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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分卷阅读787

人在她们头上的地板上走过的声音。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原本,段保珊她们是想在这儿一直躲到朝廷大军打过来之后,可局势突然就起了变化。
  这一夜,她们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身手敏捷的小宫女掀开地板探出去看了,白着一张脸回来,愕然道:“不知道那群东异人搞什么鬼,王城烧起来了。郡主,咱们要快些离开,这儿是下风口,火势很快会蔓延过来。”
  段保珊吃了一惊,却是半点不敢耽搁,从地板下爬了出来。
  这几日一直无法直起身子,这忽然站起来了,还让她浑身酸胀得一个踉跄,可她顾不上这些,她只是死死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
  那里很靠近王城中心,按说,不到破城之时,不会烧起来。
  侍卫们要救火,此时是守备最松散的时候,她们一行人,急匆匆地往王城外跑。
  大风裹着呛人的烟味袭来,叫本就惨兮兮的数天没有收拾过的众人越发狼狈。
  随风而来的还有呼救声、救援声,时高时低。
  王城城墙已在眼前,两个小宫女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段保珊察觉到了,扭头看着她们。
  “郡主,王城不会好端端烧起来,您先走,我们去弄弄清楚。”一人道。
  段保珊摇头,道:“太危险了,一旦被人发现……”
  “总要有人去做的,”那小宫女笑了,“您能义无反顾,我们也能的。”
  背着光,她们的眼睛却是那般的亮,段保珊在她们身上仿佛看到了当日的自己,阻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她只是匆忙地抱了抱她们,沉声道:“出京前,小公爷夫人反反复复告诉我,断断不会放弃我,定会来接我,果然,朝廷大军来了,同样的话,我现在也告诉你们,一定要回来,我不会放弃你们,就在城郭渡口,我等你们。”
  话音落了,各走一方,谁也不能停下来。
  出入王城的大门上依旧守着人,虽然人数比平日少,也不是她们能贸然突破的。
  好在周五爷使人递进来的地图十分详备,嬷嬷们早挑好了一处角落,几人叠罗汉,把不会的段保珊架上了宫墙。
  段保珊落地时没有站稳,只能滚身卸力,不想地上有几块尖锐石头,划开了袖口,左胳膊血淋淋的。
  她倒吸了一口气,顾不上痛,跟着嬷嬷们往前跑。
  渡口处,黑漆漆的,只有几颗星子悬在空中。
  东异在前线被打得节节后退,连王城下的城镇都人心惶惶的,渔船停靠着,除了几艘里头透出了点点烛光,大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嬷嬷指了指一艘四周都没有光的渔船,示意段保珊躲到船上去。
  段保珊爬上了船,前后看了看,心中只余怪异和不安。
  她没有看到战船,虽然黑暗,但有没有还是能辨清楚的。
  王城下只这一个渡口,她来东异就是从这里上岸的,当时停满了战船,渔船压根不在这儿。
  现在,渔船被挪到了这里,那战船呢?
  战事在东异陆地上打响,根本用不上水师。
  段保珊低声把疑惑说给了身边人听。
  几个嬷嬷亦是面面相觑,商议着道:“这事儿要紧,可惜我们没办法把消息递出去。也不知道打到哪儿了?”
  她们躲在船上,简单包扎了伤口,分辨不出时间,只知道王城的火烧得越来越大,甚至有火星子随着风往城下飘散,引得百姓都纷纷出来,惊恐声四起。
  也亏得城镇混乱,显得渡口处越发安静。
  直到她们模模糊糊听见了有人呼唤的声音。
  叫的不是郡主,也不是段保珊的名字,而是段四。
  这个称呼,几乎不可能在东异听到,以至于段保珊愣了一愣。
  一嬷嬷站了出来,轻手轻脚上了岸,循声过去,防备地看着对方。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递过来一块宁国公府的腰牌,嬷嬷提着的心落了大半:“你叫什么?怎么寻到了这里?”
  “地图是我送进王城的,”那人道,“见王城起火,我猜段四姑娘会逃出来,而渡口是你们最可能躲藏的地方。最多三日,肃宁伯就能打到这里,我带你们行船撤回后方,也叫肃宁伯和小公爷能放手进攻。”
  为了取信嬷嬷,那人不止说中原话,甚至能说数处方言。
  嬷嬷放心了,引那人上船。
  “趁着夜黑,这就出发吧。”
  段保珊道:“有两个宫女去打听起火状况了,我们再等等,我应了她们一定会等。”
  她原以为说服对方需要费些口舌,可那人并不固执,只道:“最多等到天明前,迟了就来不及离岸了。”
  外头的火更大了,连渡口这一侧都映亮了许多,段保珊抬头看过去,那人五官清俊,下巴上有一条伤疤。
  天边隐隐透了些白,段保珊不由急切,好在,两个小宫女终于出现在了岸上。
  脸上全是黑灰,身上带着血污,说是半途遇上了人,幸好对方落单,她们杀了就跑。
  渔船驶离,趁着最后那一抹黑远离岸边。
  小宫女道:“东异自己乱了阵脚,两派相争,东异王被杀,王子烧了王城,他要同归于尽!”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旺火

  “如何同归于尽?”段保珊追问。
  两个宫女摇头,时间紧迫又状况危及,又不能潜伏到近前,靠对方混乱对话中露出来的一些言语,这已经是她们能掌握到的全部了。
  想到渡口空无战船,段保珊心中不安越发浓郁。
  她紧紧咬牙,转身问行船的男子:“东异人是不是想偷袭镇海关?”
  男子手下活儿不停,看了段宝珊一眼,点了点头:“若之前收到的消息无误,他们的确想冲击镇海关。”
  闻言,段宝珊的心纠了起来,下一瞬又放下。
  之前已经收到消息了,也就是说,军中是能有所准备的。
  镇海关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这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她探着头又问:“哪位大将镇守镇海关?兵力可还充裕?”
  这一回,男子顿住了手,沉默片刻,答道:“成国公。”
  段宝珊的脑袋嗡了一声。
  刚刚才落下的心,又全提了起来,她瞪大双眼,嘴唇嗫嗫,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从何说。
  唇角全是咸味。
  这数日间,她紧张得顾不上怕,哪怕翻出王城,划伤了手臂,连鞋子都脱了底,她都没掉泪。
  可就是这么一个答案,把她所以被压抑的情绪都掀了起来。
  依然不是怕,而是心痛。
  作为女儿,她最知老父身体,已经卸甲那么多年的父亲握着长刀复起,为的不还是她吗?
  她这个年纪,身子骨比不得幼童柔软,跟着嬷嬷们学花拳绣腿都痛苦极了。
  父亲那身满是旧伤的老骨头,从头再来,练实打实的战场厮杀,比她难上成百数千倍。
  就算是为了父亲,她都要活下来,活着踏上镇海关。
  至于东异人冲击关口,段宝珊对成国公有信心,他一定防得住。
  波浪拍打在船舷上,渔船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男子教了一个粗壮嬷嬷掌舵,自己一直根据风向调整风帆。
  岸上的大火离他们越来越远,而天色愈发亮了,男子被斗篷和夜色遮挡的五官也越发清晰起来。
  在边上打瞌睡的嬷嬷盯着他看,只觉得这人有那么点面善,偏偏左思右想又回忆不出来。
  那男子也留意到了嬷嬷的注视,却没有躲避,大方让嬷嬷看。
  嬷嬷在心里加加减减的,去掉下巴上那疤痕,把人看小些,或是看老些……
  记忆深处似乎是有那么一张脸。
  她一拍大腿:“这位兄弟是不是姓周?过世的永定侯是……”
  入宫多年,她年轻时曾见过最后一位永定侯,她眼力好,才会隔了几十年还记得些许。
  眼前的年轻人,五官、尤其是眼睛,略有些年迈的永定侯的影子。
  而对方夜里寻来时,也讲过叶城话。
  嬷嬷只听得懂几个词,但口音是能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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