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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丫鬟守则-分卷阅读14

任重道远,卖身契还捏在人家手上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那丫鬟说得唾沫横飞,“你也莫觉得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难听才是为你好。”
  说着她瞥了一眼夏淳,“若是听明白了,就随我走一趟,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夏淳手指在手背上扣了扣,转身就要进屋。
  那姑娘一个箭步上前,拦住。
  “干什么?”
  “姑娘传你问话!”这姑娘气得脸红,“你回去是什么意思?”
  “她传我我就要去?”
  丫鬟气坏了:“她是主子你是奴婢!”
  “别以为我不懂就随口忽悠我,”她确实一问三不知,但也不是纯傻子,“我现在是公子的屋里人。大狗还得看主人呢,表姑娘作为周家的娇客,自然是千金百贵的。但想传我过去,还得问过了我们家公子。”
  说着不敢这人在外头气急败坏,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那丫鬟在门外拍了一阵门。见夏淳没叫出来,玉明轩的其他下人给惊出来。她当即住了手,似模似样地说了几句,扭头跑了。
  没叫来夏淳,杨秀娥当场就把手里的杯子给砸了。
  白鹭院里,丫头们跪了一排。杨秀娥哆嗦着手指,站起了踱了两步,指着东边儿的方向就连说了三声‘好’:“翅膀硬了,连我的传唤都敢不理了?”
  杨秀娥气得要命,天知道她得知那日被送进周卿玉院子的人里头确实有如花,有多震惊有多难受。如花这个贱蹄子,当初知道这_0_jian_0_ren动了表哥的心思,就不该放她一条贱命!若是她心狠一些,哪里有今日这下三滥的玩意儿在她的心口扎刀!
  那是她爱慕了十多年的表兄,放在心尖儿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人。
  她的表兄,三岁识字,五岁能诗,擅骑射,通文理。十五岁名扬朝野,君子六艺样样鹤立于众。博闻强识,学富五车,十八岁被御笔钦点为当朝太子少傅,为储君授业解惑。出身显贵,性情淡薄,又生得一幅俊逸无双的好相貌。这样的令凡人望尘莫及的神仙人物,就这样被如花那个贱蹄子给叼了。
  杨秀娥砸了杯子还气不过,眼睛在屋里找。抓起一枚玉瓶,就往地上扔。
  噼里啪啦的的瓷器碎了一地。屋内下人们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杨秀娥瘫坐在椅子上,扶着扶手又是一通哭:“我不会叫她逞心如意的!表兄如今不过是尝尝鲜儿,一个无才无德的玩意儿,能蹦跶个什么天儿出来!总有天要收拾她!”
  外头因夏淳起的诡谲,夏淳本来是没打算理会的。但某一日造成,彩蝶逮到一个婆子往她的鸡汤面里头加东西,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夏淳找了张嬷嬷。
  张嬷嬷对此尤为重视,当场就彻查了起来。
  查来查去,这给夏淳下药的人是外院的。张嬷嬷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得禀告给周卿玉晓得,等公子回来,请公子做主。
  不过夏淳这急性子,虽然还有三天周卿玉就回来了。但她还是耐不住。
  夏淳逮着整个人,盯着她的眼睛就反复地瞧。显然这个人被抓到,一条小命要遭殃。夏淳果然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夏淳:技能鸡肋是鸡肋了点,重在会用。


第十二章
  周卿玉是不知才这么几日,夏淳又折腾了什么幺蛾子。每日除却给太子教授课业以外,关注起今年的秋闱,并无太多闲杂时辰。
  太子申屠渊,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儿子。正宫嫡出,三岁被封为储君,是一众皇子中惟三未曾长成的。年仅十三,聪慧俊秀,天资喜人,十分得帝后欢心。尤其继后封氏,入宫十一年才诞下此子,看得比自家性命还要重。若是知晓太子未来三个月内坠马重伤,必定要大查彻查,闹得人心惶惶。
  袅袅的青烟绕着蛟龙兽首的炉顶缓缓转圈,一圈一圈的,缓缓上升。四处置了冰釜,丝丝缕缕的凉气为这股清香注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轻嗅一下,渐渐安抚了炎热带来的躁动。书房的门窗大敞着,珠帘半遮,屋中是一片宁神的静谧。
  太子停了手中的笔,悄悄翻眼皮去瞧这几日格外严格的少傅。
  窗外的绿意仿佛能透过竹帘泼洒到周卿玉身上,绿叶的苍翠与明媚的阳光杂糅在他素白的衣袍,衬得盘膝坐与窗边的人仿佛一尊玉像。
  周卿玉眼抬也不抬地翻过一页纸张,淡声道:“静气。”
  太子被点了一句,脖子一缩,复又低头去看手中的书。
  炎炎夏日,天地之间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万物。东宫里置再多冰釜也挡不住铺天盖地的燥热。若非天气太过炎热,动辄一身汗,申屠渊早就央着周卿玉去演武场走几圈。
  他的这位少傅,是三年前被元德帝亲自点了来为他授业解惑。年纪轻轻,便敢来为当今太子授业,申屠渊原是不服气。毕竟自幼被帝后含在嘴里哺大的天之骄子,性子自然非一般跋扈。在周卿玉之前,他折腾人的鬼点子层出不穷,不知气走了多少位。然而落周卿玉手里便再也翻不出风浪来。
  威逼利诱,撒泼打滚,什么招儿都试过,_0_hui_0_hui碰壁,_0_hui_0_hui吃教训。三五回一来,申屠渊才算服帖了。如今在周卿玉手里头三年,他已然对这位少傅是毕恭毕敬。
  周卿玉翻过一页,目光不离书页,“写完这一篇,可出去走动走动。”
  申屠渊眼蹭地一亮,忙放下笔凑过来:“少傅可知鄯单?”问完,他不等周卿玉答,自己先敲了脑袋,“是孤着相了,少傅如此博学,如何会不知鄯单!”
  周卿玉抬眸看他。光斑洒在周卿玉肩颈,映照的他眼中的光碎熠熠生辉。
  申屠渊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大,无论见多少次,瞧多少眼,他都觉得,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少傅更俊美的人。当朝首辅的嫡长孙,不愧大康四绝之首的卿玉公子。连他这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瞧了都挪不开眼,何况京中那些个粗浅的女子?
  申屠渊凑得更近,兴致勃勃:“孤昨日去乾正殿,听父皇说,还有约莫一个月,鄯单使臣便要入京了。此次朝贺的队伍,鄯单储君赫然在列。届时朝中会准备盛大洗尘宴,父皇告知,鄯单储君与孤年岁相当,可交。少傅以为如何?”
  周卿玉眸光动了动,阖上了书页:“且听陛下旨意。”
  申屠渊撇了撇嘴,嘀咕着无趣。见周卿玉又不理会他,忙又问:“鄯单在何处?少傅可知?孤怎地不曾听过这名儿?”
  “不过一西域小国。建国于盐泽,有城郭,兵弱易去。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分国。国出玉,多葭苇、枝柳、胡桐家、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骆驼。能作兵,与婼羌同。”周卿玉蹙起眉头,“若是心浮气躁,且取琴来。”
  申屠渊一听取琴,忙不迭执笔坐回原位。
  周卿玉眼尾一翘,倒也没再开口。只是提及鄯单洗尘宴,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鄯单人擅骑射,鄯单储君入京,便是小打小闹,少不得要比试骑射。
  瞥了眼桌案边咬着笔杆子抓耳挠腮的申屠渊,周卿玉忽地想起夏淳玩笑地说过,坠马,血光之灾。皙白的手指在书页上微微捻动,他不由对此事上了心。
  ……
  东宫里如何,夏淳是毫无知觉的,她正在满院子抓对她心怀不轨的人。整整蹲了三天,总算叫她给蹲到了源头——白鹭院。
  果然跟那什么表姑娘有关。
  夏淳揣着手蹲在树后头拧眉思索,根据她小时候看电视的经验,这表姑娘下的药无非是两种:一种是不孕不育虎狼之药,另一种就是一命呜呼黄泉之药。显然无论哪一种,都挺叫人蛋疼的。
  看来这个表姑娘真的很恨她。夏淳点了点头,得出了一个真理的结论。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她也不在这处多留。拍拍_0_pi_0_gu,操这小路赶紧回玉明轩。只是刚一进院子就撞见了匆匆忙忙的张嬷嬷。连日来看她折腾,张嬷嬷也都侧目了好几眼。不过之药夏淳不闹大事,便随她去。
  十日一沐休的日子到了,主子的马车到了府外。凌云特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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