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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分卷阅读104

我们这些下人的事放在心上,你去年八月里打烂了一个书僮的脊背还记得吗?他伤口溃烂死了。那是我亲弟弟!”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个细口壶,走到赵清晖面前,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把壶嘴硬塞进他嘴里:“奴伺候世子用参汤,世子多喝点,免得一会儿砍手挨不过。到了扬州奴还要好生侍奉你,保证你一年以后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父子团聚。”
  赵长白到这时似乎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吓唬他,这一切也不是噩梦,而是千真万确的现实。
  桓煊从石台上拿起一套长针,淡淡道:“听闻赵世子精通针灸之术,孤正好向你讨教讨教。”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针,一一刺进他的几处大穴:“听说如此一来,不管怎么受折磨,人都不会疼晕过去。”
  赵清晖终于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比石墙还要灰败,整个人筛糠似地抖起来,涕泪似大雨滂沱。
  从来都是他砍别人的手脚,自己的手脚被砍,那滋味自然不会太美妙。
  “记住,”桓煊拔刀出鞘,刀锋在烛火中闪着寒光,他的声音也像刀锋一样冰冷,“这是你心甘情愿为她受的。”


第61章
  处理完赵清晖的事, 桓煊骑着马带着关六等几个侍卫回城。
  天已快亮了,青灰的天幕下山影重重,桓煊打马走在山间, 就像走在一座找不到出口的迷城中。
  他从那地下刑室中出来后没说过一句话, 侍卫们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坠在后面, 只闻“嘚嘚”的马蹄声响彻在山道上。
  关六郎从齐王出宫建府开始跟着他,后来又跟着他去西北,桓煊对阮三娘的感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一个王府侍卫与宁远候府的嫡小姐没什么机会接触, 只知道她生得闭月羞花,又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他料想着齐王放在心尖上的人,定然是美玉无瑕,出尘绝俗。
  直到秋狝遇袭那次, 他才发现太子妃并不是他料想的样子, 而这回齐王设计试探,这女子更是让人心寒齿冷——她非但默许甚至撺掇赵清晖对鹿随随下手, 还在可能威胁到自己时半推半就地让人除去自己的亲表弟。
  关六郎跟随齐王出生入死,见过无数凶残的敌人, 残酷的情形,但都没有太子妃叫人不寒而栗,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齐王从不缺少识人之明, 不然他也不可能以弱冠之龄统率神翼军, 他与阮三娘在太后宫中一起长大,难道会对她的秉性一无所知?
  也许他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所以他在得知加害鹿娘子之人是赵清晖之后,立即想到太子妃也可能知情, 并且果断设计试探——若相信她品性高洁,又何须试探?
  正想着,桓煊放慢马速,转过身来:“孤叫你查的事,进展如何?”
  关六郎心头一突,定了定神道:“回禀殿下,属下已着人去秦州查鹿娘子的户籍和家人情况,不出一旬应该就会有回书送到。”
  顿了顿道:“那日从昭应县往各条道路的车马也在查,只是时间久远,要从沿途各州县调出城门的记录,至少还需一个月时间。”
  桓煊微微颔首:“好。”
  关六郎两条浓眉拧得快要打结,他踌躇半晌,终是欲言又止道:“殿下,鹿娘子她也许真的……”
  他们虽然按着齐王的命令尽心尽力地追查,可没人相信鹿娘子还活着,毕竟火场中抬出的那两具尸首便是明证,赵清晖的话也对得上,两个弱女子遇上三十来个贼匪,有什么办法逃出生天呢?
  桓煊却冷冷地打断他:“不可能,继续查。”
  顿了顿道:“这样的话不必再说。”
  说罢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向前疾驰而去。
  关六郎低下头:“属下遵命。”
  他望着马蹄扬起的烟尘,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回到山池院时天光已经大亮,桓煊照旧去了鹿随随曾经住过的小院子。
  枫林已染上了秋意,再有半个月就会红似烈火,可枫林的尽头再也不会有人轻轻推开木门,噙着笑迎接他。
  院子是空的,他的心更空。
  赵清晖的话实在说得不错,那么多年自欺欺人将鱼目当作珍珠的不正是他?
  害死鹿随随的不正是他?
  赵清晖毫无顾忌地对鹿随随下手,不止是倚仗着武安公府有恃无恐,更是因为他知道鹿随随只是阮月微的替身。
  阮月微纵容甚至怂恿赵清晖,也是因为鹿随随只是她的替身。
  谁会把一个替身当回事呢?
  但凡他对鹿随随表现出几分重视,他们在下手前也要掂量掂量。
  他们敢对他身边其他人下手吗?
  他们敢动手,是因为轻贱她,而他们之所以轻贱她,是因为他轻贱她。
  他才是一切的根源。
  桓煊的心脏一点点绞紧,绞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他坐在满屋子的海棠花中间,每一眼都像是凌迟。
  他无数次想一把火将这一切都烧了,然而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曾被她触碰过,烧了之后他还剩下什么?
  这是他一手给自己造的地狱。
  ……
  武安公世子失踪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成为士庶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多数人不知赵世子的私隐,但世子出行时的嚣张跋扈是有目共睹的,是以许多人都是幸灾乐祸,有说他被山间精怪迷了去的,也有说他被贼匪绑了去的,有那知道些许内情的,则说是进士冤魂来报仇了。
  独子走失,武安公连夜从兵营赶回来,遣了麾下的虎贲卫四处搜寻,京兆府和金吾卫也出动了大量人马,几乎将南山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半点头绪。
  而赵世子最后出现的地点是莲花寺,着人一查,才发现那些僧人都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关在佛堂中,问他们是何人所为,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跟着赵清晖到莲花寺的随从被迷晕后五花大绑塞进柴房里,只有赵长白不知所踪。
  一转眼十来日过去,赵清晖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武安公夫人日日以泪洗面,终于还是忍不住去东宫求见太子妃。
  太子妃似乎也有心事,几日不见又消瘦了不少,脸上敷了胡粉仍旧隐隐透出青色。
  武安公夫人一双眼睛都快哭瞎了,眼皮肿成了半透明,一见侄女便跪倒在地:“求娘娘救救我的晖儿,再找不到他,我这当娘的也活不下去了……”
  阮月微蹙着柳眉,眼中是化不开的愁绪和怜悯:“姑母快请起,你别太焦急,太子殿下已派出东宫侍卫去寻找了。”
  一边说一边去扶她。
  阮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娘娘,你同姑母说句实话,晖儿走失前可曾同你说过什么?”
  阮月微大骇,脸一下子脱了色:“姑母为何这么说?侄女一直在东宫里不曾见过表弟,与他也没什么来往,他有话怎么会同我说呢?”
  阮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信笺:“娘娘可认得这个?”
  阮月微接过来一看,不由一惊,那信笺上赫然是她的字迹,连纸尾的折枝海棠都宛然是她的笔意。
  她慌忙摇头:“这封信不是我写的,姑母千万要相信我,东宫出入都有记录,那几日我有没有派人出宫,一查便知道了。”
  阮夫人道;“我不是怀疑娘娘,只是这信上的字画都像是娘娘的手笔,晖儿又是因了这封信才去了莲花寺,这一环扣一环的,定是有人暗中设计,那些贼人既然冒娘娘的名,娘娘或许有些头绪或者猜测?”
  阮月微生怕同此事扯上关系,自是矢口否认,然而她心里发虚,手心里冷汗直往外冒。
  她连忙抽出手,笼了笼鬓发,稳住心神,放冷了脸色道:“我知道表弟失踪姑母心急如焚,不会同姑母计较,但仅凭一封冒名的书信便将东宫扯进去……太子殿下为了表弟的事费尽心神,屡次派人去京兆府询问,甚至还求圣人出动了羽林卫,若知道姑母疑心东宫,难免要心寒的。”
  阮夫人见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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