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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香昏-分卷阅读26

人,躺在我身下的人,那具身体也是热的如火一般……
这是……春梦?我居然会做这种梦……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好笑了一下,又再次疲倦的睡去,而那个梦竟然在继续……
……
在一个小木楼里,我和一个人躺在木制的地板上,在摇曳的灯光和凉爽的风里,进行着一项和爱情有关的活动,也许这并不能叫爱情,但这是爱情最直白和最原始的表达方式。身体上的极度舒适让我微微闭起了眼睛,我闭着眼睛去吻那个人的额头,吻掉上面细密的汗水,然后又去吻他的脖子……那个人非常配合,我吻他的脸他就一动不动,我吻他的耳晜垂他就微微侧一下头,我吻他的胸口,他就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虽然他很温顺,但我却觉得他并不愉快,享受只是我单方面的,这倒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指心里。
他不开心,相反,还有一种哀伤的情绪在蔓延……
果然,正当我埋头在他胸口细细的吻他的时候,他忽然轻轻扶起了我的头,叹息了一声问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声音……我一惊,生生从梦里惊醒!
我看着天花板,梦里的那一句竟然是他的声音!
我无力的抬起酸痛的手,在脑袋上摸了摸,烫的像烙铁一样,我必须去医院了,我想起来,可我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敢闭眼,不敢睡,我怕再做那个梦,那不是普通的梦,我有预感,那个梦就是一个深渊,会让我万劫不复的!
可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身体的疲惫,在撑了许久之后,我还是睡去了……

……
闻言,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下的人,之前的“运动”让汗水湿了眼睛,隔着蒙蒙的水雾看着他,我发现他是一个特别白净特别好看的人,尤其一双眼睛,黝晜黑明亮,清澈淡然,橘红色的灯光映在里面,像是闪着一团小小的火苗……
“我知道。”我点点头,伸手在他腰间揉晜捏着,他的腰晜腹紧致而柔软,让我想紧紧的搂住却又不舍得用力气……当我们的身体再次纠缠在一起,我听到他有些压抑的呻晜吟,滚烫的身体上,青色的麒麟似要腾飞一般。他抱住我的脖子,手在我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抓晜弄,喘息与叹息交汇,那看着我的朦胧目光充满无奈更充满纵容……
……
我哆嗦着再次从梦中醒来,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在梦里看清身下之人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个惊雷炸响在耳畔!
我紧紧裹着被子,冷的像是坠入了冰窖一样!
那是闷油瓶……我和闷油瓶……在广西巴乃,在那个高脚木楼里……
可是,怎么会呢?
这也是我当时想的问题。
……
“昨天晚上……”我抓晜住他问。
可我没有得到答案,我摔下了楼梯,顺着楼梯往下滚的时候心里还在一个劲儿的说着“怎么会,怎么会”,我撞到了脑袋晕了过去,而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忘了。
……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我告诉自己这是梦,这只是梦!可我心里又非常清楚,这不是梦!
这是一直深埋在我脑子里的记忆,这是我一直都想不起来的夜晚!
原来那个夜晚竟是这样的。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的。
我想笑,可是再也笑不出来。
我又一次被老天捉弄了,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又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我刚刚把他赶走!
“你走吧,带着你的孩子走吧。”
“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
“你的孩子,多一眼不想看到。”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滚吧,一起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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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一片,又到了夜晚,我躺在床上还能看到月亮,我看着月亮慢慢升高,又看着它慢慢落下……不知道多少次睡去也不知道多少次醒来,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日夜晨昏,就这么躺在床上,好像死了一样,而我也确实快要死了。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想好……要怎么做……”
“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留下来?”
“你是不是每次喝完酒都要这样?”
“你是混晜蛋。”
“我不想要了……不想要他了……”
之前的一幕幕,每一次在脑中闪现,心就像是被刀剜了一样,痛的鲜血淋漓。
我错了,错了好多,错了好长时间,错的好离谱……
我想起他每每看着我时那欲言又止的目光,想起他每次说的我听不明白的话语。
“如果没死,我会回来的。”他走之前这么告诉我,而那时我已经把一切都忘了。
“我想离开杭州。”
“和你没关系。”
“你别这样,我不走了……对不起……”

我摸了摸额头,温度似乎又高了点,头痛欲裂,心口也疼得厉害,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应该是的。
我愿意接受,就是惩罚至死我也毫无怨言。
可是我不能死,我不能再做错!我死了他怎么办?他们怎么办?我还要照顾他,还要补偿他,或者至少要让我跟他诚恳的说一句“对不起”!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奈何身上没有半分力气,我又颓然的倒了下去。
由不得我不死了,心里苦笑。

对不起,我都来不及跟你说声对不起……



【二十七】
我躺了几天了?人体不吃不喝的极限是多少?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听到了敲门声,听到了躺在客厅的_0_shou_0_ji_0_ling_0_sheng,听到我爸妈在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叫我,我在屋里拼命答应,他们叫一声我就答应一声,我说“哎……哎,在家呢……”可是他们就是听不到,过了一会儿声音就没了,我心里一阵气愤和懊恼,我是你们亲生的吧,怎么就这么没点心灵感应呢?
头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昏沉,我想我是不是在死之前得先变傻了?发烧烧傻了?这么一想就一阵害怕,相对于死我更怕傻,心里快速的做了几道算术题,发现还行,不由安了点心。忽然想起上次闷油瓶发烧的时候我在他眼前晃手指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真可爱……我一阵傻笑,不过笑着笑着就想哭,我真是对不起你,总算知道自己错了却连个补偿都没办法给你,我死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呢?不对不对,应该是你们可怎么办呢,一个人带孩子肯定很辛苦,这个孩子将来就是单亲家庭了,哎!我心里直叹气,但是又想到,我那天那么气你,你走的那么决绝,会不会因为恨我不想要孩子了?会不会这会儿都没孩子了?心里一下子很紧张,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放松下来,你要当真不想要了我也不勉强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勉强你,不过,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生下来……
我又听到了敲门声,不,是撞门声,我的第一反应是有小偷?不是吧,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我一点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啊,不过也无所谓了,东西随便他们拿,只要能送我去医院或者帮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这么想着我就特别期待的看着门口,希望小偷赶紧破门进来。门很快就被撞开了,但是进来的不是小偷,是我爸妈。
我妈看到我的一瞬间就哭了,近乎于嚎啕的那种,“你果然在家里……找你找不到……”
“妈……”我叫了一声,我妈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着问我,“你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了……”
怎么这样了……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爸妈把我扶起来,我靠在我妈身上,想了想还是道:“妈,他走了……”
“你!”我爸爸指着我,“你真是出息!”
“行了!”我妈妈凶他道,“这些以后再说吧,先送医院。”
我一听医院心里顿时一安,我终于不用死了,强撑着的精神瞬间松懈,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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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头已经不怎么痛了,脑子也不再昏沉,只是心里有些慌,估计是几天没吃饭身体发虚。
“醒啦,好点没有?”我妈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
“好多了。”我道,但是嗓子哑的不成样子,我咳了两声,我妈立刻给我倒了杯水,我歪在床头喝了两口,又虚弱的躺下。
“医生说再晚一天你就死定了!你真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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