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玩物-分卷阅读16

体变柔软了:“想通了?”

  祁萝点点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要是想计较,我就跟他一笔一笔的算,是我错了,我偿,是他错了,他也得给我偿。他要是算了,那我这五年也可以算了。”
  说完她重新靠在陈书懿肩膀,音量很轻:“只要不爱他,我都可以接受。”

  陈书懿能理解,但也对祁萝了解。
  她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说服自己。

  *

  季凤临本来在喝水,突然一阵心疼,叫他猛地放下水杯,双手撑住吧台,闭着眼缓了一会,有所好转,再看手边这杯水,他开始觉得晕。
  陆陈鹤下楼看到他状态不对,赶紧上前扶住他:“怎么了?又烧起来了?”摸了摸他额头,也不烫:“不烧啊。”
  季凤临推开他,朝电梯走,还没到跟前,身形一晃,摔倒了。

  “_0_wo_0_cao!”陆陈鹤被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
  人扶起来,他才拿手机,要给医生打电话。季凤临这个情况,他担不了责任。?

  季凤临把他手机拿走,问了他一个问题:“她恨我了吗?”
  还是祁萝。陆陈鹤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表情显得为难:“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季凤临就缓缓拿手机抵住心口:“我能见她吗?”
  这很难办。陆陈鹤不想再_0_ci_0_ji他了,可他真没这个本事把人弄来,咬了咬牙灭了他的希望:“她都不愿意吃你亲手做一顿饭,又怎么愿意来见你?”

  季凤临想不通了,嘴越来越白,脸也越来越白:“为什么?她欠我的啊,是她欠我的。”
  陆陈鹤不知道出海的事,但他应该知道他这问题答案是什么:“她捅向你的那把刀,是你递给她的,既然是你给了她杀死你的权利,就别怪她对你心狠了,女人心都狠。”

  季凤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祁萝欠他两条命,他曾无数次想在她睡着时掐死她,可每一次落在她脖子上的手都会变成轻柔的抚摸。
  没有人知道,他病态,他疯狂,他丧尽天良,都是在掩饰他爱她。他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26】
  季凤临病了一周,这算是他成年以来生病时间最长、最不容易好的一回了,以往有什么毛病睡一宿就差不多了,就算好不了,他也仗着年轻体魄好,轻易就扛过去了。
  这回是他自己作,任扁鹊在世都治不了不想治的人,就在床上废了好几天。

  陆陈鹤一边伺候他,一边伺候自己那几个对象,实在没忍住,还把人招家里,打一炮。
  季凤临只是病了,又不是聋了,那动静听得他火大,哪怕他状态很差、不找个人照料着不行,他也硬是把陆陈鹤轰走了。

  在床上躺时间长了,他下了床,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那么浓的雾,恍然想到多年以前,那个海面上也有这么厚厚一层雾。
  当时对于祁萝和戴月行的求救,他没犹豫,可命运发生逆转时,他们也走的没犹豫。

  他看过太多冷眼旁观的画面,却因为他也是个还算淡漠的人而没有真正感受到,旁观一场悲剧其实跟参与这场悲剧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救我’,他们人就不见了,也忘了不久前,他才救了他们。

  他会被绑架是拜季家所赐,季凤临爸妈年轻时上过道,淌过黑水,所以他才在出生以来这么些年不断遭遇这些个威胁。
  他能应付,但不能毫发无损的应付。
  他也是个人,他也只有一双手一双腿,谁能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他把‘惦记’他那帮人都处理干净,只会被贴上一个有仇必报的标签,但他要找冷眼旁观的祁萝和戴月行,就是他故意拆散人家,就是他有病……这是什么道理?

  当然他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已经把戴月行和祁萝拆散了,也把祁萝留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他以为,不管是小时候她把他推下楼梯,还是后来在海上的袖手旁观,他都讨回来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不见了?
  是丢在她那里了吗?

  医生曾调侃他,说他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会对伤害自己的人产生一种病态的依赖,也称人质情节,没有道理可言,就像癌症也不见得都能找到病因。
  看起来是祁萝被他锁住,事实上当他那么计较祁萝对他所做的一切时,就已经被她锁住了。

  季凤临手撑着窗户,额头抵在手臂上。
  没有人是他,没有人能理解他经历了什么,所以一定会有人说‘这有什么?’所以他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祁萝和戴月行。

  本来他是要他们记住,他季凤临就是这么残忍,没有原因,可祁萝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就想要告诉她这一切了。
  我改,我真的改,我把自己关笼子里,我在脊梁纹上你……

  早知道会卑微到这种程度,说不定就给自己留后路了,可他不知道。
  这一切都不在他意料之中。

  他头又开始疼了,靠着玻璃窗户慢慢滑下来,瘫坐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脸色苍白,神情极哀。他慢慢阖拳,拳面贴着窗户,很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我生病了。很疼。很不好。”
  【27】
  祁萝解开心里的疑惑后显得格外开朗,出来进去欢快的不像她,陈书懿一直没拆穿她,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说很喜欢薯饼,可刚咬了一口,就捂着嘴到卫生间吐了。
  陈书懿追上去,顺顺她脊梁,没说话。
  祁萝怕她问似的,先解释了一番:“这两天天气不好,胃都不好了。”

  天气跟胃有关系吗?
  没有。

  陈书懿也没拆穿她,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怀孕。”
  这话说完,陈书懿还是没搭话。没多会,她就哭了,靠在陈书懿怀里:“是不是成人的世界都这么复杂,这么痛苦,为什么你跟我爸从不告诉我。”

  陈书懿搂住她,眼平视前方,手擦掉她的眼泪:“去见吧。见过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祁萝抓着她,话说得一点力度都没有:“我不是想见他。”

  陈书懿把她的碎头发都别到耳后,轻声说:“我知道。”
  我知道。

  祁萝哭的更凶了,无声的哭,那眼泪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陈书懿心疼她,可爱情,她要怎么干涉呢?“你从来不敢承认你喜欢一件东西,尤其那件东西并不被大家认可。可是人生是自己的,别人替不了你。”

  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又变化多端的,很难用喜欢、讨厌,这样直接的形容词去形容。
  他们一定是发生过很多事,有好的,有坏的,他们看到彼此的优点和缺点,然后,再分能容忍或者不能容忍。时间绵长,这个过程逐渐饱满,人性被无限放大,每个人各自的立场和各自要守护的东西也循循清晰,一切粗糙的形容词都显得单薄了,毕竟连对错都不好说。

  对错是没标准的,对一个人来说对的事,可能对另一个人来说就不是,所以用这个做信条约束自己的人生是很愚蠢的行为。
  说白了,也就是拿别人说的话当放屁,自己去感受,去判断,选择,然后自己承担。

  如果祁萝是一个没那么聪明的人,陈书懿可能会给她意见,但祁萝很聪明,她只是暂时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她就会知道她要怎么处理她跟季凤临之间的关系。
  她要是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可以,这没有错,她要是有另外的想法,那也没有错。

  这很好理解,问题在于她从一开始就对季凤临偏见,所以她眼里全是他不好。
  早在这五年发生之前,他们双方就被季凤临报复性质的行为弄得剑拔弩张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祁萝很难客观的判断他到底对她怎么样。

  偏见是人的本能。
  但日久见人心。

  陈书懿:“是因缘,还是恩怨,去了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