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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上)-分卷阅读4

的“水”,便痴痴地发起呆来。
  “怎么?你跪傻了?还是舌头被猫给吃了?”见她的泪珠像不值钱,成串成串的掉不停,永琰逗她。
  再怎么样永琰还是大孩子!越是沉稳的大男孩,见了这傻呼呼的丫头,就有一丝心疼。
  禧珍用她稚嫩的童音问:“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禧珍再摇头。
  “那你总该知道,自个儿的阿玛是谁吧?”
  “我知道,阿玛就是额娘的丈夫。”
  永琰忍住笑。“那么我就是你阿玛的儿子。”
  禧珍一脸茫然。
  永琰知道,这丫头压根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傻丫头,你还是个小不点,话都听不明白吧?”
  禧珍眨眨眼,接著便将一双小脚放在冰凉的地上,急著下床。
  “你做什么?”永琰挡在床边问她。
  “我要下床……”
  “你病了,得休息,不能下床。”他不许。
  “可是阿玛要我跪在额娘灵前,没有阿玛的命令就不能站起来。”禧珍死心眼地回答。
  永琰挑起眉。“你说你在灵前跪了一夜?这是阿玛的意思?”
  禧珍点头。
  “阿玛喜欢你额娘,没道理这么做。”他盯著有一双大眼睛的禧珍问:“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事,惹阿玛不高兴?”
  禧珍还是摇头。
  “你仔细想一想,别一个劲儿摇头,像个傻丫头一样!”他皱眉。
  “阿玛说,没掉一滴泪前,不准我起来。”禧珍想起来了。
  “怎么?你没掉泪?”他低哼一声。“瞧不出来,你还真坚强。”
  “什么是流泪?”禧珍问他。
  自额娘死后,他是第一个肯同自个儿说这么多话的人,正因为如此,禧珍将埋在自个儿心头一整夜的疑惑,拿来问他。
  “流泪就像你现在这样,脸上挂了两串水条条,丑八怪!”他笑她。
  禧珍不在意他嘲笑自己,她脸上的茫然不减反增。“以前我在额娘脸上也见过这种东西。”
  “‘你以前见过’?”他嗤笑,当这是小女孩的童言童语。“别开玩笑了,每个人都会流泪!”
  “我以前不会流泪,”她瞪著自个儿那沾湿的手背呢喃。“但我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了,现在就会流泪了……”
  永琰不置可否。他淡漫的眼神,连小女孩都看得出来他的不信任。
  “你不相信我吗?”她问他。
  “你现在掉这么多泪,又怎么解释?”他是不信。
  “我也不知道……”禧珍皱著_0_fen_0_nen的眉心,苦苦思索……
  然后她忽然想起,是昨夜一头撞到他的心窝上,才突然掉眼泪的!禧珍瞪著他、痴痴地望著他,她实在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瞪著_0_wo_0_gan嘛?”永琰问她。
  禧珍不说话。
  “我问你瞪著_0_wo_0_gan嘛?”他再问她。
  禧珍还是不说话。
  “你|”
  “格格!”水湘别苑的婢女春兰没头没脑地跑进禧珍房里,打断永琰没说完的话。
  忽然见到三贝勒也在房里,春兰一时愣住,进房后该说什么话,这会儿她已全不记得。
  “春兰,你找我吗?”
  直到禧珍柔柔软软的童音问她,春兰才回过神。“格……格格,王爷找您呢!”春兰的目光回到她家格格身上,这时她又愣住了!“格格,您怎么了?!”春兰像活见鬼似的。
  “我怎么了?”禧珍睁大眼,稚嫩地问:“春兰……我怎么了?”
  “您、您流……流眼泪了?!”
  春兰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那副惊讶到极点的夸张表情,引起永琰的注意。
  “眼泪……”禧珍苦著小脸,眼神迷茫,她正困惑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掉几滴眼泪需要这么惊讶?”永琰讪讪地问这主仆俩,怀疑小丫头跟奴才在做戏。
  “当然惊讶了!”春兰仍然瞪著她的格格,目不转睛地。“格格从一出生就不掉泪的!以前颜娘娘每天早中晚还要拿大夫研制的药水,冲洗格格的眼睛。”
  永琰见春兰讲得有模有样,听来不像骗人,他的眸光转回禧珍身上。“这就怪了,从来不掉泪,为什么突然哭了?不止哭,还哭得晞哩哗啦!”他讪笑,好玩的问。
  禧珍把他的玩笑当真,挺认真地摇头,用她那稚嫩的童音回答:“不知道,只记得是昨夜撞到你的胸口上,我就哭了……”
  “这么说,是我把你弄哭了?”他咧开嘴,忍不住逗她。“那么这会儿你该谢我?还是该怪我?”
  禧珍是个八岁孩子,自然听不懂这像绕口令似的话,只管皱著眉心呆呆瞪他。
  春兰杵在一旁,忽然想起王爷的交代:“格格,王爷在厅里等著您呢!”她焦急地催促。
  禧珍听见春兰的话,便想从床上站起来,可她两条腿抖得慌,像没了力气一般,春兰赶紧上前搀扶。
  “我阿玛找她做什么,罚她继续跪灵堂?”永琰跟在后头问。
  “王爷没说,只要我来找人。”春兰迟疑了。“不过,我瞧王爷的模样似乎不生气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春兰了咽了口口水。“我瞧王爷虽然不伤心、也不生气了,只是……只是叫人摸不著边。”
  “你学我绕口令吗?含含混混的,把话说清楚!”他忽然脸色一板,冷声斥骂。
  春兰被这一斥,吓得拱起肩。“奴才的意思是……王爷的脸色,好像吃了秤锤一般铁青铁青的。”
  “嗯。”永琰绕到前头挡路。
  “贝勒爷?”春兰惶恐,不明白主子挡路的意思。
  “你到王府几年了?”
  “回贝勒爷的话,十年了。”
  “跟在娘娘身边几年了?”
  “回贝勒爷的话,八年了。”
  永琰收敛起笑容,神色莫测,春兰忽然有些胆跳心惊……
  永琰漠冷的眼色瞟向禧珍,她怔怔地回望著永琰,眼睛里还含著两泡泪水,那模样儿瞧起来怪可怜的。
  “八年还学不会把话说明白,府里还真是白养了你这奴才!”永琰严厉地扔下话。
  春兰一听,吓得扔下她的格格,“咚”地一声就朝地上跪下。
  禧珍本来便站不住,这会儿春兰突然放手,她立刻朝后倒栽过去|
  料到会有这结果,永琰出手便准确无误地揽住她,卷进自个儿怀里。
  禧珍喘了一口大气,胸口“噗咚、噗咚”地像虾子乱跳起来……
  她心口痛痛、脸儿红红的……
  可一个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
  禧珍压根儿弄不明白,自个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灵堂前的椅子上,安亲王木然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
  尽管他见到面前的小女儿,脸上已然挂著两串泪水,然而他的脸色仍然是冰冷的。
  “跪下。”安亲王连声音都冷冰冰的。
  “阿玛,她的腿伤了,不能跪下。”站在禧珍身边的永琰提醒。
  安亲王愣了片刻,像是在思索是谁瞻敢违抗他的命令。等他见到永琰,才像刚发现他就站在眼前一般,没表情地问他:“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禀阿玛,孩儿昨夜三更回府。”永琰双眼炯炯地盯著他的阿玛。
  “好,”安亲王失魂般喃道:“你回来就好了……”
  然后他的眼神转向禧珍,忽然变得严厉。“我叫你跪下!没听见吗?!”
  在安亲王冷厉的斥喝下,禧珍两腿一软就要跪下-
  永琰拉住了她。
  “阿玛,她的腿伤了,不能跪下。”他重复一遍。
  安亲王双眼突然瞪大,本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罢了……没心肝的孩儿!就算让她下跪千百万次,也不能弥补她足以下地狱的不孝大罪!”他喃喃诅咒。
  显然地,安亲王将丧妻的深沉痛苦,全移嫁到了小女儿身上。
  永琰明白这是不公平的,然而若不能如此,他阿玛的心痛就没有出口宣泄。“阿玛,她还只是个八岁孩子。”他放柔声提醒。
  安亲王脸色一僵,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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