完事……”
  德良愣了愣, 忽然叫道:“你们不是跟阿斓去摘草药的。”
  几个人这才发觉德良尾随在他们身后。
  德良连忙上前抓住他们的衣袂袖角:“把我的阿斓还给我……”
  “这个傻子怎么跟来了。”几个人露了狠,“也不知听到多少, 麻烦。”
  他们扯着德良把人拽去坡边上, 按着德良便往山下推。
  德良不愿,撕扯着抓起一个人的手狠狠咬下一大口,哭着叫喊:“把阿斓还给我。”
  可她终究寡不敌众, 脚下一空便沿着山坡直直坠下。
  “把阿斓还给我。”
  德良眼角蕴出一滴泪, 可她却只能看着那些人影渐渐变远消失。
  满眼的猩红映着山林鸣松,叶涛波澜。
  也不知是从哪里生起一阵风, 就在鬓边幽幽吹起。
  德良使劲睁着眼,却只看到天地翻覆,她什么也抓不住,任着自己堕入一方深不见底的血海。
  腥膻的血液蔓延到她眼前,直直淹没过她头顶,德良想要喘气, 却觉得根本做不到。
  她只觉得那些血的颜色好鲜艳,亮得和秋家的红宝石一个样。
  “阿姊……”
  “我们从来没有做过恶事,为什么就必须任人欺辱地活着……”
  “可是只要活着,咱们就还能再团聚的……”
  德良微微蜷起手指。
  从把白绫挂上高枝的那一瞬起,她便未曾有过半点懊悔。
  是她害得秋家捉襟见肘家徒四壁;也是她害得阿斓被逼迫着嫁了人;更是她害得红宝石流于人手引来灾祸。
  因为她活着,就是一种施加给亲人们的拖累。
  何况,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只要秋家少了她这个无用的女儿,便再也不必承受那么多灾难。
  她把自己挂在了白绫上,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德良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欲望,她也想活着。
  因为她得活着才能去救阿斓,她得活着才能把大关氏那些恶行悉数抖露,只有她活着滇州黎氏的冤屈才能早一日昭雪。
  真正会让一切好起来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白绫拴得太紧,被勒住脖子更是难受的要死,比幼年任何一个春天发病还要折磨人。
  要是再重来一次的话。
  她再也不要投缳了。
  德良使劲睁眼,努力挣扎,试图脱离一整片血海,她得活下去。可是源源不断的血从她眼前潺潺流过,她根本看不到血海的岸。
  “阿斓,我要活下去。”德良口中汇出几个无声的字,往血海里越沉越深。
  德良不知道自己究竟挣扎了多久,她被吓得陡然睁眼,看着山间湛蓝的天色,满目的混沌和模糊慢慢悉数退去。
  她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和天地。
  “德良。”朱嘉焕正伏在她身边,清冷的面容里藏不住担忧,他摁着她额头的血窟窿止血,另一边轻唤她的意识:“德良,快醒醒。”
  草叶的甜香弥漫在周围,山林里还有鸟叫,但德良只觉得脑海里全然只剩下空白。
  几个月时光和过往的种种,忽然都好似浮梦一场,眼前的种种,更不似真实。
  “德良。”朱嘉焕冷峻的神情间夹杂着疲惫,显然是风尘仆仆刚刚赶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怎么会在这?”
  他见德良眨了下眼,于是先有条不紊地包扎住德良胳膊上的伤,又扶着德良坐起身,最后才轻车熟路拿出几块包好的奶皮酥塞进德良手里。
  “德良听话,不要怕,嘉焕哥哥给你带了奶皮酥。”
  德良莫名地瞧着奶皮酥,那上面还印着至归缘的戳,的确是她喜欢的。
  这糕点又酥又香,甜而不腻,至归缘里每天早晨现做,用的都是白面和鹅油,和面用的是牛乳,半点水都不加,才会有浓郁的香味。
  每天烤一大炉子这奶味十足的奶皮酥,拿在手里都酥得掉渣。不过也正是因为酥脆,这点心格外易碎,确确实实不好保存。
  但她手里这几块却是例外,因为包得仔细,被带着时大概也是小心翼翼的,故而眼下交在她手里也还完完整整。
  德良的视线从奶皮酥上又重新挪回朱嘉焕脸上,这个人看着不近人情,可做的事统统跟他给人的感觉当真是半点也不像。
  朱嘉焕还没顾上注意德良的神情变化,他脸上仍旧不见什么表情,但帮德良揩掉额角的血时却轻手轻脚:“德良真乖。”
  “我帮你擦一擦,不痛的。”
  德良眼中的疑惑越积越深,视线也自朱嘉焕脸上游移开来。
  朱嘉焕一身墨黛贴里,箭袖革带,腰跨雁翎横刀,威风凛凛,半些不似往常在店里头算账穿件天青道袍那般看着斯文。
  可他眼下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好似在精心照顾小孩,让人只无端感觉到诡异。
  德良不由得下意识推开朱嘉焕:“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
  朱嘉焕浑身一僵,动作也跟着顿住,眸色微沉道:“你不认得我了?”
  “贾桓?”德良使劲思索,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不对,不是贾桓,贾桓……是嘉焕。”
  朱嘉焕轻轻皱眉,这才打量起德良的反应和她微垂的目光。德良目光清澈,眼中带光,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清明。
  他又是一怔,连忙试探着叫道:“德良小姐?”
  德良眼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朱嘉焕:“我去投缳上吊,怎么……”
  “你穿成这样,你做什么大官了?”
  朱嘉焕这才几不可见地松下一口气,他坦言道:“你忘了?我不是到京城投亲的,我是西南都指挥使司的百户,奉着沈世子吩咐留在秋家。”
  “你投缳之后还有很多事,你记不记得?”
  “对,我记得你是边军的人,你也不姓贾。”德良努力回忆,往事一幕一幕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你认识沈世子。”
  “我还记得,我见到我亲阿爹了。”
  “可现在究竟怎么回事?”德良揉揉自己酸涨的眉头,“这里究竟是……我脑子好乱。”
  “不要急,一点一点想。”朱嘉焕轻声说着,将德良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默默搂紧德良背她起身,“你还记不记得你阿爹秋状元被陛下钦点到思河随猎,这里是思河围场的山林。”
  “我……记得,我是偷偷跟出来的。”德良略作回忆,“阿爹跟着陛下的御驾去了山上,官眷都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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