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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分卷阅读65

签实属罕见……”
  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解错的。
  顾盼整个人都有些泄气,提不起劲来,表情恹恹,随即她勉强镇定, 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说:“这签不准, 我重抽一次试试。”
  顾盼兴致勃勃又在签桶里抽了一次,将掉出来的签木递给小僧人,道:“劳烦请您帮忙再看看。”
  小僧人盯着上面的签文沉默了好久。
  顾盼期盼的目光盯着他看,轻声催促, 问道:“这次如何?”
  小僧人双手合十,低垂眼眸, 低声细语说道:“同上。”
  也就是还是个十足十的烂签, 自然是个会“败家身亡”的签文。
  顾盼上扬的嘴角弧度逐渐回落, 笑容凝固起来,睫毛静静垂落,想笑也不怎么笑的出来。
  她这破命!!!
  小僧人许是察觉她心情低落, 轻声宽慰道:“施主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一次求签罢了,做不得准。”
  顾盼也觉得不太准,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落得个“败家身亡”的地步。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多谢小师傅了。”
  “不必客气。”
  那边主持同钟砚也说完了话,他们俩似乎是旧识,谈话不怎么愉快,眼看着钟砚的脸色越来越冷。
  烧香拜佛后,钟砚领着她去了提前为香客准备好的厢房,摆设简单,打扫的很干净。
  顾盼心神不宁,满脑子只有方才解签的那八个字,她不觉得自己会死,如今的钟砚应当舍不得杀她。
  钟砚倒了杯茶,轻抿嘴角微微尝了一小口,问:“在想什么?”
  肌肤雪白的少女安安静_0_jing_0_zuo在床边,细腻柔和的长发压在肩头,鼻头微红,轻咬着下唇,神情恍恍惚惚。
  顾盼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钟砚并不排斥她的亲近,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怎么了?”
  顾盼吸吸鼻子,将苍白的小脸深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听不出好坏,“我方才求了一个烂签。”
  准确来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烂签。
  钟砚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安,轻笑了声,“不过是一个签文而已,平日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这次吓成这样了。”
  女人恬淡的面容浮现丝丝不安,脸颊苍白如纸,眉头紧蹙,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惶恐难安。
  钟砚从来不信鬼神一事,更不会信所谓的签文,寺庙只是世人来求安慰之所罢了。
  顾盼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有些想笑,她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怎么还迷信这些呢!!?
  “我没有怕。”
  她本意是想替自己替孩子求个平安,谁知道会这么邪门?
  顾盼叹息一声,改为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小声的说,“我有点累了。”
  她早就发现钟砚喜欢听话的、会撒娇的女子,乖巧软糯的更讨他的欢心。
  “那便歇着吧。”
  顾盼忽然间抬眸,眨巴眨巴水润润的一双眼睛,慢吞吞的问:“我上次送你的玉佩呢?今天怎么没见你戴啊?”
  她本就是个粗心大意之人,平日里就不太怎么察言观色,更加没特别注意钟砚有没有佩戴她送的玉佩,这会儿只是恰好摸到他的腰,有些奇怪才随口一问。
  青年镇定自若,肤色白皙,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垂落,挡住一片神色,他停顿几秒,冷静答话,“今日不巧忘记了。”
  事实上,从顾盼送给他那天起,钟砚就没有戴过。
  那玉佩虽然成色好,却入不了他的眼,从始至终,钟砚就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当真。
  顾盼轻易相信了他的话,钟砚洁癖严重,每日都要换两三套衣裳,一时忘记佩戴实属正常,她也并非是个小心眼的人。
  钟砚神态冷冽,这会儿却难得缓和了几分,如玉般柔和平静的脸,精致的五官,暗藏的锐气收敛些许,姿态慵懒。
  顾盼盯着这张极致好看的脸看了又看,他的眼皮动了动,浅色瞳孔淡淡瞥她一眼。
  四目相对,顾盼又说:“我给你绣个香囊,好不好?”
  她目前还没有放弃继续攻略钟砚这件事,努力去刷他的好感度总归没错,让他爱上自己怎么想都不亏。
  对钟砚好,花心思去讨他的欢喜,成为了顾盼唯一能做的事了。
  见钟砚不吭声,顾盼补充道:“费不了多少时间精力,只是我的女红向来不好,香囊可能绣的没多少好看,你可千万不能嫌弃。”
  钟砚捏捏她的手,少女手指纤细,指尖葱白,没什么肉,大概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捏起来倒是舒服。
  “我不嫌弃。”
  “那就好。”
  顾盼之前对女红一窍不通,穿针引线都不会,怀孕之后无事可做跟着碧青学了几天,渐渐就学会了怎么绣香囊,毕竟她学的时间不长,针脚歪歪扭扭,上不得台面,只能当个小玩意看看。
  钟砚平日不用香囊,不过既然顾盼开口了,他当然不会拒绝。
  “我们今晚在庙里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你先歇一会儿,我去找主持商量些事情。”
  顾盼缓缓松开手指头,“你去吧,不用管我。”
  方才钟砚和主持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不欢而散。
  门开了又关,等到钟砚的身影彻底消失。
  顾盼懒洋洋靠着枕头,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这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
  如果她没理解错,她抽的那个大烂签说她会死。
  可如今她一没病二没灾,还怀了男主的孩子,怎么会丢了性命呢?
  除非男主钟砚最后和原书走向一致,彻底黑化,她穿书任务失败,被迫丢了命。
  顾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好在钟砚一直以来看上去都与正常人没多大的区别,只是话少了点而已。
  屋里有些沉闷,顾盼下床,穿鞋时脚踝上的脚链碰撞起来叮当响,声音清脆。
  她抬起脚尖,低头看着脚踝上这个做工精细华丽的链子,没有忍住,动手摘了下来。
  其实从钟砚送给她的第一天起,顾盼就想摘下来,没能做成这件事,只是因为不敢,摸不准钟砚的性子,怕他这个小变态发疯耍狠。
  他在床上多也冷淡,她神志不清时偶尔才能望见男人疯狂阴狠的眼神。
  她记得,钟砚很喜欢抓着她的脚腕把她拽到他身边,对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爱不释手。
  顾盼如今摘下来后如释重负,穿上鞋袜,打开门窗,下过雨的空气带着自然清香,扑鼻而来。
  院子里的枝叶葱葱郁郁,树叶脉络清晰,坠着剔透的水珠。
  顾盼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迈开脚步,打算在寺庙里逛一逛。
  此庙以灵验出名,香客络绎不绝,前面热热闹闹,后院也有在此住下的几位客人。
  顾盼拐了个弯,撞见了意想不到的男人。
  多日不见的李都济,也就是她姐姐顾舒怀的前未婚夫。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依然是用鼻孔看人,桀骜不驯,满眼不屑,盯着她的脸瞧了瞧,想到前些日子听闻她怀孕的事,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盯上她的肚子。
  少女身材纤细,柔弱的身板看起来风一吹就倒,脸白白的,没什么攻击力。
  李都济望着她隆起的小腹,有过瞬间的失神,心里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怪怪的、闷闷的,没有喜悦。
  他和顾盼从小就不对付,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厌恶她,如今看来,讨厌是真的,但心里头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冷嗤一声问:“你是不是跟着我上的山?”
  他明知道不可能,却还非要呛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顾盼翻了个白眼,“李公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都济冷笑,“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在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婚约之前,顾盼就跟个甩不掉的尾巴,时常出现在他眼前找他的麻烦。
  有几次他从书院里溜走,被顾盼逮了个正着,这人沾沾自喜觉得抓住了他的把柄,将他逃学的事全部抖落给他父亲,害得他当年差点被打了个半死。
  几年过去,顾盼的脸没多大变化,依然漂亮,化了妆后美艳到不可方物,绝色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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