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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娇-分卷阅读13


  这分明是,贺愠贺大人身上常穿的衣裳!
  他如遭雷击,几乎是颤抖着手把沈青稚抱起。实在想不明白,那位几乎是权倾朝野的贺大人,莫名其妙毫无关联的两个人。
  贺大人是图他家稚姐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图谋她这个人啦。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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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的样子
  沈青稚被沈言珩亲手抱回青琼居,回去后没多久她就病了。
  夜里开始发热,断断续续烧了几日,无论是上京皇城有名的郎中,还是宫中御医都请了,但就不见好转。
  老夫人徐氏心里头不痛快,却也没想把这无价筹码给真的逼死去,是不是也会派个婆子去瞧几回。
  按照她那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儿的习惯,沈言珩因着这个事着实也气着,徐氏算是服了软,不疼不痒又说了几回场面话,赏花宴这事也算是揭过去了。
  老夫人徐氏就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但大房夫人梅氏这个人,她作为沈青稚嫡亲的生母。
  最开始的几日,不知因为愧疚还是因着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是亲手炖了几回汤药带着送过去的。
  后来沈青稚高热不退人又昏迷着,多几次后,她也就没了耐心,后头也学了老夫人的做派只吩咐下头伺候的仆妇盯着,时不时汇报些情况。
  至于梅氏她自己去了哪里,原因很简单,池家表姑娘听说沈青稚一病不起,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于是在佛前跪了一夜,说是给沈青稚祈福消灾,硬生生把自己也娇嫩的身子骨给折腾得病了。
  梅氏听说后,心头又酸又疼。
  心里那点对于赏花宴池青莲扯出三皇子,害得自己嫡亲女儿平白无故被老太太罚病这事儿,霎时间消得一干二净。
  ……
  到了第三日,沈青稚依旧是高热反复。
  加上这些天来来能喂下去的东西少之甚少,眼瞧着这些年好不容易养起的那一丁点儿肉,一日比一日消瘦。
  沈言珩无法,他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落雪的深夜,他独自一人出了淮阴侯府,刻意隐匿行踪,在丹阳大长公主府门前停下。
  他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般决策,就像明明中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推着事情进展。
  果不其然,不久后丹阳大长公主府的角门被小厮从里头打开,那小厮见得沈言珩毫不意外,恭敬行礼,便在前头引路把沈言珩请了进去。
  小厮边走边道:“沈世子,我们家大人已在府中等候多时。”
  沈言珩拢在袖中的手一紧,手心是细细密密的冷汗,他遇事一向胸有成竹。但自从贺愠主动与他相识,与这人交手至今,每每交锋都令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挫败感。
  远远的就能看见,深夜莫过脚踝的大雪,贺愠一身素白的斗篷披风,立于院子的檐廊下瞧着他,木质的抄手游廊与他的人一般,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还不待沈言珩开口相求,贺愠便先开口道:“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
  贺愠看着他,眼中神色寡淡平静,深邃的瞳孔里一抹异色闪过:“你得帮我办件事儿,办好了,我自然救她。”
  “若办不好呢?”沈言珩反问。
  “办不好?”贺愠嚼着这几个字,突然笑了。
  他细长的眉峰带起丝丝邪气,那张清隽玉润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抬手,随手折了朵檐廊外头开得正盛的艳红腊梅,指尖轻碾,腊梅霎时化成了一滩子妖冶的汁水,落在雪地里,就像一摊子血沫。
  贺愠视线落在沈言珩脸上,嘴角勾起一道戏虐的弧度,声音清寡:“你若办不好,我自然也是会救的,但是……”
  贺愠挑眉:“沈世子,你敢赌么?”
  沈言珩脸上沉得厉害,他不敢,那是他妹妹的命,他赌不起!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
  淮阴侯府悄悄来了位姓贺的郎中,那郎中头戴幕篱,身形颀长,不提药箱也不带药童,是被沈言珩亲自领着,去了沈青稚的青琼居。
  青琼居上下,早就得了吩咐,丫鬟婆子撤的干干净净。
  沈青稚的闺房前,只留了丫鬟书客和贴身妈妈顾婆子,两个沈青稚最为信任的人一同守着。
  等沈言珩带着郎中走进,书客和顾妈妈瞧着郎中的打扮皆是一愣。
  书客一步堵在闺房门前,有些紧张开口问:“这……这便是世子请的郎中?”
  贺愠并不回答,而是眸色清冷的盯着沈言珩。
  沈言珩只好深吸一口气,回道:“对,这便是前头我说的一位……友人,贺郎中。”
  沈言珩:“书客姑娘可有什么疑虑?”
  书客赶紧摇头退开:“没…没有的。”
  闺阁里漫着一股浓重的药香,药香里又混着女儿家的体香。
  贺愠一步步往姑娘家昏睡的榻前走去。
  每走一步,他眼中便多一分克制神色,直到走到沈青稚榻前,他心底已澎湃成一片。
  脑海深处,有疯狂的声音一直在叫嚣个不停。若不是沈言珩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他真想想不管不顾把她掠走,一辈子深藏。
  也庆幸他这些年来修禅守戒,哪怕心头再疯魔,脑海中永远存了一份克制清明。
  贺愠在沈言珩又惊又怒的眼神下,直接抬手,挑开沈青稚床榻前纱帐。
  帐子里姑娘依旧在昏睡。
  因着高热,她双颊烧得通红,更显杏面桃腮,艳若桃李,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春色。
  贺愠隔着幕篱轻纱,愣愣的看着床榻的娇儿。
  沈言珩终于忍不了,哪怕隔着幕篱轻纱,他都能察觉到贺愠那愈发肆无忌惮的炙热眸光。
  一步上前挡在贺愠身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厉声道:“贺郎中,请慎重!”
  贺愠回神,闺阁里沉长的安静,他眉眼微皱带上凌厉的棱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撩衣摆,当着沈言珩几欲杀人的目光,贺愠直接坐在了沈青稚榻前,不带温度却风姿卓然。
  “把她扶起来。”贺愠吩咐。
  书客赶忙上前,小心翼翼把沈青稚扶坐起来,神色紧张。
  贺愠从袖中掏出一玉瓶,从瓶中小心倒出一粒褐色黄豆大小的药丸。
  昏迷中,沈青稚只觉得有一人突然靠近,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子好闻的清淡佛香。
  然后她唇瓣一暖,似不经意间被人指尖撩过,紧接着口中被塞进一粒极苦的药丸子,自小便尝不得苦味的她,自然再次皱着眉头,用舌尖把那药丸抵了出去。
  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极苦的药丸子,又被人给强势的塞进口中。
  沈青稚拧着眉头,嘤咛一声,却抵不住那人的强势,药丸入口,霎时整个喉间苦涩弥漫,她昏昏沉沉的脑海里也略微恢复了一些清明。
  但是那股恼人的苦意,却一直在口腔中挥散不去,沈青稚极恼之下,压不住骨子里的烈性,樱桃小口微张,再次对着抵在她唇瓣的指尖狠狠的咬了下去。
  “稚姐儿……”沈言珩惊慌。
  沈青稚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低垂的视线里,只见榻前坐着一男人,男人一身象牙白色家常锦缎袍子,锦缎上用上好的银丝绣线,绣着精致的祥云暗纹,低调内敛。
  沈青稚再抬眸往上瞧,看到了一顶同样象牙白色的幕篱。
  透着迷糊的眼睛顷刻间睁得大大的,她眼中有一股压抑极久的情绪,似要澎湃而出,两个隔着幕篱轻纱相互对视。
  “稚姐儿,快松口。”沈言珩吓得脸都白了,贺愠是谁,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神,一个眼神都能要人命的那种。
  沈青稚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口中似乎狠狠咬着什么东西,整个口腔里头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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