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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做个左撇子-分卷阅读6

园区找了家回转寿司吃。传送带上,一盘盘五颜六色的寿司和生鱼片缓慢地走过眼前,这些年的光阴也慢慢在眼前流转,色彩斑驳。时间是把杀猪刀,改变了人的口味,也改变了人的心情。少年时的执着,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青春期的狂躁,幼稚得让人羞于提起。吴邪想起来《friends》里有一集讲到RossChandle上大学时的样子,留着怪异的发型,穿着肥大的裤子,明明傻得要命,还以为自己很很酷。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一个人傻笑起来。

吃过晚饭,吴邪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在园子里转圈圈,当自己还是个毛孩子的时候有人把T大叫做园子,自己也就这么跟着叫下来。从东门,沿东主干道往北,到中央主楼左转,继续向北,过六教,过八食堂,过跳水馆,转向西,过十食堂,过十四食堂,过东操,过西操,过明斋,过小桥,一路向西,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T大附中,吴邪透过黑漆漆的校门望向空无一人的操场,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就转身往回走,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呢,不是几年前就在无数次转园子中想明白了吗?不是早就长大了吗?这么想着,回程的路就走得快了些。冬夜清冷,没有风,于是法国梧桐的枝桠就那么寂寞着伸向夜空,带着苍凉的诗意。

二校门兀自杵在那里,与其说是个门,还不如说是牌坊,吴邪从正中穿门而过,T大学堂就被他抛在身后了。


(5)第一次亲密接触

吴邪9点半就到了Kylin,前台的小姑娘见吴邪是等大老板的,对他自然很是殷勤,吴邪又是个自来熟,很快俩人就谈笑风生了。

张起灵10点整准时拎着箱子进了门,小姑娘一见张起灵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板”。张起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种氛围下,吴邪也不好意思坐着,就也跟着站了起来,叫了声“小哥”。张起灵冲吴邪也点了点头,吩咐小姑娘可以正常下班,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吴邪看这情形,他是连小工都不用了,就道,“小哥,真是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你”。

张起灵没有回话,只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防水罩衣,拎着领子,张开衣服,等着吴邪把胳膊伸进袖子,虽说在理发店经常都是洗发助理给穿防水衣,可刚听阿宁说张起灵有那么大名气,吴邪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拿起罩衣说,“我自己来”。张起灵也就去拿了毛巾,利落地掖在吴邪领子后面,请吴邪躺倒一张洗头床上,又拽了个小圆凳自己坐下来,拢了拢吴邪的头发,开了水龙头,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又轻轻地在吴邪的头发上浇了一点,“水温合适吗?”吴邪很想说,水温合适,但你的手温不合适,太凉,但他只轻轻嗯了一声,张起灵就拿起花洒慢慢地往吴邪头发上浇去,就像浇一株盆栽。

躺下来以后才发现在园子里走两三个小时还是挺累的,灯光昏暗,温暖的水流舒缓地流过头皮,让人昏昏欲睡,他的双_0_jiao_0_jiao叠起来,双手也交叠起来放在肚子上,眼睛就闭上了。张起灵看着他的盆栽有些出神,以前当小工时不知给多少人洗过头,可第一次见人这样睡觉,双手那么庄重地叠放在腰腹间,即使睡着了,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的,额头光洁,安然得像个神灵。这么想着,张起灵的手就不由得放得更轻了,心里也带着些庄重的意味。

选洗发露的时候张起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自己常用的那一款,涂抹到那深栗色的头发上,一种极淡极淡的香味在空气中晕开来。

“这是什么洗发露,味道真好”。以为是睡着了的盆栽突然开了腔,把浇花的人吓了一跳。 “选错了,这款不适合你的发质”。张起灵就有些后悔,这款洗发露适合自己这样比较硬发质,并不是适合吴邪,可怎么就不受控制地选了和自己一样的洗发露?是想让自己和混进他的圈子吗?你学写他的字体,写得有模有样;你拼命读书,学识早已超过他这个T大毕业的高材生;你拼命工作,整日里鲜衣怒马;你做慈善,帮助很多人,可是,你就是无法像他一样笑得安然。

吴邪觉得很奇怪,一款洗发露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他好像很不希望自己用这款洗发露?张起灵的用右手掌托着自己的脑袋,微微拢起的手掌和后脑勺契合得很熨帖,自己干脆一点不用力,就那么枕在他的手掌心里。以前在理发店洗头时,他总觉得这种枕在别人手掌里很不好意思,他脖子就一直僵硬得很,洗一次头洗发小工要跟他说七八次“放松”、“放松”,可今天不知怎么就枕得那么心安理得,安心地躺着。能感觉到他的手瘦削修长,但很有力量,他的左手力度适中地_0_an_0_mo着头皮,手指有一种韧劲,力量绵长,头皮的舒服让吴邪觉得似乎全身上下都紧绷得很,都需要_0_an_0_mo,需要放松。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吴邪不安地扭了扭身体,决定找点话来说,“小哥, 你是哪里人啊?”
“嗯?”
“我是问你是哪里人?”
“算东北人”
算东北人?这算什么回答,算东北人是什么意思呢,在东北出生不在东北长大?或者是东北周边的内蒙、河北之类的?这个人今天有点奇怪啊,不是走神就含糊其辞。在北京这样的外来人口庞杂的地方,问问家乡不是很常见的事么?
“你看起来不像东北人啊,你们那个那墨倒是有点像。”
没有回音,手指的力度仍然是那么柔韧绵长,按得吴邪觉得必须说点什么,“那你过年回老家么?我老家杭州的,过年的时候冷死。”
“不回”
“哦,你家人都在北京了啊”

“我是一个人。”
吴邪愣了愣,没有家人吗?那那个黑眼镜可以跟他一起过年吧,“那公公呢?”
“他回老家,沈阳。”那公公?张起灵抿了抿嘴角,不过他的盆栽没有看到。

其实张起灵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年,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不算一个敏感话题了,但他的盆栽显然不那么认为。

“哎呀,那你太幸运了,你不知道我每年回家要被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烦死,哎呀,小邪啊,怎么还不结婚啊;哎呀,小邪啊,你现在每个月挣几万啊;哎呀小邪,你看你弟弟大学毕业了,你给安排个工作吧,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个弟弟。回乡下老家就更可怕了,哎呀,小邪啊,你从T大毕业,过两年就要进中央了吧,你看***也是T大毕业的啊”。本来还昏昏欲睡的人,一下子变得夸张地唠叨起来,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他估计说这些想要安慰张起灵。虽然傻得很,张起灵心里还是暖了暖。

吴邪见张起灵不说话,也知道自己这些话是安慰不了人的,有家的人嫌家人烦,但你在一个没家的人面前说这些,怎么听着都有些炫耀的嫌疑,觉得自己还不如闭嘴来得好。

张起灵就继续按照套路_0_an_0_mo着他的盆栽,水温把张起灵的手也温暖了,加上洗发露的关系,他的手指柔滑又有力,吴邪静静地感受着手指的触觉,过了好半响,吴邪慢慢道,“你这些年一定很不容易”,带着点鼻音。

张起灵手上一滞,一小团泡沫滴到吴邪的眉心上,像是谁的眼泪。他定了定神,连忙用拇指腹轻轻地抹去那团泡沫,冲了冲手,又去抹眉心里残留的泡沫。吴邪能感觉到张起灵的脑袋大概正在自己脑袋正上方,右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左手掌心贴在自己的额角,湿润、黏腻,左手的大拇指慢慢抚过在自己的眉心,像是要把自己的眉头展平,_0_an_0_mo头皮时还不觉得,抚摸眉心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拇指有点粗糙,即便有洗发露的润滑,仍然能感觉到细细的薄茧,这不可能是握剪刀摸出来的,这个人谈吐儒雅、眼神淡漠、手艺精湛、经营有道,却没有上过学,没有家人,只有一手的茧子,这个人,他是怎样长大的啊,吴邪已经没有勇气再问下去,更不敢睁眼,只下意识地转了转左手腕的手表。

张起灵瞥了一眼吴邪的手,心里咯噔一下。

吴邪不说话,张起灵自然也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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