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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分卷阅读59

  灯火微黄,萧长宁托着酒盏道:“现在说罢,你与沈七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玹自顾自斟了一杯,随即端起酒盏于鼻端轻嗅,低沉道:“殿下聪慧,不如先猜猜看。”
  “好呀。”萧长宁道,“那要是本宫猜中了,你要自罚一杯。”
  她变着法子地要灌沈玹酒喝,沈玹又如何看不出来她的这点小心思?
  他强压住内心的燥热,反问道:“若是殿下猜错了,又该如何?”
  萧长宁想了想,眯着眼睛道:“那本宫自罚一杯。”
  有点意思,看来今夜非得是情到浓处,酒到酣处,不醉不罢休了。
  沈玹了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能完全取代沈七入宫而不被发现,定然是你们的相貌年纪十分相似,故而本宫猜测,他应该是你的亲兄弟。”萧长宁蹙了蹙眉,笃定道,“而且,很有可能是双生子。”
  说罢,她略微自信地抬起眼来,充满期待地等待沈玹的裁决。
  然而,沈玹却微微摇首,道:“殿下只猜对了一半。”
  满腔自信被泄了个干净,萧长宁讶然道:“只对了一半?”
  “沈七的确是本督的兄弟。他比我小三个月,却并非双生。”提及沈七往事,沈玹眼中划过一抹暗色,语气也不由地低沉了些,道:“殿下猜得不对,该罚一杯。”
  萧长宁略有不甘,举杯道:“本宫好歹答对了一半,算是平手,你我应各罚一杯才对。”
  沈玹倒也不辩驳,举杯与她对碰一声,随即同时仰首饮下。
  沈玹一口闷,萧长宁被辣得皱眉,吐着舌头分好几次才将酒水饮下,顿时一股热烈从胃中涌向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抵挡了夜风的寒意。
  萧长宁舔了舔唇上的酒渍,继而猜测道:“沈七死在了太后手中,你和玉蔻都如此费心地为他报仇,想必他一定是个极好的人,才值得你们为他如此付出。”
  “殿下又错了。”沈玹的视线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眸色深了深,暗哑道,“沈七是个很傻的人,又傻又命苦,连一刻的好日子也不曾拥有过。”
  那想必是一段沉重的往事,因为萧长宁从沈玹眼中看到了少有的怜惜。
  这样糊涂死去的沈七,不该成为她用来赌酒的筹码。如此想着,萧长宁又给自己斟满一杯,小口饮尽,方体贴地说:“本宫不猜了。沈玹,你将他的故事说给我听罢,听完后,本宫再自罚一杯。”
  沈玹最心动的,就是萧长宁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善解人意与适时的服输。他眼中的阴霾消散了些许,自斟自饮了一杯,一只手搭在酒坛上,银铁护腕在月光下闪着通透的寒光。
  他问:“殿下可听说过人鸭?”
  人鸭?
  “略有耳闻。”灯笼的光线朦胧,萧长宁低声道,“传闻若是有人犯了死罪,罪人家中有权有势的,便会买一个人鸭替自己送死,大约和替死鬼相似。只不过人鸭都是自愿的,大多是家中贫寒不得不以命换命。”
  “不错。”沈玹将酒盏倒扣在桌山,拇指摩挲着杯沿,良久方道,“沈七是家父养在外边的私生子,也是替我受罪的人鸭。”
  “私生子?替你受罪?”
  真相就在眼前,只有一层薄雾覆盖。萧长宁蓦地紧张起来,声音发紧道:“能用人鸭替罪的绝非普通人家……沈玹,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夜风袭来,灯影微颤,映在沈玹深邃冰冷的眸中,明灭可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玹沉声道:“我与沈七本姓周,家父青州周彦,乃是皇次子静王的家臣。”
  恍如惊雷劈下,一切疑团都迎刃而解。萧长宁微微瞪大眼,下意识四顾一番,见四周夜色深沉,寂寥无人,她紧张的心才稍稍放松,道:“你是……青州周氏的后人?”
  沈玹抬首道:“不错,青州周氏。”
  先帝育有三子三女,其中皇长子乃是太后梁氏所出,但约莫是梁太后所造杀孽太多,此子命薄,十四岁那年突发恶疾而亡;皇次子便是惠嫔所生的静王,是个聪慧仁德的少年,萧长宁儿时最喜欢的便是这位二皇兄。
  后来先帝娶了余贵妃,便不再踏足其他后宫,子嗣渐渐淡薄,只生了萧长宁和萧桓一女一子。
  静王长到了十七八岁,在青州周氏的暗中支持下,渐渐地成为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可惜就在快要被立为太子时,他终究没能斗得过太后的铁腕手段。
  静王“意外”身死,连带着青州周氏一同覆灭……
  当初,周氏一族被满门抄斩,女眷充为官伎,不足十三的男-丁被_0_yan_0_ge为奴。
  事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身为低贱私生子的沈七成了嫡子沈玹的替罪羊,代替他_0_yan_0_ge进宫,却在进宫四年后意外身亡,而沈玹又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替身的替身……
  “不,还是不对。”萧长宁喃喃道,“一个私生子,怎会和你长得如此相像?这有悖常理。”
  这是沈玹最不愿触及的一段记忆。
  他沉吟了片刻,拧眉道:“他并非是生来就与我一般无二的。而是被人照着我的模样整改眉眼,一刀一刀削骨夺肉,硬生生改成我的模样,替我受了周家覆灭的_0_yan_0_ge之刑……”


第47章 替身
  多年前的夏日,天下着大雨, 马蹄哒哒, 一名气质沉稳冷冽的黑衣小少年策马而过, 奔向了周家大宅的朱门前。
  沈玹那时还未改名, 叫周玹, 时年十二岁,刚从武馆习武归来,浑身都被大雨淋了个透湿。
  周家大门紧闭,并无人立侍迎接, 气氛在雷雨天中带着诡谲的沉闷。沈玹擦了擦脸上湿漉漉的雨水,推开宅邸的大门, 却见正厅人头攒动, 人群中间站着一个粗布麻衣的瘦弱孩子。
  沈玹放缓了脚步, 手握着细刀, 鬓角发丝滴水,站在廊下远远地打量着那陌生的孩子。似是觉察到他的视线, 那孩子倏地转过脸来,凌乱蓬松的头发下露出半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眼里闪着小鹿般的茫然和惊恐。
  沈玹一怔, 不仅是因为这个陌生的小孩与他相貌相似, 更是因为静王失势后,周家颓败, 已经许久不曾有新客拜访了, 此时莫名多了个与他极为相似的同龄人, 总觉得有些许不详。
  一道惊雷劈过,将半边阴沉的天空照得煞白。主母周沈氏起身站立,隔断沈玹的视线,命令道:“玹儿,回房去读书,这并非你该来的地方。”
  母亲出身贵族,虽然冷情狠辣,向来不为父亲所喜,但一向是极为疼爱沈玹的,从未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
  沈玹并未违抗她,只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局促狼狈的孩子,便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水,下去沐浴更衣了。
  沈玹一走,周家宅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雨水哗哗,聒噪地滴落阶前。
  “只有六分相像。”周沈氏冷眼打量着面前的私生子,漠然道,“还不够。”
  “这已经是老爷所有私……”管家一顿,在周沈氏冰冷的目光中,硬生生把‘私生子’三个字咽回腹中,颤巍巍道,“已经是最像公子的那一个了。且他生母病逝,已是孤苦无依,无人比他更合适。”
  “三个月后,便是生死之战。我与夫君为静王之大业殉身,倒不算什么,就是不能连累玹儿。”周沈氏伸手捏住沈七清瘦的下巴,虚着眼打量他半晌,方拧眉嫌恶道,“既然是人鸭,便要做得像一些。好在还有些时日,请孙大夫来,将他的眉眼改一改罢。”
  那孩子显然并不清楚‘人鸭’是什么,只是局促紧张地站在那儿,瑟瑟发抖。
  周沈氏给了那孩子一个名字,按排行来算,名阿七。
  阿七在周家住了下来。
  沈玹话不多,同他的母亲一般冷硬强悍,唯独亲近阿七。或许,血缘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强大且奇妙。沈玹知道阿七是父亲与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一开始是怀着好奇接近,可渐渐的,这份好奇中又夹杂了太多他说不出的情分。
  大概因为阿七虽与沈玹容貌相似,却是个安静乖巧的性子罢,每当他用那双温和而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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