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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分卷阅读70

,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娘娘的话,前日造办署与织染署对接一批水香,李司制说其中一箱味道不对,让奴婢速速送去一瓶香珠让陈司香细细复查。奴婢事前并不知道娘娘还有几位贵人也在,走九曲桥只是因为这边抄路更近,孰料竟会惊扰二位小姐雅兴,还被关小姐给拦了下来。”
  秋水寒凉,温浓与冰虎刚从湖里出来,浑身带着湿气与寒意。她原想将怀里的冰虎放下,可这小东西缩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只会娇声细气地喵喵直叫。
  然而昔日无比怜爱的主子谁也不曾理会它,唯一的回应只有事发突然被太后身边的宫人一并抱来的小雪狮。
  可没有人在乎落水的冰虎是好是坏,猫的叫声听在关若虹耳里也不再软萌,反而越听越吵,越吵越烦:“是她心虚见我就跑,宫里的奴才有谁像她这般没规矩,竟连问安也不曾!”
  太后朝温浓看来,温浓倒也坦然:“奴婢不想扰了二位小姐游园赏鲤的雅兴,这才想要默默退下。后来奴婢被关小姐叫住,奴婢心中不敢怠慢,便又转身近前问安。”
  她回答得有条有理,听上去倒也没有半点差池与过错。齐氏飞快朝女儿投去一眼:“她究竟做了什么,竟是惹得冰虎害怕得失手伤了自个的主人?”
  关若虹立刻就说:“她仗着自己是娘娘宫里的人竟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分毫不将我与婉婉放在眼里!我不过说她几句,意气之下说要到太后娘娘跟前告状。结果她竟抓起冰虎威胁我,还吓唬我说要把冰虎扔湖里去!我与她抢夺冰虎之时不慎被它抓伤,一不留神竟真被她把冰虎扔进湖里去了!”
  温浓眉头紧蹙,关若虹咽呜两声,转头冲郭婉宁哭:“婉婉可以作证!”
  郭婉宁讶然看她,关若虹背着太后一行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温浓冷眼看她为难地紧抿下唇,兴许是浑身的湿气渗透四肢,温浓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太后与齐氏当时正在谈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亭外头的那些动静。就算注意到了,亭子离桥有些距离,这样的距离并不足以令她们看清当时的情形。
  “虹儿与婉婉不会骗人的,冰虎虽不如雪狮温驯,可平日里被教养得极好,从来不会伤人的。一定是有人吓坏冰虎,激得冰虎_0_shou_0_xing大发抓伤虹儿,她还把冰虎扔进水!”齐氏义愤填膺:“如此残暴恶毒的女人,臣妇恳请娘娘作主,定要严惩这该死的刁奴!”
  太后柳眉轻蹙:“阿浓,此事当真?”
  温浓低头瞥过窝在怀里的冰虎:“娘娘,若果奴婢当真施此恶行,那么眼前这只幼猫又岂会愿意留在奴婢怀中?”
  “它被吓傻了!哪还分得清谁是主人!”关若虹恨不得立刻把那只不分敌我的蠢猫从她怀里挖出来。
  “那还你。”温浓说着双手捧上:“你把它抱回去。”
  关若虹没有接,她盯着原本蓬松的茸毛服贴在周身显得又瘦又丑的冰虎,尤其刚刚才被冰虎抓伤了脸,她现在是彻底没了疼宠与怜惜,心里只有忌惮与嫌恶。
  齐氏立刻帮腔:“虹儿刚被冰虎抓伤了,这会儿伤口发炎都红了起来,就是再疼爱的宝贝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让她再碰了。”
  关若虹一听脸上的伤发炎,吓得直呼叫医官,差点又要哭出来。
  见她们没一个人想接回冰虎,温浓一点不意外。她深吸一口气:“娘娘,这只小猫是关小姐扔的,她原是想扔奴婢脸上,可小猫受了惊吓反抓伤她,关小姐这才把它扔进湖里去的。”
  关若虹一听,连喊疼都忘了:“你别血口喷人!”
  “奴婢不过身份卑微的贱奴一名,哪来的胆子做出威胁吓唬贵人的行为?您这小猫还是奴婢亲自下水捞回来的,若是奴婢扔的,还捞回来做什么?”温浓掩不住自嘲之色:“您总说奴婢血口喷人,可奴婢就是说一万句清白之言,恐怕还顶不上您这一句诬蔑之辞。奴婢真是想血口喷人,又有什么用呢?”
  关若虹气得发疯,要不是齐氏拦住,恐怕就要失去理智冲上去_0_da_0_ren了。
  “奴婢不曾做过的事,奴婢不会认的。”温浓沉下心,来到太后跟前磕头跪拜:“恳请太后娘娘明察。”
  当日是她说不曾做错事情,不该磕头跪地,那都是她的信口胡诌忽悠关若虹的。身在皇宫为人奴才,但凡是个主子,要你磕头要你跪,你就得老老实实伏在地上,即便本身没有任何过错。
  可温浓给太后磕头,不是因为她错了,而是因为那是太后。
  这一刻她需要的是太后的支持。
  太后静静盯着她弯躬但并不屈服的背脊,她吁声:“婉婉,你来说。”
  “告诉哀家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众人一怔,温浓心尖发颤,齐氏神色紧张,关若虹一瞬不瞬,死死盯着郭婉宁。
  郭婉宁来回看向每张脸庞,关若虹的手还扣在她的腕骨之上,又紧又痛,指甲几乎钳入她的血肉里。
  最终她回避所有人的目光,颤声喃南:“娘娘,这只是个意外。”
  关若虹的手劲一松,郭婉宁谁也没有偏颇,她告诉太后这只是个意外,关若虹与温浓确有争执,但冰虎抓人还有落水都不过是意外,并没有谁对谁错的区分。
  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关若虹满意,但在太后眼里已经称得上是‘水落石出’:“既然只是意外,那就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
  太后确实不想追究什么,这事在她眼里无足轻重,饶是关若虹还想借题发挥,都被齐氏摁了下来。
  见她脸上的伤有发炎的迹象,太后许了齐氏陪她去太医府抹药,只留郭婉宁陪她。
  此时温浓还跪在地上,太后没许她起来:“今次之事归结于意外,哀家不会就此事追究于你。但你屡次冲撞哀家的宾客,不论你有没有理,都是你的不对。”
  温浓垂眉:“奴婢知错。”
  “既然知错,那就好好跪着吧。”太后淡淡颌首,拂袖转身,在宫人的簇拥之下徐徐而去。
  出了冰虎伤人这样的事,齐氏原想留给太后的雪狮送不出去,只得让侍女把猫抱回去。至于还留在温浓怀里的冰虎,则被直接忽视过去,谁也没想认领它。
  郭婉宁倒是有意想要抱回去,可她还得陪着太后,不得不割断这个念头。
  临走之时,郭婉宁频频回首,遥遥看那跪在九曲桥上的背影,嗫嚅说:“太后娘娘,她刚刚入水捞起冰虎,浑身衣裳还都是湿的。这秋后渐凉,日头也快落山了,能不能……”
  人是太后罚的,她却不似郭婉宁那样面露不安:“这才罚不过一刻,可没有说撤就撤的道理。”
  “可是……”
  太后回眸一眼,勾了勾唇:“哀家说罚就得罚,你若真是可怜她,倒也未必得求哀家。”
  郭婉宁闻言怔然,心绪万千,神情复杂。
  金乌西坠,百鸟归林,天边只剩最后一缕光。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温浓跪得腿发麻,湿透的裙裳已经趋于半干。
  约莫都听说了今日九曲桥上发生的事,平日往来的宫人也不少,这会儿却静得像是荒地般。
  不过温浓心觉也好,否则再厚的脸皮也承受不住这么丢人的事,她可不想跪在地上被别人指着鼻子当笑话看。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怀里团着小猫,起初这点重量不足为惧,可随着跪的时间越来越长,温浓只觉手执千斤,沉得她一双手险些遭不住。
  若不是它喵喵叫得凄凄惨惨,身子抖得极其夸张,温浓才不理它。
  然而昔日千疼万宠的小娇娇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抛弃,它唯一能够依赖与撒娇的就只是眼前之人。冰虎拱在温浓怀里不肯下来,被晚风吹得半干的一身茸毛显得蓬松又凌乱,温浓的指尖覆上它的皮毛,彼此相依相偎,都在汲取对方的温度。
  天边最后一缕光终于隐入山间,天色暗了下来,温浓就更冷了。这时候她又无比希望有人来,至少给她点盏灯,为她驱散身遭的黑暗与这一身的冰寒。
  好在九曲桥上每截竖有引路灯,待时间一到,自然会有宫人来点上。
  这不,温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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