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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阿飘爱爬床-分卷阅读10

就是,要女子用的布匹。”

裴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崇拜地凝视了主子一眼,赶紧去办事。王爷这是要追姑娘的步调啊,想来待会儿就要让他们去请项小姐了吧。早上这样清冷不给面儿,他还以为这事儿要黄了呢,不料王爷这是耍了一招欲擒故纵啊。

阿挽羞涩的掂着脚尖磨蹭着,虽然元溪要送衣服给她很开心,可是……她这是被嫌弃了。鬼又不用洗澡,自然不需要换衣服了。而且她身上才没有味道呢。

睦宣王爷传唤,内务府制衣局的宫人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王府。

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一匹匹的摆在大大的原木桌上。丰元溪指尖敲打着桌面,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挑出几匹布料。

“这几匹不要,其他的都留下,尺寸……”丰元溪看了一眼正在抚摸嫩黄色锦纶纱的阿挽,这尺寸要怎么量。

“奴才这就去项将军府请项小姐过来。”裴安“了然”的替丰元溪接口。

阿挽听到“项小姐”立马不干了,像只炸毛的小猫咪,可怜兮兮的蹭到丰元溪跟前,拿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是我的。”

丰元溪难得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她。

“把尺子给本王。”丰元溪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带着尺子进了主院。阿挽自然也跟了回去。

“抬手。”“别动。”“转过身。”

丰元溪照着以前被人量尺寸的模式给阿挽当了一回裁缝。

裴安看着制衣局的宫人们手上捧的纸张,神色莫名的看向主子。何为真人不露相啊,王爷居然只见过两面就能知道项小姐的尺寸,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他得赶紧和侯总管去通通风。

丰元溪自动无视了裴安敬佩的目光,瞅着小姑娘整个人都扒在漂亮的布料上。又不禁想起方才在卧房里量尺寸的情形。

他一关上房门,阿挽就心急地开始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待他愣愣回神,上衣已经敞开,露出里头月白色的里衣。眼见着就要脱下,他急忙阻止,“咳,量尺寸不用脱衣服。”

“诶?那量的会准吗?”小姑娘歪了歪脑袋思虑了几秒,“还是脱了好,省的太大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阿挽在他眼前宽衣解带脱下外衫,里衣的布料柔软贴身,被挺立的小胸脯顶起,绕过胸部又微微往里顺势垂下。小姑娘可一点不知情,两只手臂直直的敞开,撑起里衣,硬是将姣好的胸型展示在他眼前。

他从容淡定的表情也不知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控制住。

“元溪,让他们先做那个颜色的好吗?”阿挽指了指她觊觎已久的嫩黄色锦纶纱,双手做着拜托的手势,巴巴的盯着他。

丰元溪叹了口气,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女鬼,相处还不过两天时间,却是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偏偏两人都不觉得奇怪,这难道还真是缘分不成。

“裴安,让他们把那匹料子先做好送来。”

第9章 王爷好烦恼

内务府的宫人前脚才出王府大门,后脚就来了个穿着驼色粗布衫的小厮要求见王爷。

丰元溪看着手上才由裴安转呈的密信,从浅褐色的信封里抽出信笺,署名是兵部侍郎魏能。魏能,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大圈,总算是找到对应的人了。

文朝帝对他迁就宠爱,顶着个睦宣王爷的封号还兼了一个兵部的闲职。一个月里想上朝就去上,不想上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找个借口,文朝帝就火急火燎的命太医来王府了。

次数多了,文朝帝也知道了,他的皇弟不过是懒得在朝堂上听那些大臣们扯淡罢了。说实在的,他也不喜欢。十年如一日的盯着这些面孔吵得唾沫四溅的,实则没什么兴趣。

丰元溪纳闷了,什么事儿要找他这个吃白饭的王爷,还特地派遣了一个不显眼的家丁过来。可就刚才裴安带着人过来时,他就知道这送信的人身上功夫底子也着实不浅。

阿挽见丰元溪有正事要干的样子,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脚,眼睛却是一刻都不离他。

丰元溪看完信笺,表情却是一分变化都没有,拿过一旁的火折子吹了口气,淡蓝色的火光飘起。可下一秒,却又拿起一边的盖子把火熄灭了。几下就把信笺叠好夹进桌上的书页里,放到抽屉中。

丰元溪做好这些一抬头,就见小姑娘对着他笑,他不禁也回了一抹微笑。这种不管做什么都有人陪的感觉似乎挺舒服的,至少他现在觉得心坎有丝丝暖意。

“有什么想做的吗?”丰元溪想起在尧山上养的那只雪豹,总是耐不住性子一天到晚的往山里跑。小的时候还不敢走太远,也乖乖的每晚都回来躺他床下睡觉,后来长大了就三天两头的见不着影子。待他回都城时,雪豹都已经在山里驻窝了。丰元溪琢磨着,这个小宠物也该有点娱乐活动才好。

阿挽摇摇头,憨憨的说道,“元溪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丰元溪默然,他的生活其实无趣的很。在尧山上的时候,他也不会和其他师兄弟们一样每日逗趣着小师妹。师傅喜欢远游,他就独自看书、制药、练功。即便回了都城,花花世界多的是消遣,他也依旧如同在尧山一般。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阿挽。唯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鬼,倒是让他一尘不变的生活有了一些不同。

“那给你做纸鸢吧。”丰元溪琢磨半晌,察觉自己也就知道她喜欢纸鸢。

喜出望外的阿挽一开心,又在屋子里飞舞起来。丰元溪凝视着她的舞姿,眼里不说惊艳也满是赞赏之色。回都城参加最多的就是宫宴,宴会上多的是妩媚娇艳的舞娘,能入教坊为文朝帝跳舞,自然都是戊辽国的翘楚之姿。但阿挽,与她们却是不同的。她只是自己欢喜,便随性的做了。

阿挽见丰元溪铺开书桌上的宣纸,压上镇纸。就飘落在桌前想帮忙,环顾一周嘴巴却撅起来了,甚是不快,“阿挽想帮元溪磨墨都不行,真没用。”

丰元溪下意识的扬起嘴角安抚的要去摸她的秀发。手抬至半空微微一顿,依着她发髻的轮廓佯装抚摸着,阿挽有些羞涩的红了小脸,却也呆呆的不敢动,任由元溪“摩挲”着。

待丰元溪提起毛笔蘸墨准备在宣纸上落笔,小姑娘还傻愣愣的捧着小脸不知所措,她明明是鬼,怎么还会觉得热呢?

“喜欢怎样的呢?”丰元溪凝视着酡红着脸蛋的阿挽,语气难得温柔的问道。

“可以要一个和项姝的一样的吗?”阿挽回过神,好不期待的反问道。

丰元溪未回答。阿挽也不再问,看着他在宣纸上缓缓地勾勒出一只燕子的形状。

“这里要有花纹,是红色的。”

“这边黑色的眼睛,周边一圈,头上还有个小红灯笼。”

“……”

丰元溪听阿挽指挥着把纸鸢的雏形完成,在阿挽不解的目光下,又提起毛笔在尾巴处落下“赠阿挽”。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就像会发光一样,唇畔扬起,笑道,“那还得写上元溪。”

“好”,丰元溪接着再下方写上“元溪”二字,再将宣纸的四个角落压住,方便风干。

丰元溪得空瞅了一眼窗外,昏黄一片,“明儿再把框架搭上,今日看来是放不成了。”

两人晚膳是在书房用的,因为阿挽舍不得才画好的纸鸢。这又让裴安吃了一惊,王爷最爱干净不过了,怎么会想起要在书房用膳呢。

用过晚膳,丰元溪将画好的宣纸收好,便回房去。阿挽自然也跟着,只是手上多了一盒白色的棋子。

丰元溪将棋盘拿到案几上,靠着垫子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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