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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38

总不能……是本性毕露?
  沉吟片刻,孟澈升再度上前,唤裴和渊道:“表兄,咱们聊聊。”
  了解清楚并非有意寻衅后,掌柜提着颗心给这几位爷开了个雅间,再三嘱咐莫要再冲动打斗,才带着门走了。
  关瑶不知这表兄弟二人要说些什么,还打算要主动避回房的,却被裴和渊捞在身旁,一起带了进去。
  “不过几句话罢了,我与他有什么好谈的?又有什么是娘子听不得的?”裴和渊掐了掐关瑶的腰,凑过去与她咬耳根子:“娘子得在我身边才好,方才那么些人都盯着娘子看。娘子若离我太远,若有人胆敢骚扰娘子,我可是要杀人的。”
  听听这是多么让人心头一悸的话语?她这位夫君,继给自己封了个皇帝当以后,这会儿又开始扮起杀人犯了。
  试问方才那些盯着她的,真是在垂涎她的美貌吗?明明是在惊叹这人众目睽睽之下缠磨自己的厚颜!
  以往于人前又扑又缠的是关瑶,此刻也对这行径自叹弗如,头一回反思自己以前过于孟浪,过于不顾他人眼色。
  关瑶在反思,裴和渊则很不合时宜地游离于状况之外,心中暗暗感叹自己娘子这段宫腰生得委实绝,两手一掐还有富余,这般灵活的腰若如水蛇一般扭动起来……
  “叮——”
  是孟澈升见裴和渊明显心不在焉,便揭了茶盏的盖子,重重盖上。
  见对侧的夫妇二人不约而同投来视线,孟澈升勉强笑了笑:“抱歉,一时手滑。”
  关瑶见好好一个俊朗公子此刻满头是彩,又想到还是被自己夫君给揍的,出于好意便问了声:“孟公子要不要处理下脸上的伤再……”
  后颈被捏了捏,裴和渊怅然望来:“不许关心旁的男人。”
  “……”关瑶无言以对,觉得这醋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哪个女子不愿看夫君为自己酸红了眼,是以关瑶转念一想,也便柔声道:“听夫君的,我不关心旁的人。”
  裴和渊唇畔缓缓上场,转而吩咐湘眉:“寻些零嘴来给少夫人用,再让人沏杯花茶给少夫人暖胃。”
  过了会儿,零嘴上了,花茶也上了,甚至关瑶腿上还盖了条绒毯,舒服得像在宅子里头打马吊,裴和渊才对孟澈升冷淡颔首:“想说什么?说罢。”
  被冷落的孟澈升嘴角微抽,已忍得没了脾气,待要开口却又被对方抢白道:“听闻你前些时日大败西钊,现下可有无数人夸孟太子你神勇无及,夸大虞复兴有望……你还来我大琮作甚?还要毕贺我们君王寿诞,孟殿下这为人未免太假了些?”
  不止抢白还阴阳怪气,孟澈升皱起眉硬声道:“大虞无心与大琮相争,对战西钊,也是西钊挑衅在先,我们不得已才伐之。”
  “是么?”裴和渊不咸不淡地接了句嘴,复又问道:“那你娶妻,也是不得已?”
  话题突然绕到这上头来,孟澈升有些措手不及。
  过了会儿,他紧紧握了下手中的茶盏:“那事确实非我所愿,我也是有苦衷的。”
  提及这事关瑶心中也满是好奇,毕竟这位孟太子,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她想将内情听得更清楚一些,然而身子才向前探了探,嘴里便被喂了粒果脯。
  给她投食的裴和渊口中直接讽着孟澈升:“好一个苦衷,好一个非你所愿。既这般不情不愿,那我便想再问上一问,就算你是被押着娶的妻,可谁又押着你与人洞房了么?我可听闻你那位太子妃已怀有身孕,且临盆在即?”
  已有身孕?临盆在即?
  咀嚼的动作停住,关瑶瞪大了眼。
  待关瑶聚精会神想看孟澈升怎么回答时,却听自己夫君又慢悠悠地追问了句:“或是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实非殿下之血脉?”
  “啪!”孟澈升气得拍了下檯面,起身怒指裴和渊:“你!你!”
  一连“你”了几个字,喉咙却像被扼住似的,迟迟说不出后头的话来。
  裴和渊从容地提起执壶,给关瑶杯中添了茶,再靠向椅背松了松脖子,淡定迎上孟澈升的目光,并面色不善地瞥了眼他指向自己的手指。
  孟澈升面色发青地收回手,再闭上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尽量平声静气道:“我对絮春是真心的,我二人感情如何,你也曾看在眼里过。”
  顿了顿,又旧话重提道:“我派人寻了些胡医在宫里,这回我来,也是打算接絮春去大虞好生养着,让那些个胡医替她好生探探病情。”
  一直不曾间断的闷雷滚过,外头雨势极大,噼噼啪啪砸得房顶跟下豆子似的。
  裴和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孟澈升,眉骨轻提。
  娶了太子妃又打了胜仗,说话倒硬气多了。可再怎么着,也是个连娶妻都要受人所制的废物罢了。
  “你到底是想接二姐去大虞,还是觉得我临昌伯府仍不够惨?”目中噙着星点笑意,裴和渊问道:“临昌伯府为何失势,为何受陛下忌惮,你当晓内情。”
  孟澈升自然知晓。
  府中出了个邻国皇后,当权者怎能不对这府邸有所忌惮,甚至加以打压?更别提临昌伯府这样的功勋人家,很难不受为君者制衡。
  见孟澈升嗫嚅,裴和渊收敛笑意,再度质问道:“执意想带走二姐,你是非要害得临昌伯府满门抄斩?还有,你可知我为何落第?可知我恩师因何而死?”
  最后头那句,裴和渊眼中淬着寒冰,显见是心绪有了波动。
  他上世早早离开大琮,并没有落第这一出,崔复识也便好好活到了寿终正寝之时。
  重活一世,却发现恩师因他而早逝,心中怎能没有震痛?
  腿上传来温度,是关瑶察觉到他情绪激动而试图安抚。
  裴和渊不动声色地握紧那手,再不许关瑶抽走。
  他恢复情绪,冷沉沉地直视孟澈升:“况你已娶妻,是想让我二姐去给你作妾不成?当真顾念旧情,你既已负了二姐,最好今后当你与临昌伯府再无干系,才能让我们阖府过得安生。”
  说完这些,裴和渊又捏了捏关瑶的手:“娘子觉得呢?”
  嚼着果脯的关瑶突然被问及,她看了看裴和渊。
  裴和渊眉梢轻挑,是让她大胆发表看法的意思。
  大抵认为身为女子的关瑶更能理解情爱,孟澈升目中一亮,然他才开口唤了声“表嫂”,便被裴和渊打断道:“我娘子对你的滥情往事不感兴趣,你没必要与她说这些。”
  孟澈升一噎。
  关瑶咽下果脯,清了清嗓子,这才对孟澈升说道:“殿下既已成婚且有子嗣,不论之前与二姐姐有何等过往,都该放下才是。殿下既已负二姐姐,再不可负那位太子妃。况与人为妾总是低人一等,少不得要受人轻视磋磨,倘若我是二姐姐,我定然不愿的。”
  孟澈升略微怔了怔,继而不解且隐怒。
  寻常富商都可三妻四妾,又何况他堂堂一国太子!
  再者说了,絮春入宫也必是尊为侧妃,有他护着,谁敢给絮春罪受?
  这夫妇二人,明摆着要阻他与絮春好事罢了!
  裴和渊道:“我娘子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还请你往后莫要再纠缠我二姐,更莫要登伯府的大门,临昌伯府不欢迎你。”
  听罢这般绝情的话语,孟澈升忽而心念一动。
  他张目四顾,压低了声音道:“实则我也不愿絮春为妾,可表兄当知我的苦处。我虽为储嗣,父皇与祖母皇太后却管束甚严,令我处处掣肘。那娶妻之事,当真是我作不了主的无奈之举。”
  “我知表兄材高知深,沉潜聪慧,落第之事定是那位暗中指使的。取仕不公,他已不算是个明君,既他这般做得出来,表兄不如……”
  “吱呀——”
  裴和渊带着关瑶蓦地站了起身。
  孟澈升愕愣了下,后半截话登时卡在喉中。
  裴和渊绷起脸,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峻肃:“你是在唆使我叛国?”他凛然低喝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生于大琮长于大琮,怎可弃母国不顾而助你大虞?”
  胸膛起伏着,显然是气得狠了。
  裴和渊眸中迭出凛凛霜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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