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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宫阙-分卷阅读23

苓若明知她这般提防意外还敢贸然行事,那也太有胆识。
  如此过了小两刻,含玉果然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夏云姒犹在看书,含玉悄无声息地示意守在旁边的燕时与燕舞退出去,走到罗汉床边欠一欠身:“娘子。”
  夏云姒淡声:“坐吧。”
  含玉依言坐到床边,夏云姒睃了她一眼,瞧出她神色有些为难,便道:“苓淑女必同与你说了什么。你若想跟我说就说,若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她是好奇,但此事却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这事想来是关乎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她虽恨昭妃,却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去拿孩子的安危算计。
  所以她对这孩子也并没有太多兴趣。
  含玉坐在床边踟蹰了半晌,终是打算说了:“苓淑女说……”她顿音措辞了一下,“苓淑女说昭妃娘娘近来对她着实还不错,只是她想着这孩子日后要落到昭妃手里,总是心下不甘。”
  夏云姒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含玉。
  沉吟半晌,喟叹摇头:“这你帮不了她,我也帮不了。”
  含玉没说话。
  夏云姒道:“你若来日生下孩子,我绝不会抢来养,可昭妃想要苓淑女的孩子,也不算是错的。”
  如同含玉原是贵妃身边的侍婢一样,采苓本身也是昭妃的婢女。
  推婢女去得宠,为的不就是这些么?
  放在民间的人家也是差不多的规矩,有正经名分的侧室把妾侍的孩子抱来养、亦或是正房把侧室的孩子抱来养,那是夫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再说,若真为孩子的前程思量……”夏云姒啧了一声,“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昭妃能给他们的前程,苓淑女给不了他们。”
  含玉点点头:“这些道理苓淑女也清楚。她自己也说,以她的身份便是没有昭妃娘娘,她也想为孩子寻个更尊贵的母妃。”
  夏云姒不由觉得奇怪了:“那又为何说心下不甘?”
  含玉颔首:“因此苓淑女觉得,昭妃娘娘也在图谋皇长子与皇次子。若有朝一日皇长子或皇次子养在昭妃膝下,她的孩子必定得不到重视。”
  夏云姒轻吸一口气:“她想得倒是周全。”
  含玉问她:“娘子可打算做些什么?”语气颇有些急切。
  夏云姒瞧得出,含玉这是心软了,想帮采苓。其实采苓这样的处境,她听着也心下唏嘘。
  只是这其中虚实难辨。
  采苓和含玉都知道她与昭妃不对付,昭妃自己更清楚这点。
  这样人人皆知的心思,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采苓这番话或许是真的不甘、是真的求助,但也或许一切都出自昭妃之手,是在给她下套呢?
  如果不是,拉采苓过来倒是卸去昭妃助力的一个好法子。因为这孩子虽势必比不上姐姐所出的皇长子,也毕竟是龙子凤孙,总归会成为昭妃的一个依靠。
  但如果是,她总不能落入昭妃的圈套,让昭妃反手给她一击。
  “且先等等看吧。”夏云姒淡声道,“她若真有心为孩子的前程一搏,你我不帮她,她也自还会去求助旁人。”
  说着忽地心念一动:“或者……”仔细想想,转而笑了,“你且先与她走动着也无妨,添个心眼就好。我改日去顺妃娘娘那里探探口风。”
  含玉一愕:“顺妃娘娘?”
  夏云姒点点头:“容我细想一想。”
  她与顺妃不过在年后走动过两次,客客气气地聊过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算不得熟络。
  不过宫里这些事要怎么办,原本也不是凭熟不熟络,是凭利害关系。
  在顺妃与昭妃之间,二人瞧着井水不犯河水,但一方面昭妃忌惮着顺妃夺她宫权,另一方面,顺妃也未必真肯一直这样以资历更轻的昭妃为尊。
  前些日子昭妃身子一时不爽,太后就提起要顺妃从旁协助她料理宫中事宜了——这真是太后一厢情愿,没有顺妃的煽风点火?未必。
  那就正好。
  采苓这颗走到她面前的棋子,是黑是白她不知道,就索性将棋盘一并推给顺妃。
  且让她们更为势均力敌的棋手先博弈去。


第20章 抄经
  探顺妃口风的事还需等待时机,为此专程跑一趟过于唐突刻意也不太合宜。
  不过等待却不妨碍夏云姒先往皇帝心里埋一颗种子、添几分信任,免去后顾之忧。
  往后的几日,夏云姒都没再去紫宸殿,既不去为皇帝念折子也不去问安。
  几日之后,她让含玉代她去紫宸殿送了一份杏仁豆腐做宵夜,“无意”中和皇帝提起来,说她近来忙得很。
  含玉说:
  “宣仪娘子心慈,加上佳惠皇后、贵妃、欣贵姬皆因生子而离世,她近来一直紧张着苓淑女。”
  “虽是不熟,也日日为苓淑女抄经祝祷呢,这才不得空来紫宸殿问安,只好遣奴婢来替她送东西。”
  含玉回来时,樊应德便一并来了,奉旨为夏云姒送来一斛南珠。
  南珠色泽明亮却不刺眼,颗颗都有山核桃大小。夏云姒却只扫了眼,一副抄经抄得清心寡欲的模样:“我是自己愿意为苓淑女祝祷,怎么好讨这样的赏?倒显得心不诚。”
  “您这话说的。”樊应德赔着笑,“这南珠今晨才刚贡入宫中,您事先又不知情,哪有讨赏一说?佛祖在上,自知您心诚。”
  夏云姒依旧不咸不淡的,随手捡出一颗递给樊应德:“那便多谢公公跑这一趟了。”
  俗话说“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又是这样大的贡品南珠,宫中一年也就能得一斛,颗颗都价值连城。饶是樊应德身为御前红人见多了稀罕物件,也没见过嫔妃随手拿这样的东西赏人。
  他好生滞了滞,觉得不好收,但看这位夏宣仪一副懒于多说话的模样,也只好收下,赶紧告退。
  夏云姒静等樊应德退出去。又抄完了两行经,才唤了莺时进来:“点一点,瞧瞧有多少颗。”
  莺时福身,立在旁边细细点了,回道:“共是一百三十二颗。”
  夏云姒笔也未停:“拿两颗送给苓淑女去,当着她的面让太医验完,确定无恙你再走;五十颗奉与太后,另奉十颗给昭妃、十颗给许昭仪;周美人那边送五颗去。再挑两个漂亮的木匣,十颗、五颗各装一盒,余下的入库收着吧。”
  莺时认真记下,福身应诺,一一去照办。
  不一刻工夫就都办妥了,夏云姒要的那十五颗也装好重新送了回来。
  夏云姒看过后点点头:“都先下去吧,我有话问含玉。”
  莺时摆手,众人一福,便都无声地退了下去。
  房门阖上,含玉上前了半步:“娘子请说。”
  夏云姒却只将那盒装着五颗南珠的匣子推给她:“这你收着。”
  纵使她一直待含玉不错,含玉也还是惊得退了半步,慌忙深福:“这怎么使得,娘子折煞奴婢了,这样的好东西奴婢也不敢用……”
  夏云姒扶了她一把,抿起微笑:“好东西又何惧用不上呢?你瞧,以我当下的身份,其实也无处用这南珠,皇上不还是尽数赏了我?来日得封贵姬,便能镶到冠上了,一定好看。”说着她抬眼,笑意深深地望着含玉,“我若能,你便也能。”
  含玉愕然,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
  夏云姒轻松地又笑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真想一辈子在我身边当个采女?”说着又自顾自摇头,“可别,我还指着你能好好跟我走一路,日后也有人能多陪我说说话呢。”
  自然要身份相当才能时常“说说话”。
  含玉初时当她在试探、后来觉着只是在说场面话,听到此处讶然发觉她竟是认真的,神情愈发震惊。
  夏云姒却很平淡,视线落回笔头上,悠悠地继续写下去:“收着吧,来日方长,总不能事事客气。这东西你爱摆着看还是爱拿在手里把玩我也不管,只有一样——若你要卖了换钱,记得大大方方地让莺时在档上补一笔,便算是我准了,免得让人说成你私下变卖宫中之物,拖你去挨板子。”
  话音落下,她耳边清净了很久,含玉终于如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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