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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与利亚的秘密-分卷阅读37

断、磨碎,再重新把自己拼凑起来。
  她是一个被拼凑的人。
  她被拼凑过如此多次,以至于她身上已经没哪块骨头是自己的。以至于世界上任何一种勉强,道德的,非道德的,强制的,非强制的,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在她这里,都是恶。
  都是恶。
  李维多放下筷子:
  “我不爱吃鱼。”
  “那你爱吃什么?”
  “陈先生,我只为你工作三个月。”
  “我知道。”
  “那我爱吃什么、想吃什么、能吃什么,和我的工作,又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只是你饿死在这里,我还要多付一笔赔偿金。”
  男人拿起一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方才碰她的那只手,然后抬抬下巴,曹品立刻端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营养餐,是一种搭配了热量,粗纤维、维生素、钙质的稠状物。
  “只有甜味。”
  他说:
  “不含肉类。”
  李维多没动,他也不催促,就这样静_0_jing_0_zuo在那里,十指交叉,“看”着她。
  对方气场过于强大,这场无声的对峙以她失败告终,她慢慢拿起勺子。曹品端来的是奶昔一样的糊,甜味是葡萄酒的甜,好歹没有牛奶那种恶心的、□□的腥味,算在她接受范围之内。
  只是她许久没有吃过能饱腹的东西,没吃几勺,已经觉得吃不下。
  陈利亚这次倒没再逼她。
  曹品上前把盘子撤下。陈利亚拿起方才一直放在手边的几页纸,自带血迹。李维多起身,终于看清他手里拿着何双平死时身上那首童话诗。
  薄绿色窗帘垂落在一侧,窗外是厚重的云层,和织金的阳光,有飞机长长地拖过,像一条尾巴。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
  李维多转过身。
  有某一个瞬间,她茶色的眼眸像某种无机质生物,脸上却带着一点天真的、软糯的新奇,轻声问:
  “陈先生,这是什么?”
  一个躲在洗手间里偷听了他们全部对话的女人,在问他这是什么?
  陈利亚微微勾勾唇,甚至侧过脸,让她看得更清楚:
  “你觉得这是什么?”
  “一首诗?”
  “只是一首诗?”
  “应该不是,上面有血。”
  “真了不起,居然还能看出上面有血。”
  李维多:“……”
  陈利亚索性把纸张摊开在桌上:
  “这张纸的尺寸,是一张完整A4纸的四分之一,你知道四分之一是什么意思么?”
  李维多:“……大概就是1除以4的意思?”
  陈利亚:“不,四分之一的意思,是’王子’。”
  李维多:“???”
  陈利亚端起茶杯:“那你知道,再生纸又是谁吗?”
  李维多:“……再生纸不是一种纸吗?”
  “不,你错了。”
  陈利亚抿了一口茶水,沉静眼眸掩在袅袅雾气后:
  “再生纸,是海神波塞冬的后代。”
  李维多:“……”
  明明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世界忽然变得有点难以理解。
  “这可能有点深奥,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李可可。”
  “……”
  李维多决定不和一个瞎子计较:
  “其实我见过这张纸。”
  陈利亚微微笑了:“哦?”
  “你们的保密措施做的太差了,我在洗手间不小心听到警察和你说话,听说何双平死时,带着一张遗书?这张纸条就贴在他心口?”
  心脏是死后的天平。
  李维多用指甲戳了戳那张纸。她刻意装作可爱的时候,像只猫:
  “可这字不大像是何双平的。”
  “嗯,所以呢?”
  “所以这是谁写的?”
  “这就要先问,’何双平’是怎么死的。”
  陈利亚头也不回地转了转手里的笔,他身后的空气亮起,似凭空出现一个光屏投影:
  “他投资失利,身负巨额高息债务。当晚凌晨一点下飞机,凌晨两点半独自打车赶到公司,凌晨3点左右死亡,4小时后抱着黑火.药从大楼落下,死因小脑损伤,与撞击大体相符。”
  “所以这是一起恐怖式_0_zi_0_sha案件?”
  “_0_zi_0_sha?”
  陈利亚向后靠在椅背,细长铅笔轻轻抵着指尖:
  “单从表面上,的确像是_0_zi_0_sha。”
  “’表面’?”
  “想知道?”
  “有点想。”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利亚食指微曲,抵着太阳穴,撑着手肘看她:
  “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案件相关人员,最重要的是,你甚至穷到付不起我哪怕一句话的开口费,那你凭什么,让我开口?”
  不是,他都已经开了那么多口了,居然还要和她计较开口不开口?
  李维多觉得自己刷新了一些对“任性”的认知。这是随心所欲的葛朗台,他想撒钱就撒钱,想催债就催债。可怕的是他是垄断经营,垄断到连警察都要付费买他说的每一句话。
  桌上纸条被血液浸湿,字迹像黑色藤蔓肆意蔓延。有些字微微化开,但从化开的程度,可以判定不是油性笔记,而更接近碳素钢笔墨水。
  “领导,我刚和你签了劳工合同。”
  “可你现在还谈不上是我的员工。”
  陈利亚接过曹品递过来的新可乐:
  “你自己定的入职时间,一分钟前。”
  “一样一样。”
  李维多笑眯眯地说:
  “领导,既然我吃住在这里,早迟都会知道,何必和我计较什么费用不费用?”
  “装可爱以蒙混过关这一招,对你的现上司许尽忱或许有用,但在我这里,就不必了。”
  陈利亚端起可乐,抿了一口:
  “兰花螳螂将自己伪装成花朵,是为了诱捕蝴蝶,雄束带蛇伪装成雌性,是为了躲避追捕。拙劣的伪装,只会暴露意图,李可可,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大可直接开口,不必旁敲侧击。”
  “那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听了。”
  李维多把叉子“哐当”一声扔到盘子里,把他面前的红豆饼整盘端了过来。
  又起身,在曹品惊恐的目光下,握住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笑眯眯地从他手里拿走他的可乐,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点,还不知自己死期将至,胆敢无辜地说:
  “我看这里可乐只有一瓶,领导,不介意分我一半?”
  “……”
  陈利亚慢慢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而曹品站在一边,已经被惊呆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出生快三十年了,还没见过如此勇敢的人类,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从他的小少爷手里……抢可乐。
  不是,他的少爷为什么没有反抗?一个孱弱得像蝼蚁一般的女人,居然能近他半米之内,手居然还没断?
  他又想起多年前他少爷只用简单的碳.酸钠和稀盐.酸毫无逻辑就把自家疗养院炸掉的恐.怖过去……
  完了完了,要切克闹。
  他少爷要是为了一瓶可乐把上海市中心炸.了,那……
  他就差喊伽利略赶紧去开启防爆系统了,可他等了半晌,只见他的小少爷慢慢收回手,不仅没生气,居然还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
  “装没教养以降低对方戒心这一招,对朴浦泽或许有用,但在我这里,也不必了。”
  曹品:“……”不,这不是故事应有的走向。
  李维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朴浦泽”指的是上次审讯她的警.察。
  没等她继续套话,陈利亚已经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也不看她地说道:
  “继续刚才的话题。从另一位员工刘梃清的证词,当晚,除了何双平,贵公司负责人许尽忱昨晚凌晨一点也回了公司,前脚让秘书长把顶楼锁上,死者后脚就上了楼。但那天晚上,只有一趟电梯通往顶楼,电梯里,只有何双平一个人,死亡现场,同样只发现了何双平的皮屑DNA。另外,警方没有发现任何撬锁痕迹,死者一路畅通无阻,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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