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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分卷阅读26

 他又看向古莎,意有所指地说:“前辈,桑酒只是一个新人,她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对她是不是太苛刻了?”
  “而且如果每场戏都按你的标准来执行,看来今天剧组别想收工了。”
  宗遇脸色不变,唇边带笑:“前辈,你说是吗?”
  宗遇语气很温和,但一字一句暗指古莎太过严苛,连带着剧组的人都不悦了起来。
  古莎以为自己是谁,当剧组是她一个人的吗?在这指手画脚给谁看?
  古莎不明白宗遇为什么帮桑酒,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没法再刁难桑酒了,只得作罢。
  桑酒朝宗遇点点头,用嘴型说了一句谢谢,宗遇抬了抬眉。
  桑酒拍好了今天的戏份,欣姐给了她一杯姜茶。
  桑酒拿起杯子,热气袅袅上升,她的脸隐在雾气后,带着冷意。
  桑酒喝完姜茶,把杯子往外一搁,站起身就往外走,欣姐拦都拉不住,奇怪道:“你去哪?”
  桑酒没回答,她的目的很明显,直接走到了古莎面前。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叹气,可能桑酒是想放低姿态讨好古莎,这样以后在剧组的日子好过一点。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古莎也是如此,她等着桑酒向她低头,乞求她高抬贵手,不要再刁难自己。
  古莎让经纪人离开,她示意桑酒坐下。
  桑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前辈,好玩吗?”
  古莎怔住,桑酒似乎不是来对她放低姿态的。
  桑酒定定地看着古莎,眼底隐着讽刺之意:“不对,我怎么能叫你前辈呢?”
  红唇妖娆,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你这么不要脸,你配吗?”
  她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语气冷了几分,旁人听不到她的话,只能看到桑酒在笑。
  古莎彻底愣住,她出道多年,因为红得很快,几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更别提被一个新人当场羞辱。
  她生气极了,下意识就想抬起手。
  桑酒神色丝毫未变,她甚至笑意更深了些:“怎么,想打我?”
  她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声音极轻:“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我一巴掌,让大家都看看影后的风度?”
  这句话如雷般震响在古莎的耳侧,她不得不按捺情绪,把手垂下。
  古莎忍住怒火:“我不和你计较。”
  桑酒挑了挑眉:“怎么不打了?你的胆子呢?”
  古莎知道桑酒在激她,她冷笑一声,不答。桑酒注意着古莎的神色,忽然开口:“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教导一个新人还需要理由吗?”古莎十分理直气壮。
  桑酒冷着眼,好冠冕堂皇的话。桑酒根本不理她,盯着古莎继续问:“因为那枚戒指?”
  古莎没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
  果然如桑酒所料,桑酒淡淡地笑了。
  古莎立即问道,语气很差:“你笑什么?”
  桑酒偏头看她,讽刺地吐出几个字:“我笑你真可悲。”
  “你胡说什么?”
  桑酒想到了那天温季瓷对古莎冷漠的态度,温季瓷显然对古莎没有意思,无论古莎说什么,他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样。
  不得不说,温季瓷无情拒绝古莎的态度,莫名取悦了桑酒。
  桑酒语气很淡:“费尽心思想讨他欢心却被拒绝的滋味如何?你就这么想得到他的怜惜吗?”
  古莎震惊:“你说什么?”
  那个他指的是谁?桑酒又怎么知道她曾经被温季瓷拒绝过?
  不知为何,古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桑酒忽然倾身过去,凑到古莎耳边。她微偏着头,眼底的光狡黠又冰冷:“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桑酒望着古莎,咬着字一字一句地道:“你对他示好的时候,我当时就在他的车里。”
  古莎脸一白。
  桑酒的声音似针一样刺入古莎的耳中:“我看着他对你冷漠,我看着你落寞地离开。”
  她极轻地笑了,讥诮又讽刺:“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悲?”
  言下之意是,你不是喜欢温季瓷吗?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温季瓷拒绝了你的示好,却心甘情愿和我呆在一起。
  这是对古莎最有力的挑衅。
  说完这句话,桑酒就离开了,只留下古莎留在那里,脸色难看至极。
  桑酒当时竟然和温季瓷待在一起!那她说的话全被桑酒听到了。
  古莎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那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示好,她不仅被拒绝了,她的窘迫和尴尬还全被桑酒看到了。
  脸面简直丢到谷底。
  -
  温季瓷不知道桑酒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回到了温宅,洗澡后躺在了床上。黑夜降临,那个似玫瑰一样的纤影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里。
  温季瓷思绪飘远,一段回忆在他脑海里铺展。
  那一年,桑酒18岁,他24岁。
  桑酒刚举行了十八岁的生日,家人都很开心,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淡。
  第二天,温行知和桑玫有事出门,他们让他照顾桑酒,他淡淡应了。
  傍晚,温季瓷坐在沙发上,管家走到他面前,说道:“快吃晚饭了,但小姐一直没下楼……”
  他明白了,道:“我去叫她。”
  温季瓷起身,来到桑酒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房内寂静。他又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回应。
  他推开了门。
  四周晦暗无比,只床前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落下,温季瓷抬头,看清桑酒的脸。
  桑酒睡着了,她闭着眼,纤唇弯起。
  她的唇瓣上是玫瑰的色调,惹人遐想的颜色。她很瘦,轮廓却玲珑有致,身上弯起的弧度,比画里还美。
  温季瓷一直知道,桑酒是好看的。
  温行知和桑玫有时会提到,又有人向桑酒表白了,桑酒的追求者很多,她有些苦恼。
  而他总是淡淡听着,心里偶尔会浮起不听话的躁意。
  温季瓷继续看着桑酒。
  他有时也想过,桑玫和桑酒是一起来到温家的,为什么他可以坦然地面对桑玫,却独独对桑酒冷漠?
  温行知也经常问他,为什么不能与桑酒亲近些?
  温季瓷从来不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温季瓷一瞬不瞬地看着桑酒,这个对他来说近乎陌生的妹妹,他第一次这样长久地注视着她。
  桑酒的皮肤很白,在这样晦暗的光线下,依旧白得发光。
  下一秒,温季瓷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又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子。等他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抚上桑酒的脸。
  他身子僵直,但一时却舍不得离开。
  他沉默了很久,手指微颤,鬼迷心窍般地摩挲了几下,一如想象中的细腻。
  心乱如麻。
  这时,桑酒忽然侧过身,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唇,她的脸仅在咫尺,细小的电流顷刻间覆盖了温季瓷的全身。
  桑酒的气息贴近,像是清醇的琥珀酒。
  温季瓷觉得,他可能是醉了。
  他本该立即离开的,但他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任凭呼吸里充斥着桑酒的味道。
  这一瞬,温季瓷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甚至,他的每根神经都在为她的碰触而震颤。
  但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温季瓷的脊背,那么凉,那么冷。
  温季瓷,她是你的妹妹,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季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一个极其恐惧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
  这时,桑酒忽然动了动,她又贴了过来,温季瓷身子越加僵硬。
  两人的唇依旧近在咫尺,桑酒张了唇,尾音呢喃般地从她唇边漾出。
  她似乎是笑了,唤了两个字。
  “哥哥。”
  极轻的声音,却如一根锋利的弦,彻底割裂了所有的旖旎。
  如梦初醒。
  温季瓷瞳孔骤然收紧,他站起了身,似逃避般往后退了几步。
  温季瓷站在那里,他闭上了眼。
  许久,他讽刺地笑了。
  那些隐秘的,未知的情绪,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最终还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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