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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病秧大佬-分卷阅读114

吸均匀而绵长。
  这里不是旁处,而是她住惯的镇国公府。
  床脚还特意燃有一豆灯, 并未因着他们入睡便熄去。
  秋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腹部坠痛转而又一次袭来, 潺潺暖流毫无预兆地奔落而出。
  她忙不迭掀开锦被, 便看到满目的猩红。
  她好似躺进了一滩血泊。
  秋斓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反倒是幽幽转醒的沈昭顶着满眼乌青松下一口气。
  他轻轻的鼻息落在她头顶上,语气似是埋怨又满含担忧:“醒了?你睡过去整整三天。”
  “我还以为你怪我去的迟, 这就不打算要我了。”
  “我……”秋斓满眼都是窘迫, 瞬间又被袭来的痛楚逼得皱起眉头。
  “不怕,没事了。”沈昭被染了满衣襟的污血,却丝毫也不顾忌地起身下床, “杨老头就在府里, 我去找人。”
  床榻被褥很快被换洗一新,沈昭沐浴更衣重新回来时, 卧房里已是灯火通明。
  秋斓换了衣裳,暴崩已然被杨贯下的猛药止住,可她仍旧局促不安地抱住膝盖蜷在床上,眼中是无尽的茫然和歉疚,仿佛还陷在方才血流不止的恐惧里。
  沈昭打发了几个下人,接过温热的毛巾准备替秋斓擦拭身子, 还轻轻朝她探身问:“怎么?还疼?”
  “你别上来。”秋斓轻声阻止。
  方才血染在沈昭满身上的惊悚场面还让她心有余悸。
  见着沈昭当真从善如流地不再朝前,秋斓才又回过神忍不住问:“我当真睡了三天么?我们怎么回来的?我阿爹和阿姊呢?”
  “思河出事,围猎提先结束。你阿姊的神志也已然清明,如今跟你阿爹都在秋家。你若想他们,明日天一亮我就请他们来看你。”
  秋斓一喜:“我阿姊好了?当真好了么?”
  “嗯。”沈昭微微颔首点下头。
  “阿舅……阿舅他怎么样?”
  “他也没死。”
  “那宫里头呢?殿下呢?”
  “三皇子坠马重伤,大关氏伏诛,陛下本就有伤,听闻此事更是悲痛欲绝当即呕血,昨日驾崩,宫里眼下忙得不可开交,你的殿下估计现下还忙着连夜准备登基的事宜。”
  秋斓仰着头又想了想,看着沈昭眉角的伤,不禁皱起眉头:“那你呢?你是不是……你还有没有旁的地方伤着?”
  沈昭的笑意彻底漾开在脸上:“你怎么就会问别人?也不问问你自己?”
  “我问什么呢?”秋斓才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腹部,忽然迟疑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如今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流那么多血。她小时候在南城见过,隔壁家的阿嫂便是这样落血如瀑,没几年就撒手人寰,别人都说那是血崩之症。
  “阿斓也怕死呀?”沈昭轻嗤,手却温和有加地抚过秋斓苍白无力的脸庞,最后终于还是伏上床吻住秋斓的眉眼,“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秋斓哑然,伸手在沈昭肩上轻推:“谁要跟你一起死?”
  “你就会欺负我,最讨厌了。”
  沈昭嗤笑,慢条斯理地牵住秋斓的脚腕帮她擦拭:“杨老头先前说你还没出小日子便受了大罪,是因着这个才会伤身子暴崩,得先好好调理。他有位师弟是妇科圣手,前日就已经修书请人来京,想来不过几日就到。”
  “你听话好好吃药,我日后便不再欺负你,怎么样?”
  秋斓讷讷点头。
  “我们阿斓真乖。”沈昭眼角这才堆出几分和蔼可亲的弧度。
  等仔仔细细替秋斓擦拭干净,他终于搂住心爱的小姑娘,将她拥在怀中重新卧回床榻上:“不怕,会治好。”
  “再睡一阵吧,天都还没亮。”
  “你说我都睡三天了,我一点也不困。”
  沈昭阖眼轻笑:“可我困呀。”
  “听话,再陪我睡一阵,等天亮之后我还要进宫的。”
  片刻后他忽又轻声道:“对了,眼下是情势所迫,齐灏暂下了刑部的大狱……”
  “你阿姊若是想,让你阿姊去看看他。”
  “我记得。”秋斓在他怀里骨涌骨涌,起身趴在沈昭身边,勾着脖子吻过沈昭眼下乌青,又轻啄他鼻梁,终于亲到他唇边才道:“阿昭,快睡。”
  “我都已经困到不行了。”
  “好,睡吧。”沈昭轻拍秋斓的脊背,轻轻的笑声蕴进晨光微熹的夜色里。
  ————————
  大关氏兵败如山倒,思河围场计谋败露,连带三年前残害循王和镇国公府的恶业也遭人悉数揭开。
  昔日依附大关氏拾人牙慧的人马自然也迎来了如火如荼地清算,风水轮流转,当初在朝中耀武扬威风头极盛的三皇子一派纷纷下狱。
  凭着大关氏出人头地的东厂督公齐灏自也是首当其冲。围猎的队伍才一回京,齐灏便被人弹劾下了狱。
  刑部大牢里阴冷又潮湿,这地方关押的全都是重犯,常有人在这种地方受刑,血腥混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浸透在地面上,散发出历久弥新的臭味。
  齐灏阖着双眼靠在木栏上,这是他绝食的第三日,大约不用朱嘉煜的人动手,他可以先体面一些自尽。
  他对这地方比自己的宅邸还要更熟悉,他在狱里杀过人,用过刑,做过无数惨无人道的事。
  只不过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督公,今时今日却已然转变为了阶下囚。
  故而监栏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已然引不起齐灏的丝毫注意,直到牢门被打开,有人冲着他的监室缓步行来。
  “齐督公。”朱嘉焕令退周围狱卒,停步在齐灏面前。
  齐灏轻笑一声,却懒得睁眼。
  昔日他风光无限,别人叫的一声“督公”是敬畏,是害怕。可今时今日他不过蝼蚁般的阶下囚,这一声“督公”便只剩满满的讥讽蔑然。
  他只不咸不淡地问:“阿斓可还无恙?”
  朱嘉焕便也浅声应道:“夫人先前便醒了,如今在镇国公府里被人悉心照料着,至归缘日日都有新鲜的东西补,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无事便好。”齐灏松下一口气,翕张苍白起皮的嘴唇浅声道,“你们不要急,就快了。”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想过自己的下场。
  大关氏或许的确会狡兔死走狗烹,可是但凡有一点能为黎氏平冤的可能,他也得要试一试。
  如今换了太子朱嘉煜当权,即便在围场里给朱嘉煜卖过点好,他也知自己这个一直与太子一派作对的皇贵妃亲信不会有活路。
  但至少朱嘉煜上位之后秋家会有庇佑,只要秋家从今往后能平平安安,他的德良能在秋家的环绕笼罩下度过余生,那如今这下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这条命本就是从沈昭手里借回来的,能到如今看着大关氏彻底崩塌倒台,他已经心满意足毫无怨言。
  他声音是冷的,显然死意已绝:“我用不了几天就能死,只要秋家无虞,我定不会脏你们的手,大关氏和三皇子的那些罪名,我绝无保留。”
  只要他一死,便能抹干净秋家在太子跟前最大的污点。只要他一死,这辈子便再也不用面对如今这个卑微而又面目全非的自己。
  他就快能去见他最爱的奢悦和滇州的那些挚亲了,到时候他再慢慢与他们挨个赔罪也不迟。
  “阿爹。”朱嘉焕身后的德良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扯下斗篷上的兜帽上前几步,“你不要寻死,好不好?”
  齐灏一怔,眸线顿时张开。
  只见得德良拎着食盒子,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正满是心疼地望着他。
  齐灏自知是个阉人,更何况如今还是沦为阶下囚的阉人,故而早已无颜再面对自己的挚亲,这辈子更不敢奢望德良还肯认他这个如同耻辱一般的生父。
  可偏偏不成想临死前德良还会来探望他。
  齐灏微怔,下意识侧过脸想避开德良的视线。
  德良忙又上前几步出现在齐灏眼前:“你多少也要吃一些。”
  “家中都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连昨日去看阿斓时她都还在问呢。”
  她言语清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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