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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分卷阅读4

的人,都是用冷水泼醒的!不成,自己精心准备了大半日的红妆,可不能毁在一盆冷水之下……
  萧长宁眼皮下的眼珠飞速转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嘤咛一声假装醒来,却听见门扉吱呀打开又合拢,沈玹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走了?
  萧长宁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眼皮,透过额前金流苏的缝隙打量四周。
  本朝有黄昏成亲的习俗,在路上折腾那么久,此时已是暮色初临的昏暗之际了。屋内燃着几对大红喜烛,光线朦胧温暖,床榻前的案几上象征性的摆了几盘桂圆红枣和喜糖酥,空荡而静谧的房间内,并没有沈玹的身影。
  萧长宁如获新生,猛地从榻上爬起来,撩开额前的流苏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休憩用的寝房,也是萧长宁和她那位太监驸马的‘洞房’,分为内外间,用帷幔和雕花摆设架隔开。高大的木架上摆了几件值钱的彩瓶和玉雕,其余皆是堆砌着整齐的卷宗,收拾得整洁干净,好在并无什么奇怪阴毒的刑具。
  一想到刑具,萧长宁又有些哀戚起来,身体残缺人多有些怪癖,尤其是阉人之流。也不知那个沈玹会如何对她,若是痛快一刀倒也受得住,她最怕的就是被这群阉人慢慢折辱了……
  正胡思乱想,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萧长宁心中一紧,忙扑上床躺好,伪装成未曾醒来的样子。
  刚躺下不动,门再一次被推开,沈玹去而复返。
  萧长宁听到了水流搅动的声音,不稍片刻,脚步越来越近,沈玹在床边停下,萧长宁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刻,一条冰冷湿润的帕子盖到了萧长宁的脸上。
  帕子浸了冷水,将萧长宁的额头连同口鼻一同盖上了,看起来像是死人脸上盖住的白布
  没多久,萧长宁感觉呼吸有些许困难。
  她觉得自己若再不醒来,就可以盖着这块帕子一同入殓下葬了。
  “咳咳……”萧长宁呛咳一声,扭头挣开湿帕子,悠悠转醒。
  正对上男人深邃狭长的眼眸。
  “醒了。”沈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带着些许促狭之意。
  萧长宁将帕子攥在手中,局促地坐起身子,飞快地扫视了沈玹一眼,又低下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沈玹仅仅是按着膝头往榻边一坐,便将‘东厂提督九千岁’的凌寒与狂妄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长宁低着头打量沈玹平搁在膝头的修长的手指,发现他朱红婚袍的袖口里竟然穿着一件玄青色的武袍,袖口的护腕有些磨损了,一看就知道是临成婚之前匆匆套上婚服的,连里头的旧衣裳都没换掉,做样子也做得太敷衍了!
  萧长宁好歹是堂堂长公主,却被沈玹如此敷衍轻视,不由的胸中憋着一口闷气,可又不敢发作。
  气氛有些僵硬。
  好在沈玹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干净修长的手指朝案几上点了点,用没有什么温度的嗓音对她道:“膳房备了些粥食点心,你且吃些果腹。”
  吃东西?
  世人都道沈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是个野心勃勃的奸臣权宦,此番借娶公主一事给足了梁太后下马威,又怎会待她这个人质如此好心?
  多半是吃饱了好送她上路罢!
  萧长宁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手脚抽出中毒而亡的惨状,届时沈玹一定会赏自己三尺白布遮身,擦擦手指气定神闲道:“长宁长公主薨了,抬下去,连同本督的‘宝贝’一同葬入沈家坟冢。”
  萧长宁一阵恶寒,忙摇头如拨浪鼓,小声说:“本宫不、不饿。”
  沈玹抬起眼皮,眼中是看穿一切的锋利,“今日成婚事忙,你一日未食,怎会不饿?”
  萧长宁捂着肚子,只是摇头,两眼水波微荡,眼角泛红,仿佛再逼一下就会哭出来似的。
  沈玹长眉一皱。片刻,他只得放弃投喂,转而道:“隔壁净室备了热水,下去梳洗。”
  萧长宁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被褥,战战兢兢道:“洗、洗……”
  这又是吃又是洗的,不是死囚临行前才有的待遇么?对她这么‘好’,总不可能是要洞房花烛罢?
  毕竟沈玹是个太监啊!萧长宁没忍住瞄了瞄沈玹腰腹以下的位置:太监如何洞房?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癖好罢?
  可不管是洗干净了好上路,还是洗干净了‘洞房’,于她而言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你在看哪里?”沈玹抬起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他的笑很浅,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妄。说也奇怪,他明明是东厂太监,举手投足却一点也不女气,极具压迫性。
  萧长宁立刻收回视线。深秋时节,她竟然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我……”
  沈玹漫不经心地交叠起双腿,打断她,“六年未见,长宁长公主竟患了口吃之症不成?”
  “本宫不洗!”萧长宁声音细细的,却出乎意料的倔。
  沈玹眉尖一挑,轻笑一声:“不洗也罢,长公主抖什么?”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萧长宁的衣襟处,微微诧异:“你……”
  沈玹长臂一伸,无视萧长宁微弱的反抗,指尖触碰到她脖子处的白衣襟,问道:“为何在嫁衣下穿了白衣?”
  按礼,女子嫁人之时都要从里到外穿一身红,这红嫁衣下罩素白袍子,莫非是宫中什么不为人知的习俗不成?
  萧长宁腹诽:本宫给自己戴孝,不行么?
  沈玹何其聪明,似乎看出了萧长宁心中所想,不由缓缓地收回手,眸色一凛,凉凉道:“哦,本督懂了。”
  萧长宁脸色一白:完了!


第4章 算账
  当初梁太后以保护幼主为由,垂帘听政,联合锦衣卫结党营私,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干的却是架空朝野、控制傀儡小皇帝的龌龊之事。阻挠梁太后计划的最大障碍,便是这直接听命于帝王的东厂机构。
  梁太后根基未稳,与沈玹斗了一年,自知不是东厂的对手,便退而求其次,主动联姻求和,说愿将一名宗室之女嫁给沈玹为妻,嘴上说着两家永修旧好,但其实不过是将爪牙渗透进东厂,暗中操控沈玹的势力而已。
  沈玹聪明狠厉,自小在刀光血雨里长大,一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地坐到这东厂提督之位,又怎会看不透梁太后的小算盘?
  沈玹一方面是为了履行与他人之约,一方面是存心为难太后,下意识道:“太后娘娘若诚心放下身段与我结交,不如,将先帝最疼爱的长宁长公主配给我?”
  本是刁难之举,谁知梁太后竟一口答应了。
  直到今日成婚,沈玹处理完内贼一事匆匆回东厂,被侍从催促着套上婚服,仍有些不太真实。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六年前那个锦衣玉食的娇气小公主,怎么就真的成了自己的夫人了。
  而现在,长大了的萧长宁娉婷袅袅,却抱着必死的决心嫁过来,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丧服。
  沈玹感觉被一只软绵绵的兔子咬了。
  他气极反笑,干脆起身端起案几上的合衾酒,递了一杯给萧长宁,“本督知长公主初来乍到,诸多不习惯。不管如何,这合衾酒还是要喝的。”
  萧长宁没有接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倔强,“反正不会白头偕老,喝了也没用。”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倏地变了。
  沈玹目光沉了沉,只说了一个字:“喝。”
  萧长宁性子虽略有骄纵,但好在懂得见好就收。听闻沈玹语气冰冷,她自知失言,便磨磨蹭蹭地接过那杯酒,却并不饮下。
  “怎么,怕有毒?”沈玹凉凉一笑,只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杀你对我并无好处,何须浪费一瓶毒。”
  萧长宁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惶然,只好朝沈玹举杯示意。
  “慢着。”沈玹止住她,“多少吃些粥食再饮酒。”
  “说了我吃不下。”萧长宁自顾自抿了一口酒水。
  上等的好酒很香,也很烈,如刀般刮过喉咙,在腹中烧起一团烈火。
  好辣,辣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有那么一瞬,那甚至想就这么死去算了,管他毒酒还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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