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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分卷阅读19

,“王爷八成回来得晚,你不要歇太早,不然就见不着了。”
  南云应了声:“好。”
  等到煮茗离开,南云方才有闲心将这房间打量了一遍。
  无论是地方大小还是装潢摆设,都比小厨房那边要好上许多,更难得的是独自住,不必再迁就旁人。
  南云将包袱中的东西拿出来安置,其实也没多少,毕竟她来这王府时压根没带什么,不过就是些衣服,还有几个常用的小玩意配饰罢了。
  所有都收拾妥当后,她倒杯茶喝了口,不顾形象地躺在绵软的被褥上,盯着床帐上的流苏定定地出神。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最后归到了萧元景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隐约传来声响,应当是萧元景回来了。
  南云叹了口气,撑着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鬓发,而后出门到前院去。
  她虽懒怠着动弹,前面必然也不缺服侍的人,但不去的话终归也说不过去,怎么都该去露个脸的。
  说来也巧,她一出门就见着了晚宁,急匆匆地要往前面去。
  她二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不约而同地略过了对方。晚宁像是已经接受了此事一样,并没同南云过不去,只快步超过了她。
  南云不疾不徐地走着,等到了前院时,萧元景已经进了门。
  她想了想,还是也跟进了卧房。
  萧元景又饮了酒,但并没醉,目光清明得很。他从晚宁手中接过茶盏,抬眼间瞥见了不声不响侯在卧房门口的南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
  “行了,都出去吧。”萧元景抬了抬手,侧过头去看向南云,“你过来。”
  南云应了声,没等萧元景再吩咐,便知情识趣地上前来替他按着穴道。
  萧元景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口道:“搬过来了?”
  “嗯,”南云想了想,又补了句,“多谢王爷。”
  萧元景每逢饮酒,便多少会有些头疼,太医看了也说没什么根治的法子,所以每每只能硬捱。南云的_0_an_0_mo倒是能帮着缓解一些,他垂眼倚着,漫不经心地同她闲谈:“毁你衣裳的人找出来了?”
  “周管家已经查出来了。”
  “好好的,她毁你衣裳做什么?”萧元景倒也不是真心想知道,只不过找个话题,随口闲聊罢了。
  南云如实道:“她与我一向有嫌隙,怀恨在心。”
  萧元景又追问道:“为何?”
  南云叹了口气,她知道萧元景不喜欢被敷衍,只得实话实话:“大抵是看不惯我攀了高枝。”
  她倒是实诚得很,萧元景作为“被攀的高枝”,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被那些个麻烦事烦了一晚,如今才算是心情好了些。
  萧元景倒是有心想聊,可南云坦诚得很,三言两语后便没什么可说到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想知道我今晚做什么去了吗?”
  南云想了想:“可以问吗?”
  “有什么不可以?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萧元景开了句玩笑,没等南云再问便又道,“前些日子科举出了金榜,我今日便是去见这些榜上有名的人去了。”
  他只大略一提,并没将这宴饮在何处,又是谁做的东,怎么会将他给请过去。
  南云虽得了允准,但却仍旧没有多问,只接了句不疼不痒的话:“想必都是些才子了。”
  “那可说不准,”萧元景平日里爱与读书人往来,但大多皆是不入仕的风流客,他漫不经心地感慨道,“科举试八股,真称得上才子的寥寥无几”
  南云“嗯”了声,心中暗自记了一笔——萧元景喝了酒之后话会比平时多些。
  萧元景并不知道她的腹诽,自顾自地说道:“他们仿前人曲水流觞,做的那些诗,也就探花郎方晟的能称得上个好字了。”
  南云已经许久没再听到过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怔。


第016章
  方晟。
  南云已经许久未曾听过这个名字,打从方家提了退婚之后,母亲难过得将方家从上到下数落了一通,而后便再没在她面前提过了。
  细论起来,方晟算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定下这门亲事。
  姜父那时候说,方晟品行端正,少而聪颖,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实为良配。
  如今看来良配不良配的不好说,但的确是有才学,不然也不能金榜题名,拿到探花的名头。
  南云与方晟是自幼相识的,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少时方晟待她很好,得了有什么有趣的玩意便会献宝似的送过来,哄她一笑。
  她一直以为等到彼此年纪再大些,方晟金榜题名后,自己便嫁过去,琴瑟和鸣。
  却不料意外接踵而至,竟到了今日的境地。
  原以为要白头偕老的人退了婚约,老死不相往来,倒是可能要与相识月余的人,长久地在一处了。
  南云晃了晃神,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萧元景随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南云回过神来,轻声道,“突然想起些不相干的事情。”
  萧元景并未让人去查过南云的身世,只知道她是梁氏的远方亲戚,故而并不知道她与方晟之间的牵扯。
  他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没再追问下去,转而道:“停吧。”
  南云低低地应了声,放下了手。
  她先前并没有服侍过人,还是等到萧元景站起身来,与她对视了会儿,方才意识到自己得上前去替他更衣。
  此时夜色已浓,屋中的两盏灯发出昏黄的光来,平添了些暧昧。
  南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去,替萧元景宽衣解带。
  其实以往,这些事情都是萧元景自己来的,毕竟不过是脱个衣裳而已,并不用丫鬟来事无巨细地服侍。但看着南云这紧张的模样,他却像是得了什么乐子一样,什么都没说,只由着她来伺候。
  虽然竭力抑制,但南云的指尖仍旧有些颤抖,她轻轻地搭上萧元景腰间的玉带勾,用了些力气,解开来。
  她深深地埋着头,从萧元景这个角度,只能见着她乌黑如墨的鬓发,以及白腻如细瓷的脖颈。黑白两色映在一处,倒像是副绝佳的水墨画,又带着旖旎风情。
  南云将玉带挂起,又大着胆子替他宽衣。
  萧元景一动不动地站着,由着她动作,两人贴得很近,呼吸可闻,那股清淡的香气盈在他的鼻端,让人意动。
  南云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还掺杂了些许酒气。
  她的脸颊像是被熏红了似的,有些发热,连忙退后几步,将衣裳给叠了。
  萧元景在床边坐了下来,南云犹豫了一瞬,眉间微蹙,迟疑着要半跪下替他脱靴。但方才俯身,就被萧元景给拦下了。
  萧元景攥着她的手腕,一扯,南云先前并没防备,踉跄着跌到了床上。
  有绵软的被褥垫着,倒并不疼。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只觉得眼前一暗,身上也是一沉——萧元景倾身过来,挡住了大半的光亮。
  南云从来没有跟哪个男子贴得这样近过,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样,脸霎时红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萧元景仍旧没说话,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先是点了点她蹙着的眉,又顺势捏了捏她几乎都要红透了的耳垂。
  并没再松开,像是得了什么趣似的,轻轻地揉捏着。
  南云浑身一颤,呼吸愈发地急促起来,望向萧元景的目光显得茫然又无助。
  她从没见识过这样的手段。
  “别这么看我。”萧元景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他抬起手,覆上了南云的眼。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些微的光从指缝中透过。
  南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眼睫从他的手心划过,却又像是在他心上撩了一把,让他有些心痒。
  萧元景分明没醉,可此时却像是又饮了酒一样,目光落在南云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南云:“……”
  像是有人在她脑子里放了把火,将理智都烧成了浆糊,眼前一片漆黑,唇上陌生的触感让她手足无措,几乎忘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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