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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分卷阅读15

公府的家仆本领不凡,不知要练习多久才能有此水平。”
  “至少十年。”杨氏耐心解释,“即使天赋异禀,也须得长期保持练习,否则就会手生。”
  时绮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维不耐烦地斥责道:“皎皎,你安静些,莫打扰旁人。”
  他不敢对妻子摆谱,只会拿妹妹的开刀。
  时绮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吵嘴,不得不忍气吞声。
  荣昌王世子的声音却悠悠传来:“时公子不必制止令妹,击鞠比赛本就是边看边聊才有趣,那家仆的球技卓尔不群,时娘子心生好奇也无可厚非。”
  时维立即应道:“您所言极是,请恕在下失礼。”
  时绮朝荣昌王世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再看时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移开了视线。
  荣昌王世子见状一乐,主动道:“那人近两年开始崭露头角,一出场就杀遍京中无敌手,今日遇着岐王殿下,应是他第一次打得如此艰难。”
  顿了顿:“不知时娘子看好谁赢?”
  “我……”时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我希望红方取胜。”
  荣昌王世子屡次去找岐王交谈,想必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她却说不出违心之言。
  无论如何,时缨是她的姐姐。
  她当然要站自家人。
  时维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虽然安国公府是卫王的拥趸,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场面话还是必不可少,况且她一个姑娘家的言辞根本没人在乎,还能哄荣昌王世子开心,可惜,这四妹生性愚钝,远不如三妹心思通透。
  荣昌王世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那人身份低微,练就一手本事实属不易,时娘子看不得他输,是惜才之人。”
  时绮没有反驳,只客气道:“世子谬赞。”
  时维却犯起了嘀咕。
  他其实不喜欢看击鞠,为结交达官显贵才应邀出席,按说四妹久居闺阁,应当更不懂得欣赏这些,又怎会对一个出身卑贱的家仆感兴趣。
  正疑惑,目光不经意掠过杨氏,竟发现她素来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时维讶然,但转瞬间,妻子的表情恢复如常,似乎方才只是他的幻觉。
  “啊!”
  突然,时绮的惊叫声响起,时维猝不及防一吓,刚要训斥,观台上已经一片哗然,有的还急急忙忙站起,试图看得更清。
  他循着望向场中,就见那匹白马像是发了狂,使尽浑身解数想把主人甩下马背。
  -
  时缨后半局原本打得还算顺利,对面少人,无疑成为己方优势,直至曲五郎他们进到第七个球,立时就要终结比赛,岐王忽然加速,轻松摆脱她的纠缠,抢先救下了最后一球。
  旋即,他不再与她一人针锋相对,转攻为守,将后续的进球悉数拦下。
  她适才明白过来,他之前、乃至现在都未曾拿出真正的实力。
  而如今,倒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比赛结束。
  她心中蹊跷不已,却顾不得多加思考他的意图,和队友们跟着改变战术,三人去包围岐王,阻止他截球,她负责在曲五郎的策应下穿过对方三人的夹击,将彩球送进门洞。
  但就在这时,她猛然觉出几分不对。
  坐下的马匹变得焦躁难安,不停地抗拒她的驱使,随即一声嘶鸣,开始发足狂奔。
  这匹马是英国公赠予她,性情温顺,与她磨合多年,从未发生过意外,她毫无防备,险些坠落,当即抓紧缰绳,调动全部的骑术,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曲五郎正挥动月杖给她传球,还没反应过来,时缨就不受控制地冲向他。
  他慌忙收手,却未能止住惯性,杖头刹那间击中了她的手臂。
  时缨胳膊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但危急之际,她竟冷静下来,迅速丢开月杖,用另一只手拉住缰绳,飞快地思考对策。
  事出反常,这匹马已经超出她的控制,曲五郎近在咫尺,她现在跳下去,定能被他接到。
  英国公府的守卫和仆从就候在场外,他们经验丰富,足够将惊马制伏。
  然而她即将松手的刹那,冷不丁抬眼看向前方,不禁呼吸一窒。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从观台跑下来,呆愣着站在场边,惊得完全忘记了躲闪。
  守卫飞身过去营救,速度却比不上疾驰中的快马。
  如果她撒手,这匹马便会直奔那孩童,将他踩踏在地。
  顷刻间,一人一马已冲到近前。
  时缨重新挽住缰绳,向侧边倾倒,以全身重量为力,硬生生地迫使马匹转向。
  尘土漫天,马蹄高高扬起,在距离孩子只剩三五尺的时候戛然而止。
  恍然间,似是绚烂到灼目的火焰腾空而起,众人如梦初醒,愕然地看着那骑术精湛的红衣人。
  马匹调转方向,愈发猛烈地抖动身躯,要将他掀飞。
  时缨再也无以为继,激烈的比赛已令她疲累不堪,又被一连串驭马的动作彻底耗尽了力气。
  见孩童脱离险境,马匹去往空旷无人之处,她最后的坚持溃散,手上一松,登时跌落。


第13章 将她整个拉入怀中,打横……
  顷刻间,时缨脑海中掠过无数念头。
  事发突然,其余队友都在较远的位置,她的马像中邪般一骑绝尘,曲五郎紧赶慢赶,也已经来不及施救,她被飞奔的惊马甩落,这下势必会受伤。
  头顶阳光刺目,她闭上眼睛,只希望不要摔得太严重。
  平时就罢了,秘密暴露,她顶多挨顿责罚,可千秋节将近,若她在此时出状况,导致无法参加半个月后的宫宴,她不敢想象父亲会作何反应。
  失重的感觉袭来,她疾速下坠,仓促间,只顾得上捂紧面具,以防它脱落。
  摔伤在劫难逃,但她至少要藏住自己的身份。
  否则她被人指指点点事小,整个安国公府都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对皇室那边也不好交待。
  曲五郎打马飞驰,吓得面无血色,只恨不能肋生两翼。
  一直以来,时三娘都是英国公府击鞠比赛的常客,虽然偶尔会有些小磕小碰,但还从没出过这种意外。早知如此,他今日绝不会让她上场。
  观台上的时绮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目光紧紧追随着时缨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喘。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策马而至,速度之快,犹如离弦的利箭,观众们尚未看清,他已在疾驰中踩着马镫站起。
  半空中坠落的红衣人被他伸手一卷,揽着腰不偏不倚地放在了身前的马背上。
  竟是岐王。
  时缨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旁人怀里。
  她因惯性一头撞上对方胸口,陌生的气息侵入感官,与她闻过的所有熏香都截然不同。
  目之所及,这位穿了件玄色劲装,不是她的队友或其他身着蓝衣的对手。
  霎时,她心跳如擂,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
  今日险象环生,她差点遭人暗算、以及刚刚摔下马的时候都未有分毫惊慌,如今却只觉手足无措,忍不住想要挣开。
  哪怕她现在是跟曲五郎共乘一骑,也绝不至于惶恐成这样。
  她和曲家公子们情同兄妹,对于某些肢体接触、比如方才曲五郎拍她肩膀,她都可以泰然处之,但岐王作为她未婚夫的弟弟,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熟悉程度甚至不及观台上坐着的那些权贵公子,即使知道他是出于好意相救,她也不由自主地心乱如麻,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然而刚一挪手臂,_0_huo_0_la辣的钝痛传来,让她瞬时清醒。
  现在她只是个“下人”,贸然挣扎定会引起怀疑,还不如安分些,以免自找麻烦。
  慕濯觉察到她的身形僵硬了一下,旋即,似是试图缓缓放松。
  但却始终绷着几分,一动不动,连转头都不敢。
  她没有看到,他在接下她的同时掷出月杖,击中了脱缰的马匹。
  这一下的位置和力度掌握得极好,马儿一个踉跄,没有受伤,奔跑的速度却减慢,英国公府守卫和仆从一拥而上,用套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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