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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分卷阅读111

官你了不起,你说怀疑谁就能怀疑谁,我合理质疑你不但不听,发脾气还想蓄意谋杀,我的脚是为了谁成这样的?你现在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越说越气,气极了她真要提脚蹬他,狠狠蹬他。
蹬了他好几脚,最后一脚都踩人脸上了。
“庄浅,你别得理不饶人!”靳正言重重拽下她的脚,这下是小心避开了她伤处的,沉着脸吼她,“脚不想好了?”
庄浅呸呸两声,怪腔怪调拿乔,“你也知道是我‘得理’呀,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呢。”
靳正言怒道,“再闹把你关到尸体屋子里去信不信?”
她扁扁嘴不吭声了,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像只等过冬的掉毛老鼠,快断气的那种。
靳正言缓了缓神,整个人都火燥燥的,他随手扯开制服领口的扣子透气,然后警告地睨了她一眼,起身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庄浅悄悄看他一眼,隐约听到,他是让人送什么东西过来。
等他挂了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又赶忙将眼神收回来,蜷成原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耷拉着眼睛。
靳正言屈身来抱她,她赶忙朝角落缩了缩。
他脸一沉,“我抱你回房间,这里需要收拾一下,你在这碍手碍脚。”
又说,“还是你想再扎几块玻璃在脚里头?”
庄浅连连摇头,赶忙伸手顺从地揽住他脖子。
靳正言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在去房间的途中,她突然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那个,程顺安的尸体,咱们怎么办哇?他就在我隔壁,即使不是我杀的人,想着那恶心的画面我也睡不着的,干脆我让人来处理一下……”
“你还嫌事情不够大?”靳正言横她一眼,却见她眼中是真担忧,语气不自觉就放缓了,“叫你去睡觉就好好睡,哪来的尸体,睡醒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庄浅没再吭声。
把她放到房间之后,靳正言关了门,出来又等了十来分钟,李琛才终于送来了工具。
“头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来电话?”李琛将一个皮箱递过来,他前额发际都还是湿的,全是汗,显然来得很急。
“辛苦你了,”靳正言接过箱子道,“你在客厅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提着箱子进了客房里屋,开灯之后,将里屋窗帘一拉。
屋内,一片狼藉与血腥,程顺安在凳子上死状凄惨,满地都是半干的血迹,还有各种摔裂的家具。
靳正言见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冲动揽了_0_da_0_ma烦,他打开箱子,脱了制服外套放好,又取出箱子里的长雨衣换上,再戴上手套头帽与口罩。
从出警校至今,他办过的凶杀案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各种变态的凶手见过不少,自然的,处理凶杀现场的手段也就学了些,当然他肯定没有凶手变态,也没那么蠢,将尸体肢解成一块块抛下水道的事情,当故事听听也就行了,实际运行起来没有可行性。
放血减轻尸体重量倒是可行的,血可以顺着下水道被冲散,不会造成堵塞招人怀疑。
最终,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好彻底的房间清洁工作,靳正言看了看手表,快凌晨六点了,满意地扫了眼整洁的房间,他又才慢条斯理地换回制服,整理了一下发梢,然后拖着装尸体的皮箱到客厅,交给等待的李琛:
“处理得隐秘点。”

  ☆、第065章

庄浅真没那么心宽,别说她一个胆识一般的女人,就算是胆儿肥的大老爷们儿,在自己的家中,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这样血淋淋的凶杀案,恐怕也会大晚上心头发寒吧?
更别提死者就只与她一墙之隔。
她此刻倒在床上,脚上涂的药水起了作用,被玻璃划过的地方没那么疼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黑漆漆的房间内,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过细小的窗帘缝隙,她能看到外面一点点微光。
快凌晨七点了。
不能再拖延时间等麻烦上门。
“啪”地一声开了床头灯,庄浅从床上翻身而起,找了双质地柔软的拖鞋穿上,朝外面客厅走,边叫道:
“靳正言?靳正言?你还在吗?在就应我一声——”
她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当下心里就有点毛毛的,稀里哗啦把客厅的灯全开了,眼神迅速将客厅扫了一圈,结果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倒是这两天被她弄得狗窝一样的客厅,现在看起来明显是被清扫过了,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茶几上留了张字条,上面干净清秀的一行字:
我回京城了,你先在安城暂留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别惹是生非。
庄浅握着字条,像是突然反映过来什么,连忙跑去客房里屋……
当目睹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时,庄浅当即怔愣了几秒,惊掉的下巴半天合不上,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没眼花,真的没有眼花,她又掐了掐自己,很痛,还是会很痛的。
僵硬几秒之后,庄浅接下来的反应就是——
whatthe*!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恶心的脏乱差。
那张被砸烂了一个角的方桌不见了,换成了一张萌萌的小圆桌,上面还摆着个蠢狗挂件;满地的碎玻璃渣也不见了,光秃秃的窗框上是淡蓝色的新玻璃,庄浅用手指碰了碰,估计这次安的是防弹玻璃。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现在脑海中陡然飘过上面这句话,庄浅浑身寒毛直竖,半点没觉得温柔或体贴,脑海中只余下‘毛骨悚然’四个字。
这种干净利落的毁尸灭迹手法,简直堪比专业凶手。
庄浅拖着痛脚去倒了杯凉水压惊,闷着脑袋灌了两口水之后,心里毛毛的,想:我这里荒郊野外的,前两天还都是我跟他两个人在公寓里,我还对他恁凶,这要是他一下子凶性大发把我了结了,我岂不是连半点枉死的证据都留不下?谁来给我报仇?
再一想:我如今孤身一个人,怕是我死了都没人知晓……
这样想着想着,她就想得有点多:我如今这个样子,虽说吃穿用度都不愁,但以后怕是晚景凄凉,万贯家产又没个人来继承,想领养个孩子却又是未婚,想扯个对象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越想心就越凉,凉着凉着就凉透了,蠢猫一样在沙发上窝成一团,嚼着靳正言临走时给她买的几包鱿鱼丝,味同嚼蜡,连电视上的狗血伦理剧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后来嚼着嚼着,她就盘在沙发上睡着了。
庄浅的确是很疲倦,却睡得并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半睡半醒间,她老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盯得她心底发毛……
烦躁地翻了个身,她拽起掉地上的毯子,连人加脑袋一起盖住,在心底一再叮咛自己别胡思乱想,都是幻像,一切自己吓自己的想法,都是幻象。
又过了一会儿,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那种奇异的注视感又出现了,而且愈发强烈,更甚,她似乎还听到了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等等,脚步声?脚步声!
庄浅猛地惊醒,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跃起来,浑身冷汗。
“别是闹鬼了吧……”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客房里屋的方向,都顾不上脚上疼痛,几步跑去过将房门锁上,然后回到客厅来,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
窗户房门处处都关得严丝合缝的,没有打开的痕迹,只有客厅的窗户开了一道小口,那是她自己打开透气用的。
现在窗口处的窗帘在轻轻晃动,应该是起早风的缘故。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庄浅彻底睡意全无,又自我安慰了几句没事没事之后,她回房间换了衣服就要出门,打算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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