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为你做个左撇子-分卷阅读21

不由得伸手在吴邪的肩膀上捏了捏。

感觉到张起灵手上的力量,吴邪心神一荡,也就释然了,笑嘻嘻地扯着张起灵往前跑了起来,“快跑,不然没饭啦”。孩子们被他们一追,一群人惊叫着冲到食堂里去了,害得张院长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喊,“慢慢跑,慢慢跑!”



吃过饭,孩子们要午睡,吴邪就拉着张起灵在福利院周围散步,郊区的视野开阔,又是正午时节,颇有些春风吹得人欲醉的感觉。两人走了一阵,就找了一个小山坡,坐下来休息。放眼望去有大片的农田,有不伦不类的小作坊,远远地能看到墙上喷涂的“计划生育丈夫有责”、“要致富先修路、要、要购物先百度”之类的标语。中午时分田野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坡下的小路上时不时有穿着看不出颜色的化纤西裤的男人骑着摩托车载着胖胖的妇人经过,妇人的手里往往提着个农具篮子什么,大概是回家吃午饭吧。

吴邪支着腿,两手搭在膝盖上,上午和孩子们疯闹得太厉害,这会儿不知怎么竟有一种荣国府中秋宴散的怅然。张起灵歪着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拍出一支来递给吴邪,吴邪接了过来衔在嘴上,摸摸口袋,好像没带打火机,张起灵又往前递了递打火机,吴邪不理会打火机,却揽住张起灵的肩膀,偏着头,眯着眼睛,将嘴里的烟凑上去挨在张起灵的烟上,猛吸了一口,自己的烟也就点着了,张起灵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松了手,扭过头来自顾自地看着坡下的小路。

张起灵呆了半响,也默默地吸起烟来。半支烟过去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平平,就好像是在问中午吃得怎么样,可是夹着烟的手却有些不稳。

吴邪倒是明显地一抖,一截烟灰掉在地上,“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第一次给你洗头发,你转手表时看到的。”

呵,吴邪讪笑了一声,“这应该算是年少轻狂吧”,手上夹着烟,低着头用鞋尖一点点蹭着地上的烟灰,“都好多年前了,大一时候的事了,可能你们看着挺大个事,但我自己现在回过头来想,我都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每天挺迷茫的吧。我可能和大多数T大的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出国啊保研啊的目标,我好像就没什么想法,连报读T大也属于稀里糊涂的。我读高中时有个玩得挺好的哥们儿,他是读T大幼儿园、T大附小、T大附中这么一路读上来,我以为他顺理成章地会读T大成为4T人士,然后硕士博士那么读上去,成为6T人士,高考报志愿时我就也跟着报了T大。可我到快开学才知道他要出国读书了,你知道吗?出国的话要提前一年申请的,我们两个虽说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杭州,但是两家算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也经常上网聊天,甚至还用笔写信,我一直当他是个知己,可是我居然在在拿到offer才知道他出国的事,一年多,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句。可能这也是个原因,T大那大的有点过分的校园,没法让我骄傲,倒显得空荡荡的。”烟灰已经被他蹭进泥土里看不见踪迹了,他还在那里蹭着。

“后来呢?”

“后来,呵呵,其实_0_zi_0_sha这件事一点都不特别,放弃_0_zi_0_sha这个念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一第一学期我高数就挂了科,然后自己可能就醒了,大概发现自己其实没有特别到没有特别的意义就不能活,之后就开始过正常的大学生生活了,大概是终于给自己找到点事做了吧,比如,考试不要挂科。在然后,我就是现在这样啦,可以把_0_zi_0_sha当笑话来说。”

“朋友里只有胖子知道这件事,他觉得我是因为那哥们儿出国才有这么一出,骂骂咧咧地安慰了我大半年,我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当时那感觉,怎么说吧,就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憋着难受,一定要给它找一个出口。

“于是你就给了自己一刀?”张起灵吸了口烟,眯着眼睛看着远处。

“呵呵,是啊,可是我这样的人死不了,根本没有死的勇气,我连刀片都不敢下得深一点。要知道如果真有必死之志,最好的方式是跳楼,T大反正隔个一两年就会死一个两个。小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愚蠢特无聊?”

张起灵又捏了捏吴邪的肩膀,“别多想,我想你不是愚蠢或是无聊,也不是因为某个人,只是那个年纪的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又找不到死掉的理由,很多人都这样。”

吴邪深深地看了张起灵一眼,这个人从来不多话,却总是能安慰自己。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其实那以后他再也没想过_0_zi_0_sha什么的,但是曾经的这个举动本身却成了他的包袱,胖子越安慰他他越不安。直今天,才有人一语中的。自己真的是太执着于活着的意义了,但是意义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转向右手边的张起灵,“小哥,你呢,你以前是怎么过的?”





听了这个问题,张起灵思忖了良久,那些年的经历要怎么描述呢,告诉吴邪自己曾经连福利院的孩子都羡慕吗?还是告诉他自己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如果让吴邪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在艰难的环境下无所不用其极的活下去,他会不会更加觉得自己的自伤的行为是无聊?张起灵不想让吴邪对他自己有任何负面的看法,但他也真的是累了。他在地上按灭了烟头,定定地看着远方,终于静静地说道:“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十几岁离开了老家,那些年我在忙着活下去。”

吴邪一愣,“忙着活下去”这句话有太多的内涵,相比之下,连理由都没有的_0_zi_0_sha真得无聊得很,但他没有时间顾忌自己的无聊,他觉得心里紧得好像有一只手穿透胸腔伸进去攫住了心脏,拧了拧,又打了个结,疼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他伸手揽住了张起灵的肩膀,张起灵身体明显僵硬了,用力往旁躲了躲,吴邪这次没有放开,手上使了点力气,俩人对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张起灵松弛下来了。吴邪把张起灵搂在怀来,轻轻地说,“小哥,我真希望能早些时候认识你。”

张起灵静静地靠在吴邪的肩膀上,左肩挨着吴邪右肩窝,右肩能明显感觉到吴邪手掌的力量,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原来和另一个人相依是这样一种感觉!他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抚过吴邪的左手腕,指腹能感觉到细细的伤疤蜿蜒曲折,那下面的脉搏跳动却强健有力。吴邪,你找不到人生没有意义,却不知道无意间给了别人活下去的力量。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田野上,坐在人世间。



到了孩子们起床的时间,两个人赶快回到福利院,在阅览室,孩子们围成一个半弧形,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听故事。由于吴邪没有讲故事的经验,就张起灵先讲中文绘本。

那个携带者的孩子由驻院护士带着也来了,是个男孩,三四岁的样子,看上去跟别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吴邪冲他招手,他有些拘谨地看着吴邪不肯过来。吴邪走过去,蹲下来笑眯眯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吴邪,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握握手好吗?”

大概很少有陌生人对他这样,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着往护士身后缩了缩,细声细气地说道,“你好,我叫丢丢,我生病了,不能和你握手。”

吴邪笑了笑,“我知道你生病了,没关系的,叔叔不怕生病,”指了指正在做准备的张起灵,“你喜欢那个张叔叔吗?”

丢丢用力点了点头,“喜欢!”

吴邪露出神秘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我是张叔叔的朋友,你来,我告诉你个张叔叔的秘密!”

丢丢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抵不住对张叔叔的好奇心,从护士身后出来,走到吴邪面前,吴邪把他拥在怀里,趴在他的耳朵上笑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叔叔有个外号叫闷油瓶,因为啊,他特别特别闷,千万别被他知道啊,这个秘密只有咱们俩知道,来拉钩!”丢丢兴奋得小脸通红,偷偷看了看张起灵,一脸严肃地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