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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上)-分卷阅读24

,就是叫花娘的吗?”
  “是呀!”
  “那不就得了!”禧珍笑嘻嘻地对春兰说:“那咱们也叫来花娘不就成了?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她想当然耳,理所当然。
  春兰张口结舌。想来她刚才站在街上解释了老半天,她那主子……果然是没听懂!
  鸨母没让客人等太久,两人刚说完话,鸨母就招呼著走进门,后头还跟了一大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哟,这位客人好生面孔,让您久等啦!”鸨母一进门还笑嘻嘻的。可待定睛一瞧-鸨母脸上的笑容就“咻”的一声收了回去。“你们是什么人?上咱们牡丹苑有什么目的?”鸨母忽然疾言厉色质问两人。
  “目的?”禧珍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春兰已经捏把冷汗。“简单呀!上这儿来不就是找花娘吗?”禧珍单纯地道。
  说归说,她可压根不明白“花娘”的意思。都怪春兰刚才说的不清不楚!
  “找花娘?!”鸨母果然瞪大眼睛,不以为然地喊道:“你|你这不男不女的丫头,想找哪门子花娘呀?!”
  “哇,厉害!”禧珍张大小嘴,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精心打扮,可西洋镜却一下子就教人给拆穿戳破了!“我说这位大娘-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丫头啊?!”禧珍指自个儿的鼻头,心底著实叹服这位妖里妖气的老大娘|厉害!神乎其技!
  鸨母后头一干小鸨儿听见禧珍说出这话,还叫鸨母“大娘”,个个掩著口笑歪了嘴。
  禧珍这句“大娘”,却把鸨母气得直瞪眼。
  可这幕,直看得春兰心惊肉跳,简直不忍卒睹……
  “你,”鸨母被气得话要分段说。“你这死丫头,敢情你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禧珍不以为然。“大娘,这回你可猜错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找花娘的!”
  鸨母身后那群小鸨儿这下全笑弯了腰、笑疼了肚子,鸨母可已经被气得七窍冒烟!
  妈呀!春兰真想有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算了!
  “死丫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快说!”鸨母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威吓,懒得跟她有理扯不清。
  “谁派我来的?”禧珍被问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还是只能拿手指头指著自个儿的鼻头。“春兰,到底谁派我来的?”她搞不清楚,只好转头问春兰。
  “呀?”春兰眨巴著眼,怎么问到她头上来了……
  “难道是你派我来的吗?”禧珍问她。
  “我……我?!”春兰瞪大眼睛。
  霎时,鸨母和她身后那群鸨儿几十只眼睛全往她身上瞧-
  春兰张大了嘴,欲辩无言。
  天老爷呀!这回……
  她春兰可还有没有命回去啊?!

  第十章

  新眉拿了鸨母的银子后即刻_0_ying_0_zhao入席,笑酬酒杯。
  她本是个江湖儿女,两年前随同爹爹的杂艺团,从长沙一路靠卖艺讨生活来到北京城。新眉与她爹爹的杂艺团进京后,一样在街头卖艺。然而新眉怎么也料不到,她脱俗的美貌,竟然为他们一团人招来了横祸-
  江湖儿女免不了要抛头露面,却因此被京城首恶-八大胡同的混混头子徐凯看上后强行挟持,她因不服而死不就范,爹爹为了救她因此甘愿被徐凯的手下,在街头上打得半死!
  当时要不是贝勒爷正巧出宫,在街上撞见此事即当街解救她的爹爹,事后并深入了解缘由,还命令阿布坦和子扬出手救她|倘若不是贝勒爷,她与爹爹将含冤受辱,他们一家子莫大的冤屈,就要埋葬在这天子脚下!
  新眉一家获救后,为养老先生的伤势,永琰便好人做到底,将他们一家安置在北京城巷底胡同的四合院里,可没想到,年前新眉的爹爹还是因为伤重而去世。
  新眉虽哀痛莫名,可她更明白,永琰是自己的大恩人!因此,今生今世,只要永琰开口,即使要她身入龙潭虎穴,新眉两眼也不眨一下!
  这回贝勒爷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新眉当然义不容辞,卖力演出。
  今夜在座的,除了点名她陪酒的赵爷外,还有一名笑口常开,看似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子。她听那赵爷喊那男人,叫他“平贝子”!
  “平贝子!美人在怀,您要不干了这杯酒,那就太不够诚意了!”赵天祥笑嘻嘻地忙不迭劝酒,他自己已有三分醉意。
  “这个……赵爷,我可不会喝酒呀!”一名姑娘前胸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简直让平贝子坐立难安。
  赵天祥性喜寻花问柳,可生性老实的平贝子却打从一踏进这牡丹苑后,就紧张得他冷汗直冒-
  平贝子生平没上过酒楼妓馆,见了姑娘,实在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要不是因为他要变卖祖上一只价值连城的翠玉,得找个著名的玉商仲介贩货,而这赵天祥就是京城里的知名玉贩,更在这贩货行头中是最顶拔尖的一个-否则说什么,他都不会跟这性好渔色的赵天祥有什么勾搭往来!
  “不会喝酒?”赵天祥闻言故作惊讶状。“人生得意需尽欢!不会喝酒-这怎么成?!来,你得先练练酒胆!”
  赵天祥故意斟了满满一杯酒,塞到平贝子手中,强迫他喝下。
  平贝子愁眉苦脸的,若不是为投赵天祥所好,好给他的玉器寻找个好买主,他实在不必如此苦了自己-
  捏著鼻子勉强喝下,本来就甚少饮酒,根本不谙酒性的平贝子,立即给那浓烈的酒味儿呛得七荤八素……
  “咳咳!咳咳!”平贝子咳得不知所以。
  赵天祥挑著眉-瞧这态势,摆明了这平贝子是个瞒货,应不上他的心!赵天祥一个人喝酒,还真觉得无趣!
  他觉得无聊,歪主意就免不了动到旁边的姑娘身上……
  赵天祥这才发现,今个儿这新来的花娘,长得还真是艳冠群伦!“唉呀,我说全牡丹苑的花娘我都见过,怎没瞧见你这生面孔的小娘子呀?啧啧啧,膲你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长得可真美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赵天祥涎著脸,凑到新眉跟前。
  “小奴名叫媚儿!”新眉乖巧地回答。
  她知道这个赵天祥三天两头就往牡丹苑跑,鸭母好似特别看照他,还特地吩咐她得好好伺候著赵大爷!
  虽说赵天祥的银子不少,可鸨母见惯出手阔绰的大爷,理当只会对银子有大小眼,因此鸨母对赵天祥特别殷勤的反常举动,才让新眉留心起来,主动接近这个赵天祥。
  “媚儿?”赵天祥呵呵笑,趁机一把抱住新眉。“这名字取得真好,我听著就觉得配你!”
  新眉虽然入戏十分,可她生来最痛恨毛手毛脚的臭男人,尤其两年前经过徐凯的事件后,她更是对这样的男人恨之入骨-
  当下她滑不溜丢地,闪过赵天祥的熊抱,然后摆出一张晚娘脸!
  赵天祥一个抱不到,先是挑起眉头,然后嘿嘿干笑两声。“我看你赶紧回了鸨母,今夜你留下,赵大爷裤腰里那白花花的大把银子就只包你一人!怎么样?赵大爷我够赏你脸吧?”
  赏脸?新眉忍不住冷笑!这老不死的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可小奴不敢瞒赵大爷,小奴今儿个不方便,怕要坏了大爷的兴头!”
  “不方便?”赵天祥皱起眉头,上下左右打量她一整遍。“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今儿个是小奴亡夫的忌日,所以-”
  “亡夫?”赵天祥瞪大眼珠子。“你嫁过人?还死过丈夫?”
  “是呀!”新眉答得顺口。
  这下子,赵天祥可倒尽了胃口。“呸呸呸!也不打听打听,竟敢来触我赵天祥的霉头-来人啊!马上给我找鸨母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到底上哪给我找了这碑货进来!”他彻底败了兴,气得掀桌子、扯嗓子鬼吼。
  赵天祥虽然是个男人,可他市井出身,骂起人来连列祖列宗都可一一点名,除了新眉外,牡丹苑里的鸨儿个个吓得缩在角落。
  平贝子从来没见过泼皮掀桌,他的惊吓不比那些鸨儿少,他那肥头大耳上冒的冷汗,竟然比方才姑娘们贴上身的时候更多……
  左右人见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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