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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分卷阅读19

是害怕,战马越会一同跟着慌乱。”
  萧长宁调整了坐姿。
  沈玹又道:“很好,现在殿下可以尝试控制缰绳小跑。”
  “不……等等!”萧长宁惊慌道,“这太颠簸了,本宫不行!”
  一旁的林欢和吴有福公务路过,见此停了脚步,兴致勃勃地观望起来。
  大约见萧长宁是真的害怕,紧张道握着缰绳的指节都发了白,沈玹终于心软了一瞬,想也未想,长腿一跨,翻身跃上了马背,紧挨着萧长宁坐在她身后。
  马背狭窄,两人前胸贴着后背,明明是初冬乍寒的时节,萧长宁却腾得冒出一股子热流来。
  和一个太监如此亲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红着脸,尴尬地想要往前挪移一寸,却被沈玹按住肩,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莫动,若摔折了腿本督可不管。”
  马儿颠了一下蹄子,萧长宁立即不敢动了。
  沈玹眼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才从她腰侧伸出两臂,替她控制缰绳。
  约莫有沈玹在身后,萧长宁心安了不少,不再担心跌下马背被马蹄踏成肉泥,慢慢放宽了心,不出一刻钟便能适应颠簸的马背。
  林欢在眼也不眨地望着从面前策马而过的一对璧人,颇为艳羡道:“厂督大人和夫人真是恩爱,不知将来可否有一天,我也能像大人一样拥有一个可以共骑一骑的姑娘呢?”
  “哎呀,我们家小林子可算长大了!”吴有福笑眯眯道,“以前只知道吃,现今还晓得找对食娘子了!”
  萧长宁正巧骑着马走过,闻言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林公公莫急,等你长大些,什么都会有的。”
  “真的?”林欢眼睛一亮。
  马背上,萧长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因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林欢仍是呆呆的,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长公主取笑了,而一旁的吴有福已是笑得前仰后合,眯成缝的眼睛里笑出了泪,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哈哈,好一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萧长宁也被自己逗乐了,正开心着,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冰冷的嗓音:“时辰到了,下马。”
  那嗓音太具压迫感,萧长宁立即不敢笑了。
  沈玹面无表情地下了马,伸手将她扶了下来,自始至终,嘴角连一个弧度都不曾有过,冷硬得如同一座俊美的石雕。
  萧长宁两腿发软地下了马背,心中失落,瞄了他几眼,忍不住问道:“沈提督不觉得好笑么?”
  沈玹将马缰绳交到林欢手中,抱臂看着她,并不言语。
  好罢,看来是不好笑了。
  萧长宁大腿内侧被马鞍磨得破了皮,十分难受,见沈玹面色冷硬,便也不想多呆,轻轻道了声‘谢’,便软着脚自个儿回房了。
  这一日之内,可谓是一波三折,萧长宁身心俱疲,瘫倒在软榻上,任由几个宫婢给她揉捏_0_an_0_mo。
  正昏昏欲睡之时,忽闻一院之隔的对面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笑声。
  接着,这诡异的笑声断断续续,越来越不可收拾,仿佛要笑背过气去似的。萧长宁直接被吓醒了,一骨碌坐起来道:“谁在笑?发生什么了!”
  侍婢夏绿侧耳倾听了一阵,小声道:“好像是从……沈提督的房中传来的。”
  这么一听,确实是沈玹的声音。
  萧长宁不禁毛骨悚然,越想越不安,惊慌道:“他如此冷笑什么?莫非是打算对本宫下手了?”
  夏绿和冬穗抱成一团,嘤嘤道:“殿下,您别吓奴婢好不好!”
  “保命的东西没有了,熏肉能顶上么?他会识破么!”她喃喃自语,满心都是命不久矣的惶然。
  正手足无措之际,却听见隔壁的沈玹低沉的笑声模糊传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哈哈哈哈,原来竟是……个笑话!”
  “……”
  世界悄然安静。
  若没记错,这个笑话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萧长宁默默爬回榻上躺好,平静的外表下难掩一颗山呼海啸般的心:原来冷硬凶恶的沈提督,只是反应慢于常人而已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宝……宝贝有毒!!
  一本正经地解释:其实只是存放了太多年,变质了而已啦!所以小盆友们千万不要吃过期产品哦!
  长宁:重点是这个吗?!![○;amp;65381;`Д′;amp;65381; ○]
 

第18章 寿诞
  天还未亮,室内光线昏暗。萧长宁便昏昏沉沉地从榻上爬起,听到外头有番子来往的声音,懵了一会儿,方哑声问道:“几时了?”
  冬穗捧了鲜妍的大袖礼衣进门,跪地道:“回禀殿下,卯时三刻了。今日是太后寿诞,您还需进宫拜贺呢,当早些梳洗才是。”
  萧长宁含糊地‘嗯’了声,掀开被褥坐起。初冬的清晨十分寒冷,她不禁打了个颤,喉咙有些发痒,吸了吸鼻子道:“听外头的声音,是东厂的番子在晨练吗?”
  “是呢。沈提督每日这个时辰便领兵在校场训练了,风雨无阻。”冬穗将外袍披在萧长宁肩上,关切道,“今日风大天冷,您多穿些,别着凉了。”
  说话间,秋红和夏绿也端着铜盆、手帕等物进门伺候,簇拥着萧长宁坐在梳妆台前梳洗妆扮。
  萧长宁眼皮沉重,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从铜镜中瞄到秋红,不由一愣。
  秋红今天穿了新衣,面上敷了薄薄的脂粉,两颊桃红,唇上点着鲜丽的胭脂,有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娇艳。
  “秋红。”萧长宁忍不住开口唤她,问道,“你今日可要陪同本宫面见太后?”
  秋红忙搁下梳子,笑容里闪着几分心虚,“回殿下,今日是夏绿和冬穗陪您入宫。奴婢知道,因为奴婢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您的婢女,比不上二位姐姐亲密,因此,这些场合奴婢更要避嫌才是,便自愿留守家中。”
  “留守家中?”萧长宁若有所思,伸出一只微凉的手来,轻轻碰了碰秋红染了胭脂的嘴角,笑道,“这‘家中’步步雷池,不是那么好留守的,你要当心了。”
  那笑意中有丝微凉的戏谑。秋红忐忑抬头,待要极细看时,那戏谑又消失了,萧长宁依旧是一副懒洋洋不谙世事的模样,托着下颌直打瞌睡。
  妆点完毕时,天已大亮。萧长宁去前厅用膳,刚巧碰见晨训归来的沈玹。
  他穿着一身单薄干练的深色武袍,没有束冠,倒让气质年轻了几分。他眼见着一身石榴红礼衣、着钴蓝绣金下裙的萧长宁款款走来,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更显肌肤幼白。
  沈玹微不可察地怔了一瞬,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而后笑了声:“寿礼已备好,早膳过后让蒋射送你前去。”
  萧长宁在他面前总是有些局促的,捻着十指问道:“你不去贺寿么?”
  沈玹道:“今日要去狱中听记,失陪,让殿下失望了。”
  本宫才不失望呢!萧长宁在心中窃喜。
  一阵寒风袭来,卷起枯叶翩跹,廊下的萧长宁鼻根一痒,‘哈啾哈啾’地连打了两个喷嚏,眼尾染上浅浅的湿红。
  沈玹看着她软软绵绵的一只,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软,下意识道:“府中刚巧有件新贡的白狐裘斗篷,披上再走。晚些,本督入宫接你。”
  说罢,也不待萧长宁拒绝,他长腿一跨自顾自进了门去,一如既往地专横强硬。
  萧长宁望着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叹了口气。明明只是个感情迟钝的家伙,却偏偏要装作面若寒霜,白白浪费了这一副好皮相。
  因先帝驾崩方才一年,宫中大丧期间,太后未曾举办寿宴,只是聚集了一方女眷,接见了几名重臣。
  萧长宁带去的寿礼有二:一是东厂沈玹奉上的红玉珊瑚树一座,二是萧长宁亲手所绘的《千秋山河图》。
  慈宁宫内瑞脑销香,太后一身暗沉的紫纹大袖礼衣倚在贵妃榻上,命宫婢展开那幅长约七尺的画卷,眯着眼赞道:“先帝在世时,就夸过长宁的一双巧手举世无双,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万里锦绣山河收纳于方寸之间,这铺蓝染绿的画技,便是宫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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