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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女-分卷阅读21

了你征地令,我可让卫瑾瑜再袭一代!”

卫蔷又要跪下谢恩,被赵启恩拉住了。

“借西域商道削弱世家,此计莫与人言,你离开紫微宫,西域商道之事便是真的。”

说完,想到世家分崩湮灭之景,赵启恩胸中响如擂鼓,他沿着亭栏转了两圈,又道:

“此事一出,世家必然对你多番拉拢,你不妨纵容些。至于阿薇和姜尚书,你们如今嫌隙未消,也是正好,让那些寒门大臣多上些反对的奏本,也更显得此事做不得假了。”

身穿锦袍的定远公看着站在亭中的君王,看着他志得意满,看着他踌躇满志,看着他忘了咳,也忘了虚弱。

片刻后,她缓缓拱手,沉声道:“臣,遵旨。”

半个时辰后,赵启恩坐在琉璃亭中,手里把玩着一枚茶盏。

“本想学父皇当年,先用卫臻这把刀削去世家寒门两面臂膀,再让皇后用姐妹之情拖住卫臻,待朕理清了朝堂就废掉那征地令,没想到这把孤刀还能给朕意外之喜,如此一来……若能将世家一力压服,倒是除了朕心头之患,看来,朕要从寒门之中再提一派。”

心中如此想着,他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圣人的身侧只站了一名太监,手中奉着茶壶,比一旁的树还要安静些。

赵启恩将虎裘裹在身上,轻咳了两声,又是平日里那重病在身的圣人。

“凡所征之地,皆属定远公卫臻,不税不役,官署自立,父皇,你给卫臻如此的‘征地令’……等到朕真让世家俯首,寒门党争平衡,那北疆还是大梁的北疆么?”

手指捏紧茶杯沉吟片刻,他轻声道:“卫臻的无眠之症你们可探查清楚了?”

一旁奉茶的太监低声道:“回圣人,定远公不让人在院中伺候,下面的人也探出她每日睡前要服药后才能安寝,亦有精通医理之人伺机观其颜色,气血两亏,神思困乏,应是确有无眠之症,至于是否如传言一般发狂杀人,暂未探得。”

赵启恩摇摇头道:“卫家世代杀孽太重,不然她也不会盛年便有此病,也是天意如此。传信给姜清玄,告诉他,让人上奏本再请议定远公世子之位,比起那卫瑾瑜,还是更该让卫家在东都的卫家旁支继承国公之位。”

“是。”

看一眼九州池的午后之景,赵启恩站了起来。

“圣人,晚膳可要摆在皇后娘娘处?”

“朕今日不想再见姓卫的。”

赵启恩走在虹桥之上,眺望九州池深处,道:

“去山斋院。”

山斋院在九州池西北角,四周环水,原是先帝最后两年静养之地。

走到院门前,由着太监打开院门,赵启恩便看见一穿着紫色绣锦大袖长衫的女子跪在地上。

院门关上之前,赵启恩已将那女子一把拉起揽在了怀中。

第16章 做假 “行歌,你胆子怎么变如此小了?……

定远公府,换下了锦袍的卫蔷坐在书房里,她回想了一会儿自己今日在九州池的一言一行,沉声说:

“圣人要借西域商道之事削弱世家,我以真做假,他却想以假做真,真真假假,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她对卫清歌招招手,小姑娘立刻从怀里掏出了紧紧捆住的一卷羊皮。

这羊皮乍看寻常,展开一层才让人察觉它极为轻薄。

最后整张羊皮卷开在案上,还有小半从三面垂了下去,而羊皮上所绘的便是城池山河,细细密密延伸开来,不仅有他们身处的大梁,他们所来的北疆,南面有南吴、南越直到大理、崖州,北面也直通蛮族、乌护……密密麻麻的地图上,满朝世家寒门连着皇帝斗到不可开交的大梁,不过是不大的一片地方。

当然,此时的北疆更小。

“去岁定远军北出胜州,从胜州到丰州都已在我们手中,我要对世家所说的边市,就在丰州。”

卫行歌四年没有回北疆,也被这地图所涵幅员与细致精密所惊,忍不住问道:

“元帅?这图?”

卫蔷喜欢看他这惊讶样子,笑着说:“这是参照予歌的前朝默图,加上林家相助,乐莘父子历经六年所绘。”

对于卫行歌来说,当初卫蔷决定精制地图只是一件不知何时会有效用之事,如今看见实物,他心中只剩叹服。

“元帅,一见此图,我立刻觉胸中开阔,东都虽大,在这图上也不过方寸之地。”

“东都本来就是方寸之地,这偌大天下,只看一处,哪里都是方寸之地,一城虽小,一人更小,万不可因这图而轻视一城之地。行歌,你来猜一下,我真正想要开边市通商之地在何处?”

卫行歌细细地看着这张地图,手指下意识在北疆所在之处摸了两下,才慢慢看向西侧。

“元帅一直想攻羌人,莫非是想在灵州与薛大将军携手开边市?”

听他如此说,卫蔷笑了,是卫行歌很熟悉的笑,他小时候背错了书,卫蔷会露出来的那种笑,有点取笑的坏,又有点无奈的慈爱,其实她也没比卫行歌他们大几岁,平时像个师长,笑起来就像个姐姐。

此时她笑着问:“行歌,你胆子怎么变如此小了?”

第14节

卫蔷的手指点在灵州,然后一路往西,最后落在了一处。

看着她的动作,卫行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耳边只听她缓缓说:

“羌人之西是甘州乌护,没有甘州肃州,没有玉门关,又算哪门子的通商西域呢?裴侍郎信中提到玉门关于他乃是指代,于北疆则是必成之事,他怕是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女儿可能真去了玉门关。”

卫蔷的说笑声中,卫行歌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在这刹那,他甚至不敢去看卫蔷的脸。

若要玉门,必取甘州,若是卫蔷想要甘州,则西北宥州、夏州、灵州、盐州四地要先归入北疆。

镇国定远公,她之所以能权势滔天手握北疆十余州,是因为她的手中有先皇所赐的“征地令”,凡是她从外族、敌国手中打下的土地,在她活着的时候就是她的,不向朝廷纳税服役,北疆便是如此一州一地被她打下来的。

这是她以血和命从先帝手中换来的。

可西北四州,它们本就属于大梁。

它们、它们如何会归于北疆?

又或者朝廷能放任定远军西出四州之地将甘州肃州打下来?坐实定远军占据大梁之西,他们肯么?

若是不肯,元帅会如何?

风吹动了放在窗楹的书页。

书展露与人看的那一页有什么?风流从容,行事不羁,忠肝义胆,贪财好色。

被风吹露了一角的下一页又有什么?

为什么只有一角,却让人嗅到了浓浓血气?

其实,这并非卫行歌第一次觉察自己元帅心中深深掩藏的尸山血海,四年前逆王之乱,四位王爷领兵围攻东都,定远军挥师南下平叛,刚过太原,他们便被与逆王联手的世家阻在了路上。

那时,着甲执刀的元帅听闻东都城破,逆王围困紫微城,是笑着的。

时年还不到十八岁的卫行歌没看懂这个笑,只是被留在了东都之后,他一面广结善缘,夸赞定远公的一颗忠心,一面忍不住用一种毫不沉溺的目光看着东都的繁华万丈,再在心中猜测,此地何时会变成万丈焦土。

看见东都冲天火光,元帅会笑么?

卫蔷并未留意卫行歌在想什么,她又看回了自己治下的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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