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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分卷阅读19

语气说,“可爱吧?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敢信?”
也不知道早上谁和他说一个烦人的小胖妞而已。
“嗯,可爱。”
谢桥抱着那个盒子跟着,看见他轻快敏捷地走在前头,无忧无虑的样子。有一阵风来,纪真宜岔开手去迎,瘦棱棱的像一根干瘦的刚发枝的新树。
他想他应该是喜欢纪真宜的,虽然没有纪真宜生活也平静,但是有纪真宜他会很高兴。
虽然看不出来,但他很高兴。
纪真宜坐车陪他回许意临在城东的花园洋房,刚下车还以为来错了,谢桥说最近住在这里。纪真宜啧啧啧,眼尖又惊诧地看见这种地方竟然有家烤串店,天将黑,正要开始营业。
纪真宜有点蠢蠢欲动,奈何囊中羞涩,只好央着谢桥请他吃。
“也不是不行。”谢桥视线掠过纪真宜窄窄的妩媚的嘴唇,偏到别处去,只留半张脸给他,“那你也先……讨好我一下。”
第十六章 小桥公主
因为谢桥回去是家里有事,纪真宜就识趣地说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他,等谢桥出来就给他买烤串——这是他讨好谢桥的报酬。
谢桥脚步轻盈甚至是春风得意的进门时,丝毫没有想过会看到叶莺莺偎着许意临,几乎喜极而泣地告诉他,宝宝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他站在那,顿时就像一张被剪得稀碎的纸。
他调动了身体所有机能来迅速消化并对这个场景做出反应,竭力让眼里留点喜色,“真的吗?”
这个电话里都不愿意说,一定要当面来告诉他的好消息,给了他劈头盖脸的一耳光。
“真的!早上去医院了,宝宝就要有妹妹了。”她似乎一下就认定了这是个女孩子,和许意临对视一眼,眼里情意和泪意脉脉涌动。
谢桥觉得真荒谬,她那样爱美丽,胖一点点好像都受不起,竟然愿意冒着骤胖几十斤的风险再次成为一个母亲。在这个全新的生命面前,她一下又变得娴静起来,不毛躁不娇气也不公主病,柔和的母性包裹着她,她又要做妈妈了。
一个可爱柔嫩又会撒娇,带给她快乐的,属于她和许意临的孩子。
许意临噙着笑动容地搂住她,看向她还未有任何变化的肚子,俨然是全新的一家三口了。
霎时间,谢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不可抗力掐着脖子推出门外。
他那么多余。
他其实也知道,一个十七岁快要成年的男孩子过度渴求母爱是可笑的。可是怎么办呢?长久以来,她就是他局促难安的成长生涯中所有亲情来源啊。
他没有恋爱过,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尽管看起来从来冷淡,可他十几年的生命里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叶莺莺啊。
谢桥走出小区时,夜已经沉沉的黑下来了,像荷压在他肩上。
夜色凝重,路灯凄冷,纪真宜毫无形象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在路灯下吃着羊肉串。
纪真宜一看他出来,兴奋地挥舞起手里的羊肉串,热气在空气腾成一弯白浪,纪真宜的眼睛和牙齿在白森森的路灯下同样明亮,“嘿,回家了小桥。”
谢桥已然忘了他还等着,这会儿怔愣愣显得有些呆,“你怎么还在?”

大多数人等这么久等来这么一句回答,难免要生气,但纪真宜没有,“你也没叫我回去啊,我怕走了,大晚上你一个人回家孤零零的,多危险啊。”
“在家里吃饭没有?”他在初冬的夜里等了他三个小时,问他吃饭没有,“饿不饿?我那还烤着十串呢,给你备着的,你先在我这尝一串,特别嫩,真的。”
谢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吃过了,他浑浑噩噩吃晚饭的时候,纪真宜蹲在外面等他。
他把纪真宜忘了。
他看一眼纪真宜又看一眼他手里的羊肉串,垂下眼接了过来,“谢谢。”
他爱干净,羊肉太膻,孜然又味重,可纪真宜似乎十分喜欢,他不好表现出嫌恶,带着羞惭的歉意勉强自己吃了一串。
第二串纪真宜就不给他了,“没事,不喜欢就不吃。”他浑不在意的样子,嬉皮笑脸的,“你不吃还好些,我正好多吃点。”
他跑回去把搁在地上的箱子搂胳膊肘里,“走吧小桥,回家啦。”
今晚的月亮十分皎洁,四周宛如百夜。
谢桥在凉雾朦朦的冬夜里走着,胸腔肺腑全是纪真宜手里那把羊肉串的味儿,孜然和辣椒粉香辣刺鼻,呛得人只想打喷嚏。
谢桥懂事地把盒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想了想,问他,“你不是没钱了吗?”
哪来的钱买羊肉串?
纪真宜拍拍那个盒子,“这里边放了红包。”
是他二叔放的,还放了两个,都有些分量,加起来得有大几千。一个上头写着“皇天不负苦心人”,另一个写着“有努力总有回报”。纪真宜刚看到的时候差点笑得掉眼泪,后来回过味来差点真的掉眼泪。
这些他当然不会让谢桥知道。
谢桥问完就不说话了,他低下头,静静看着自己的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
终于等到纪真宜问他,“怎么了小桥?”
谢桥不知道自己的低落是不是特意显露的,毕竟掩饰起来也简单,但他想让纪真宜安慰他。
被自己喜欢的人安慰应该是与众不同的,他想。
“我妈怀孕了。”
纪真宜听完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一声不吭地吃完了手里那把羊肉串,把串签都丢垃圾桶了,才拍拍手上沾着的辣椒粉和孜然,问谢桥,“你会玩手影吗?”
他说着,两只手八爪鱼似的抓了抓,向谢桥展示自己灵活纤长的手指。
谢桥蹙着眉,摇摇头。
纪真宜郑重其事地咳了两声,“那好,现在由我,着名手影艺术家纪真宜先生,为你带来一场拍案叫绝的手影表演,鼓掌!”
他自己给自己鼓了掌,说做就做,两手叠在一块,影子投在地上成了只西方龙,笨重地飞来飞去,他用明显忽悠人的语气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恶龙,它是一条胖胖的黑龙,长着倒霉的一张窝瓜脸。它贪吃又爱钱,常年飞在天上寻找人们掉在地上的硬币,它自以为所有它飞过的地方都是它的王国。”
因为常被妹妹赖着讲新鲜童话的关系,纪真宜对这种胡编乱造早有心得,他把哄孩子的那一套用在谢桥身上。
“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高贵美丽的公主,风是他纤软的发,呸,他的发好比纤软的风,眼睛湛若蓝海,鼻子嗯……很挺,樱桃小嘴,他就是受到所有臣民爱戴还有基金会的小桥公主!”
“恶龙在‘巡逻王国’的途中,就是捡硬币,听到大家对小桥公主的聪慧与美貌夸赞不已。于是对小桥公主的美貌起了歹心,飞了三天三夜去见他,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它决定把小桥公主抓回它装满财富的洞穴里。”
纪真宜“操控”着他那只胖龙飞到谢桥额头那,“啄”住他一戳头发。
谢桥好看的眼珠往上溜,努力去看清捉住自己的那条“恶龙”。
“爱女心切的国王心急如焚,派遣了成百上千的骑士并且招募了许多_0_sha_0_bi哼哼的王子前去送死,全被龙张嘴一把火喷成了羊肉串。”
谢桥有点想问,人怎么能成羊肉串?看纪真宜口若悬河不容置疑的样子,识趣地闭了嘴。
“此时,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一位叫真宜的骑士,对恶龙喷的羊肉串垂涎已久,于是他踏上了寻找羊肉串顺便拯救公主的路途……”
道路两侧密密的灯盏,像一群被固定来为城市发光照明的萤虫,疲倦又无可奈何的璀璨着。
他和纪真宜在这些人工萤虫铺成的冷光中穿梭着,月色濛濛乳白,整个夜晚都澄明而温柔。
纪真宜的嘴油乎乎的,嘴角还沾着孜然,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他说了一个三岁小孩都嫌蹩脚的故事,偏偏眉眼多情,神情灵动,一举一动都可爱。
一时间,谢桥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灵都可爱。
他被这场拙劣的,不知所云的手影摄去心魂。
他已经听不见纪真宜在说什么了,只看见那两瓣狡黠的坏嘴灵活地一张一合,心脏满涨得连跳动都钝重,供血不足导致四肢郁软,眼前一阵阵的黑——这一定是某种可怕疾病即将降临在他身上的征兆,他预见了将长久与这个充满羊肉串味的冬夜如影随形的自己,谁在他心脏里不停开枪,让他心跳声这样响?
他想吻他,吻他服帖的软垂在后颈的黑发,吻他费力比划的漂亮手指,吻他用力思索的微微发皱的脸。
他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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