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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天天想孝敬我-分卷阅读7

适,他的伤似乎都好了。
  马府的下人将他们安置在客房,没来得及管,又急吼吼去忙活了。
  大门敞着,凉凉的月光洒进门扉,谢风遥扯掉身上被烧成碎布的裙子,随意翻找出一裤子穿上,忽然转过了头。
  床里侧还躺了一个人,借着月光看去,那妖妇紧闭着双眼,面容憔悴,气息微弱。
  难得的,他唤了一声,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师尊。”
  她被他保护得很好,不见任何外伤,面容安静沉宁,长长眼睫盖下,脸庞和嘴唇仍嫩得像花瓣,生气却非常微弱,七八岁大的孩童都能掐死她。
  这是灵气和生机大量流失导致的,是为了救他。
  那些伤倒也不至死,最多就让他难受一阵子,调养几个月便可痊愈。可楚南楠不懂,她当时吓坏了,救治他完全是出于本能。
  喧嚣远离了这里,月夜静谧,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明明是想掐住她的脖子,却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真是看不懂她,为什么总时好时坏。
  马府的护院从废墟里刨出来一具尸体,通过几片尚未被烧毁的衣角来判断,应是张娘子,然而那尸骸却并非人尸。
  谢风遥取了匕首切下尸体一条大腿,里面还未被烧透,是实心的木头。
  众人哗然,马员外也吓得一_0_pi_0_gu坐在地上。
  谢风遥恍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异志,南部有落头氏,又叫飞头蛮,天生没有身体,喜欢寄生在人身上,白日与常人无异,夜晚飞头出去觅食。
  被寄生的人,头颅会被吃掉,飞头蛮鸠占鹊巢,吸食掉身体的养分,原本的人身则慢慢僵硬。
  等到身体彻底木质化,飞头蛮则抛弃,寻找下一个目标,吸食了足够的养分,便能长出属于自己的身体,成形后喜食人心肝脑浆,是大邪之物。
  这东西在身体未长成之前,倒也不难对付,今天纯粹是意外,是楚南楠对自身情况把握不准导致的。
  但落在谢风遥眼里就不是这个味儿了,更像是故意为之。这也不怪他,扭转刻板印象,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宗流昭提着飞头回来了,这玩意已经寄生过许多人,快要成形了。他追捕飞头费了些力气,此时满身狼狈,衣衫都树枝勾破,手臂还被那飞头咬了两口。
  不过那飞头蛮也没落得好,被他用桃木剑捅了几个来回,已经死透了。
  宗流昭的桃木剑是天权真人传给他的,跟普通桃木剑不同,剑脊熔铸了精铜,是克鬼杀妖的利器。
  张娘子应是从半月前开始被寄生的,被寄生的那一刻她的头颅便被飞头蛮吃掉了。
  飞头提至马员外面前解释了一番经过,宗流昭以符箓引正阳之火将飞头和木尸一起焚毁,天刚大亮。
  马员外想起自己半个月来,夜夜都跟妖物睡在一起,神情惶惶,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惦记女人了。
  处理掉这些杂事,宗流昭方才疾步往客房赶。
  他坐在床边,给楚南楠把过脉,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小徒弟,眸光冷得像冰:“你倒是没事。”
  谢风遥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这一趟,钱没挣多少,还连累师妹损耗,宗流昭心情很不好。但他毕竟是长辈,有气也不好撒在小辈身上,观她气息微弱,马上就要带着她回扶风山。
  谢风遥顶着他的冷眼上前,“我来背吧。”


第6章 小徒弟慷慨赴义
  宗流昭开启了樱桃树附近的聚灵法阵,又在她房里守了半个时辰,探查过脉象,确实无碍,紧绷的心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哪里能想得到楚南楠打个飞头蛮都能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只当是谢风遥实力不济,没护得住她,反倒连累。
  谢风遥不解释,宗流昭也不责罚他,二人之间保持着奇怪的缄默。
  楚南楠灵识损耗,樱桃树也在狂掉花瓣,少年将还未落地的花朵摘进竹篓里,坐在水漕边淘洗。
  宗流昭出得门来,站在回廊下看了他一阵,招手,“随我来。”
  少年起身,擦擦手,耷拉着脑袋跟着宗流昭走出院门。
  宗流昭长身玉立,一身蓝白道衣,潇洒清逸,“阿楠喜欢你,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或许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这个做师兄的,代她向你道歉。”
  他说着,便退后两步,向他作了个长揖。
  谢风遥满脸惊恐,“不,不必如此。”
  宗流昭极擅洞察人心,继续道:“若是你对她有什么怨言,你坠崖重伤那日和今日相救,也算小有弥补。你心中若还有怨,或杀或刮,可以冲我来,阿楠是我的师妹,我可以代她受过。”
  经他这一提醒,谢风遥才恍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能在坠崖后如此快速的康复,原来是这样……
  他脸色唰地变白,宗流昭老奸巨猾,顺势给他递台阶:“现在我想问你,你还愿不愿意留在扶风山。若是不愿,我会为你准备足够的盘缠送你下山,从此你与我扶风山,与阿楠再无瓜葛。若是愿意,从今日开始,闲时来找我,我代阿楠传授你武道修炼之术。”
  师妹喜欢,他便尽力留下,但如果这是个可怕的隐患,他当然也要想办法消除。
  谢风遥天赋很好,如果能敞开心扉谈一谈,摈弃前嫌,让他留下,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武修,于他自己于扶风山都是有益的。
  宗流昭一堆话说完,静待回复。
  在他提到离开扶风山的时候,谢风遥心里确实是咯噔了一下。
  老实讲,若是楚南楠不再执迷他的身体,他当然是愿意留在扶风山的,经过这两天的事,他甚至有一种可怕的念头。
  若她实在痴馋,也不是不可以……
  他垂着眼帘,张口,好像把自己的清白和性命都压在了这两个字上。
  暮春的樱桃树下,和缓清风中,少年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却坚定。
  “愿,意。”
  宗流昭难得展露笑颜,轻拍他的肩,点点头,“走吧,趁着阿楠还没醒,随我去取些书来。你天赋很好,从小就开骨定了武修的路子,学起来应当不难。”
  谢家本是大家宗门,谢风遥从小就是按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资质也很好,只是被谢安幽禁多年,这些年修炼松懈了。
  此时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刺破雾霭,暖融融照耀在身上,他微微眯着眼,看向东方。
  那些曾困缚他的沼泽泥潭,好像在这一瞬间远去了,恍若新生。
  宗流昭还得回去镇上处理一些杂事,那飞头蛮四处掘坟挖尸体吃,他正好借此机会接几个道场法事来做。家里养那么多孩子,是笔很大的开销。
  给谢风遥取了一些实用的书籍,又叮嘱他修炼的关窍和法门,考了他几个要点,见他都对答如流,宗流昭颇为满意,安排下去过几天要考校的内容,便收拾起法器准备下山去。
  从宗流昭的小院走出来时,太阳已经升到高空,少年恰遇上来找宗流昭的君宁。
  君宁照例像往常那样摸摸他的脑袋,轻声细语说话:“小风这次去玩得怎么样,开心吗?哦对了,鲜花饼我已经送过去了,阿楠已经醒了……”
  鲜花饼,鲜花饼。
  君宁之后又说了什么他没听见,抱着书狂奔在山间小路上,满脑子都是鲜花饼三个字。
  太阳是暖的,风是暖是,可他浑身血都凉透。
  他撞开房门,正对上要开门出来的楚南楠,她脸色还十分苍白,但已经有力气下地,见小徒弟满头满脸的汗,关切问:“你怎么了?”
  他视线越过她头顶,看向窗边那方矮几,小碟里还剩半块吃剩的鲜花饼,怀里的书稀里哗啦掉一地。
  “师尊——”他的声音在发抖。
  楚南楠正要说话,忽皱了眉头,一口血呕出来,膝盖一软倒在他怀里。
  她是真心想给他下跪的,毕竟大家身份云泥有别,一个是男二,一个是工具人女配,按照咔嚓时间来看,位置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楚南楠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中毒了,想立即给他磕几个头求放过,不料这小子竟然先她一步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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