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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分卷阅读11

糟心事,她都不会与他计较,因她知道,自己从他身上得到的,注定比他多。
  桓煊却不理会她,只是看向高迈,目光锐利如刀锋。
  高迈惯会察言观色,知道这次躲不过,最好主动认罪。
  鹿随随说到底不是王府的奴仆,不懂规矩也是理所当然,殿下也不能真的罚她。他们可就不一样了。
  他抖抖索索地跪倒在地:“殿下息怒,是老奴的错,鹿娘子不懂府里的规矩,殿下责罚老奴吧。”
  他平常腿脚利索得很,然而但凡需要,立马就能抖出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桓煊哪里看不出这老家伙的心思,冷哼一声:“自然该罚。”
  顿了顿道:“本王念你年高,免了笞杖,罚一年俸。”
  他紧接着又发落了所有经手过,甚至知道此事的内侍、庖人,都被罚了三个月至半年的月例。
  最惨痛的是一开始接下食盒送进来的马忠顺,不但被罚了一年俸,挨二十笞杖,还被罚留在这山池院守一年园子。
  高迈同情地瞟了眼鹿随随,这小娘子也不知是心宽还是不谙世事,仍旧一脸没事人似的,不知道他们殿下这一罚,她往后就孤立无援了。
  他家底厚,被罚一年俸金不痛不痒,可很多小内侍靠着这点月例过活,岂有不肉痛的。
  殿下这么罚,就是明白无误地彰告所有人,他不在乎这女子。
  往后还有谁敢多管闲事、施以援手?
  随随察觉那老内侍的目光,露出歉然之色,她不担心自己受排挤,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什么处境她都能应付过去。
  可因她的缘故牵连了许多人,她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桓煊三下五除二地发落完下人,这才冷冷地望向随随。
  这么当众丢脸,换个脸皮薄一些的女子,纵使不羞愤欲绝,也该掩面而泣了。
  可这猎户女却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桓煊的目光北风似地在她脸上刮过,像是要刮下一层皮。
  鹿随随却毫无畏惧之色,仍旧用那双灼灼的眼睛望着他,眼神可称含情脉脉。
  也不知是对自己的美貌太自信,还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桓煊不知怎么想起她那只微带薄茧的手抚上脸颊的感觉,有些痒,有些麻,很无礼,却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
  他的嗓子眼有些发干,喉结动了动。
  他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想留下?”
  其实根本用不着问,但凡生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此女巴不得留在他身边。
  果然,猎户女点点头,一脸坦荡道:“回禀殿下,想。”
  桓煊的脸像是覆了层寒霜:“那就少做多余的事。”
  顿了顿:“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随随恭顺道:“是,民女明白了。”
  桓煊非但不觉解气,反倒自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
  她这样逆来顺受,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似的。
  齐王殿下当然不认为自己这是借题发挥。
  他挑了挑眉,冷冷道:“明白便退下吧。”
  随随行了个礼,听话地退了出去。


第8章
  随随离去后,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齐王殿下平日待下人宽厚,甚少责罚人,然而谁也不敢造次,尤其是在他领兵之后,更是添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高迈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请示:“殿下,酒肴都冷了,要不要换一换?”
  桓煊本就没什么胃口,被那猎户女的事一搅合,更没了兴致,挥挥手道:“撤膳。”
  高迈不敢再劝,用眼神示意小黄门撤走食案,又吩咐庖人备些汤羹粥点煨着,以防齐王殿下半夜肚子饿。
  桓煊起身去了前院书房,从书架上随手取下一卷战国策,翻了两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
  他把那猎户女安置在这里,一来是避免麻烦,二来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只是在宫中见到阮月微,他耗时三年筑造的堤坝便溃于一旦。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其实直到方才,他也没下定决心是否让这猎户女侍寝。
  如此一闹也好,省去他今夜一番纠结。
  他放下书卷,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叫来高迈吩咐道:“明日叫高嬷嬷过来,教教那猎户女规矩。”
  高迈不觉一惊,高嬷嬷原先是太后宫中的宫人,齐王殿下还在襁褓中时,她便开始照顾他,太后很少见这孙儿,殿下可以说是高嬷嬷一手拉扯大的。
  殿下十五岁出宫建府,没两年便将高嬷嬷接出来颐养天年。
  高嬷嬷在王府中地位超然,府中没有女主人,内务都是由她操持的。
  齐王殿下竟然把高嬷嬷调来_0_diao_0_jiao人,可见对那鹿娘子还是有意的。
  他本以为经过这一遭,那小娘子算是完了,哪知道峰回路转,突然又有了转机。
  不过他已学了乖,这些事他是再也不敢置喙了,只是躬身道是。
  桓煊又道:“多调些人手过来,高嬷嬷年事已高,别让她辛苦。”
  ……
  随随回到院中,春条满怀期待地迎上来,喜滋滋道:“娘子,怎么样?殿下有没有夸你手艺好?”
  随随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殿下把我的鸡汤和醉松蕈全倒了。”
  “啊?”春条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殿下不喜欢么?”
  他们刺史府得宠的姨娘,没事就往郎君房里送汤羹送糕点,她便觉得这是寻常的邀宠手段。
  随随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王府规矩大,殿下又尊贵,毕竟入口的东西,万一吃出个好歹,十个脑袋不够砍的。”
  她知道春条也是好心,不想责怪这丫头,但有些道理却不能不让她知道,她在的时候还能替她扛一扛,日后她走了,留下她一人在王府,什么事都要自己担。
  春条也一阵后怕,吓出一身冷汗,眼里冒出泪花,带着哭腔道:“奴婢错了,奴婢没想那么多……”
  “放心,没把你供出来,”随随道,“下回有事先和我商量就是。”
  春条松了一口气,随即咬了咬嘴唇:“奴婢是不是连累娘子了?殿下会不会厌弃娘子,该不会把咱们赶出去吧……”
  随随“扑哧”一笑:“不至于。就是可惜了我的松蕈。”
  春条忙道:“厨房还剩下半碟子,奴婢没舍得吃,都给娘子留着。”
  随随立即高兴起来:“明早熬些粳米粥,佐着粥咱们再吃一顿。鹿脯还有剩吧?切一碟蒸上,再用剩下的鸡汤煨两颗菘菜……”
  春条不傻,她知道随随说得这么轻巧,是故作轻松安慰她。
  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处,若是换成以前的主人,打一顿送到庄子里都是轻的,没准就被拖出去发卖了。
  她的鼻根一阵酸胀,她以前总是自怨自艾,觉得委屈,如今才知道跟了个好性子、有担当的主人多么走运,她这才发现,这半年是她有生以来最自在的日子。
  “娘子……”她把脸埋在袖子里,“就算殿下以后再也不来,奴婢也会尽心尽力伺候你……”
  “好了好了,春条姊姊莫哭了,”随随拍拍她的背,“多大点事呢。”
  春条抽噎了一会儿,总算止住了哭,忽然头脑一热,霍然站起身,拖出装衣裳的藤箱,从底下翻出个绢布小包,捧到随随面前:“娘子,要不奴婢去求求高总管放咱们出去,奴婢还有些积蓄……”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绢包上的五六个结,一层层地展开,里头却是几块碎银子,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外加两根银簪。
  随随哑然失笑:“春条姊姊,财不露白,快将你的嫁妆收收好。”
  春条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娘子莫笑,奴婢也知道这点钱不够做一户人家,但咱们可以先去富户做两年工,再攒些钱财……”
  她咬了咬嘴唇:“娘子生得这么好,又能干,不说找个多高的门第,嫁个小吏总不在话下……”
  随随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能说出这番话,算得上掏心掏肺了。
  她笑着摇摇头:“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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