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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分卷阅读67

,笑道:“你且等我会儿。”
  “我这两日在家中绣了个香囊,”南云同她熟悉得很,自是不必见外的,垂手在一旁看着,“是你喜欢的石榴花样式,特地来送给你。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中,有劳你帮着照料了。”
  “若论这么细,我岂不是还要送你个什么,好谢谢你前日里冒险陪我到京中去?”桑榆随口开了个玩笑,“不必这么客气。”
  南云也笑了声:“倒不是同你客气……你只当是我近来练了女红,绣来给你,想要讨两句夸赞就是。”
  等到将筐中的干菜都翻晒妥当,安置在院中,桑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从南云手中将那香囊给勾了过去,拎起来细细打量了眼,颇为捧场地夸赞道:“哟,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如今这绣工,的确是长进了不少。”
  两人玩笑着进了房中,桑榆又泡了茶来,给她倒了杯。
  南云捧着茶盏,这才小声问了句:“桑大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眼下来看,算是吧。至少如今能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呆着,能跟着下地帮忙去,不想着往桃花巷跑了。”桑榆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却并没什么高兴的意思,很是平静地同南云讲了昨日的事情,“昨日一早我趁着你家宁王殿下的车回了家中,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他才算是回到了家中。”
  南云眼皮一跳,因着是在说正事,便没去纠正桑榆话中的“你家宁王殿下”这个说法。
  “我爹心中原本就憋着气,见了他后,直接动棍棒打了一通。”桑榆信手指了指门外,“又罚他在那水缸边跪了半晌。”
  难怪方才桑朴是那么个模样,走路都显得不大顺畅,脸上的气色也很不好。
  南云奇道:“你娘没拦?”
  “她倒是想拦来着,被我给按住了。”桑榆撇了撇嘴,“我没上去踹他两脚就是好的,做的混账事情,哪有那么轻易就揭过去的道理?”
  南云给她添了茶,劝道:“消消气。一时走岔了路,能回头就好。”
  桑榆却仍旧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且看着,等他都改了再说。”
  先前倚红楼的事情算是将她给气着了,并不是说兄长道个歉就能翻篇的。
  “算了不提他,”桑榆嫌弃地摆了摆手,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些,同南云笑道,“宁王殿下呢?”
  南云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到自己身上,莫名心虚地咳了声,掩去其中的曲折不提,含糊不清地答:“自然是回王府去了。”
  “我先前虽听你说,可终归担心,昨日见了宁王殿下后,算是能放下心来了。”桑榆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南云反问道:“何以见得?”
  虽说她自己不承认,但这举动,的确像是想要听桑榆多夸两句似的。
  桑榆了然地笑了声,而后道:“他待你好,又上了心,只这一点就够了。更何况家世品貌无一不好,这样的人,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若不是真将南云放在眼中,萧元景堂堂一个王爷,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同她闲聊那么些话?无非就是想要听一听南云少时的事情罢了。
  桑榆看得很清楚,所以也就投其所好,说了不少。
  见南云却并没什么喜色,桑榆奇道:“这样的郎君,你难道还不满意?”
  南云迟疑道:“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缘故?”桑榆随即追问道。
  南云叹了口气。
  萧元景待她的确是好,她虽迟钝,但却并不傻,许多事情细想之后也能明白过来。
  若是在旁人面前,南云并不会多言,可桑榆是她自小到大最好的手帕交,有些不能同母亲说的话,也就只能同桑榆商量一二了。
  所以犹豫良久,南云咬了咬唇,说出了心中所想:“他如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恐不能长久。”
  萧元景这个人脾性如此,若真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便会毫不吝啬,将大半的心力都倾注其中。就譬如他曾经有段时间喜爱金石碑拓,散尽千金四下收集着,更是专门在藏书阁中辟了地方来存放。
  也正因此,这些年来时常有人投其所好,送这些东西过来。
  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萧元景其实早就不似当初那般喜爱,就算是得了珍品,看一眼后便束之高阁,还不如南云上心。
  南云跟在他身边随侍,却是将此看得明明白白。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并没什么独特之处,只得萧元景倾心的,容貌也好、学识也罢,虽都很说得过去,可却称不上数一数二。
  萧元景如今对她,就像是当年对那些金石碑拓,入了眼起了心思,喜欢也是真的喜欢,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歇了兴致。
  萧元景这样的出身,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情与行事,这世上许多东西于他而言皆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喜欢了就要,不喜欢了就丢开。
  不必负什么责任,也没人敢去同他讨什么承诺。
  可南云不一样,她骨子里是个长情的人。
  所以无论旁人怎么同她夸萧元景,她都是不肯轻信,更不肯彻底放下防备的。
  她心中想着许多,可又不知道该如何细说,好在桑榆对她是再了解不过的,只这么一句,就够猜出个七八分了。
  “这……”桑榆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对情爱之事的了解也就来自话本子,或是看周遭的人是怎么个模样。
  南云这种情形着实罕见,桑榆也不由得替她头疼起来,又是为难又是无奈的。
  归根结底,萧元景同南云的身份相差太多,并不是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至少在感情一道上,他二人如今就注定不可能平等。
  而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桑榆越想,就越是替南云发愁,她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南云。
  到最后,还是南云自己想开了,反过来安慰她道:“其实我这也是庸人自扰。毕竟这世上,哪有长久的事情呢?你看有些人海誓山盟,最后还是难免背信,届时更是伤心伤情。”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看得明明白白,别抱奢求,将来也就免得难过了。
  话虽这么说,可桑榆却仍旧高兴不起来,轻轻地握着南云的手,欲言又止。
  “再者,萧元景的品性也是没得挑的。”南云像是说给桑榆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既然他许了我侧妃的名分,便不会反悔。就算将来他不喜欢了、烦了,也不会苛待我,这就很好了。”
  其实南云心中还横着一根刺,那就是徐知音。
  这是她压根不愿意提起,更不想让桑榆知道的事情——若桑榆知晓此事,必定会愤懑,会替她难过。可偏偏又没什么办法解决,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处。
  这根隐秘的刺始终横亘在她心里,也时时提醒着她,千万别因着一时的好就迷了眼,陷进去。
  有方晟这个前车之鉴,她早就明白,感情之事犹如赌博,就是越当真,就越容易赔得血本无归。所以有些事情原没必要去细究,大被一遮,心照不宣地揭过去就是了。
  南云拿定了主意,同桑榆笑道:“有钱有势、衣食无忧就够了,何必要去在乎什么爱不爱的?”
  “你说的是,”桑榆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也笑了,“就该这么着。怎么高兴怎么来,才不为他们这些男人费心思难过。”
  姑娘家的交情就是这样,护短护得不讲道理,也任性得很。
  昨日从京中回来时,桑榆打量着萧元景,在心中给了他个很高的评价,也希望他能同南云白头偕老才好。可如今这么一来,却是霎时将评价给调低了不少,权当是他是个稳妥的饭票。
  这也就是南云没提徐知音的事情,不然她只怕转头就要骂人的。
  但这样毫不讲理的护短却让南云觉着轻松了许多,她又同桑榆闲聊了许久,及至快要晌午,方才回了家中。
  南云长大后是个沉默内敛的性子,很少同旁人讲过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压在心里,如今难得说了许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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