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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分卷阅读136

的视线。
  将士们自动朝两边分开,他微微一笑,向她张开手臂。
  时缨眼眶一热,径直奔向他,她越跑越快,几乎要乘风飞起。
  她准确无误地落入他怀中,被他托着腰举起来,转了数圈之后重新揽在胸口。
  旋即,他俯身吻住她。
  时缨只觉天地都在旋转,周围欢呼与叫喊声震耳欲聋,她心跳急促,似乎要破膛而出。
  但却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脖颈,随他沉沦在这场缱绻的美梦中。
  许久,他放开她,如愿以偿地看着她嫣然的脸色与秋水浸染的晶亮眼眸。
  时缨赧然垂眸,轻声问道:“你在灯里写了什么?”
  ……该不会又是“愿与阿鸢白头偕老,此生不离不弃”吧?
  “你取一张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慕濯揶揄道,见她四处环顾,似乎真打算这么做,又连忙拉住她,“我昨晚回府的时候,已经告知过你。”
  时缨一怔,搜寻记忆,却没有半点印象。
  彼时她迷迷糊糊,他说了什么,怕是也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忘了。
  慕濯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字一句道:“愿阿鸢福泽绵延、长命百岁。”


第91章 小别胜新婚。
  待宴席散去, 一行人回到王府,已是半夜。
  原本有将士见天色太晚,提议留宿营中、明早再动身, 却被慕濯婉拒。
  时缨念在光线太暗,青榆和丹桂的骑术不足以应对路况,便让两人留下, 翌日再回,她自己与慕濯和万全万康策马离开。
  她满心沉浸在今晚的欢乐中,无暇多想,还当慕濯有什么正事要办, 哪知刚一进院门,他就抱起她,径直去往内室,用亲吻堵住了她未及出口的疑惑。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缠绵悱恻的温存, 而是如疾风骤雨般, 他的气息夹杂着些许酒意, 肆无忌惮地侵占她的感官。
  时缨顿觉大事不妙,敢情他非要今晚回来, 是为了验收她的“学习成果”。
  她也喝了些,虽然没有醉, 但轻微的窒息却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回过神来, 已经与他双双倒在地毯, 她伏在他身上,看到他眼中浓酽的夜色。
  下一瞬,他揽着她的腰,略施巧劲便调换了位置。
  心跳陡然变得剧烈,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试图讨价还价:“能不能先沐浴?”
  骑马走那么远,还进山里转了一趟,她满身都是汗水和尘土,自己都有些不堪忍受。
  他没有应答,但却依言停住动作,只轻柔地吻着她,从唇瓣一路滑落至脖颈。
  所过之处,如烈火燎原,炙热的温度让她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变得滚烫。
  她本以为自己远不及他迫切,然而分别日久,她的身心由内而外写满了对他的思念与渴望。
  他觉察到她紊乱的呼吸,轻笑出声:“阿鸢,你还是想我的。”
  她羞得无地自容,直到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她横抱着走向净室。
  万全和万康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已经识趣地溜之大吉,青榆丹桂不在,慕濯亲自为时缨解开头发、褪下衣衫,把她抱进汤池中。
  这座汤池的大小不能与安国公府的相提并论,但容纳两人却是足矣,水温正好,时缨惬意地倚在池壁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水声,旋即就被慕濯整个拥入怀中。
  烛火倒映在水面,碎成斑驳光影。
  波澜渐起,湍流作响,她沉浸在旖旎的幻梦里,眼前恍若绽开璀璨星河。
  时缨终于明白了何为“小别胜新婚”,她记不得自己最后是在什么时辰睡去,从净室出来之后,慕濯没有抱她回床榻,而是去了……除床榻之外的几乎每个地方。
  地毯、妆镜台、黄梨木脚踏……还惋惜地说,他不在的时候,她压根没有认真“读书”。
  她忙着为他准备下个月的生辰礼,哪有时间看那些玩意儿?
  但她已经无力争辩,任由他为她收拾一番,相拥着陷入睡梦。
  时缨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睁眼时,日上三竿,天光已大亮。
  慕濯早已醒来,嘴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想起昨日情形,只觉浑身酸软,也不知是因为白天骑马打猎还是什么,恨不得倒头再睡。
  然而漫天灯火跃入脑海,她清醒了些许,好奇地问道:“那些孔明灯都是从哪来的?”
  “我临走之前,托灵州的百姓们所做。”慕濯念及此,也有些感慨,“我派人在集市租了一间铺子提供材料,有意者可前往领取,结果他们蜂拥而至,第一天就把东西拿光了。阿鸢,灵州人是真心实意爱戴你,想尽己之力为你送上祝福。”
  时缨不禁动容,又道:“那些字条……”
  “自然都是我写的。”慕濯笑了笑道,“每天晚上回到营中,有空就写,一共九百一十五张,刚好对应你的生辰。我准备的孔明灯材料也是同样数字,还想着如果愿意帮忙的人不够,剩余就交给家仆完成,好在你平日里积德行善,广收人心,替他们节省了不少工夫。”
  时缨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什么:“这次为何不写‘白头偕老、不离不弃’了?”
  “因为你已经答应与我相守,”慕濯温声道,“而且……阿鸢,我更希望你永远无病无灾。”
  时缨沉默了一下,轻轻道:“我也是如此想。所以你定要保重,平平安安从战场归来。”
  “别怕。”慕濯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梦里是因北夏大军倾巢而出,赌上举国之力重兵压境,而今有林兄鼎力相助,虽然战事在所难免,但我们可以智取。”
  时缨点头,心神稍安,复而沉吟道:“殿下,你我为何会做同一个梦?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梦有些怪,就像真实发生过一般?”
  “的确很蹊跷。”慕濯叹了口气,若说以往只是影影绰绰的景象,大婚当夜,他的梦境却完整又清晰,且除去他和时缨的恩怨纠葛,还有与北夏的战事。
  倘若再次交锋,他会有更丰富的经验对付北夏骑兵,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幸运。
  但他也不由生出与她同样的困惑,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用“巧合”当真能解释通吗?
  “算了,多思无益,不过是一个梦,何必纠结于此。”时缨的话音打断他的思绪,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
  她起身下榻,笑道:“近来我都有好好习武,殿下随时可以查验。”
  说完,才意识到青榆和丹桂还没回来。
  “我伺候你穿。”慕濯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解开系带,触碰到光滑细腻的肌肤。
  “还是我自己来……”时缨忙不迭道,话未说完,寝衣已如花瓣分开落下。
  -
  同一时间,京城。
  云韶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宫人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命令。
  淑妃的面色阴晴不定,似是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
  许久,她起身行至桌前,令人铺纸研墨,飞快地写了一封信。
  “送去安国公府。”她淡声吩咐,见宫人面露惊讶,又道,“不必知会本宫父亲。”
  宫人不敢多问,匆匆而去。
  殿内重新归于寂静,淑妃闭着眼睛,衣袖下的手轻轻颤抖。
  东宫_0_jie_0_yan,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太子疑似犯上作乱,妄图弑君夺位。
  她做梦都想不到,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竟如此胆大包天,而且在行动之前未曾与她商量。
  尽管匪夷所思,她还是忍不住揣测时绾,但……时绾只是一个良娣,就算有些勾引男人的本事,也不至于让太子为她彻底昏了头,走上最愚蠢的那条路。
  这些天,她也没有见到时绾,皇帝对外宣称太子感染疫病,东宫上下一概不得出门。
  时绾和太子妃、王良娣、以及所有内侍宫人一起,被困在了各自的寝殿中。
  不知为何,她直觉这事疑点重重,但现在别无办法,只能另辟蹊径。
  如果能转移矛盾,引得皇帝和岐王父子争斗,或许太子还能柳暗花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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