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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47

  眼眶说湿就湿,关瑶还抽了抽鼻子,落寞地瘪着嘴道:“外祖母要知道我让荣叔大老远来受了大委屈,定要训我的。现在连荣叔都不信我了……我可怎么是好……”
  “哎?哭啥啊?”夏老神医一时乱了阵脚,抱着个竹简四下张望,最终慌忙对裴和渊招了招手:“内谁,穿得白呲拉咕内个!你媳妇儿哭了,你还寻思啥呢?还不过来哄两句?”
  关瑶本是小声抽泣,不料老神医慌神之下竟把裴和渊给招来了。
  她以袖掩面侧头去望,正好对上自家夫君缓缓抬起的视线。
  漆黑如潭的目光,眸中子夜一般幽邃,那张生铁般寒冷的峻容之上,寻不到一丝半缕的笑意。
  关瑶眉心一颤,心中狂跳起来。


第28章 真.男二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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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和渊盯着关瑶, 一步步走到她身前,眉目依旧专注。
  如果说这些时日的裴和渊,情热得仿似炎夏密不透气的蒸笼, 那么此刻的裴和渊,便如冷面煞神般,带着一身堕指裂肤的凛冽之气, 意图把人冻成冰碴子。
  他越接近,关瑶越是感觉自己额头都发凉。
  待人在跟前立定, 四目相对,裴和渊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也没有说话。
  关瑶看着那张雨前密云般滞板的脸, 半晌伸手揪了片他的衣角,颤巍巍地说了句:“夫,夫君, 你会打马吊么?”
  裴和渊阖低眼皮,看着那莹润的纤纤玉指。
  静默须臾, 一句“不会”到了嘴边, 出口却成了句:“我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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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裴和渊还是没能得到学马吊的机会。
  因为夏老神医不耐烦跟裴和渊打, 补了三缺一位置的,是秦伽容的夫君周仲昆。
  周仲昆任的是大理寺卿的职, 才从狱厅审完犯人回府,就被拉来了万汀楼打马吊。
  在马吊桌上,他负责喂牌, 负责点炮, 还负责挨秦伽容的骂。
  别看周仲昆平日里用起刑来眼毛都不眨, 可下了审断台脱下公服, 私下倒是个清和平允的。
  尤其在秦伽容跟前,更是个骂不还口的好脾气。
  便如这会儿,他明明是按着秦伽容的暗示出了张饼子,让老神医捡去补了个顺,便被秦伽容瞪眼骂了两句手臭。
  周仲昆还温温地笑道:“娘子莫动怒,伤了胎气便不好了。”
  关瑶摸牌的手滞了滞,旋即惊讶地望向秦伽容:“你有喜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都成婚两年了,有喜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再不怀,人家都要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了。”秦伽容摸索着自己手里的牌,寻思要打哪张能让老人家快些听牌。
  “咳。”周仲昆以拳抵唇,佯咳两下道:“娘子莫要这样说自己。”
  谈话间又是几张牌出去,待周仲昆再打出一张条子时,夏老神医激动地把牌一推:“胡了!嘿嘿!”
  老神医喜得神采焕发,捏了捏自己那须辫,摇头晃脑道:“我昨个出去溜达,在个巷子里头跟人耍了几圈,一个二个尽会嘘呼,出起牌来吭哧瘪肚跟纳老鞋底子似的,半点不过瘾。这玩意儿啊,还就稀罕跟你们耍!”
  秦伽容拿起桌上一枚干枣便掷到周仲昆身上,作势咬牙切齿道:“姓周的!你是不是摸完刑具没洗手?”
  周仲昆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干枣,好脾气地点点头:“那我再去净个手。”
  “算了算了!真烦人,来跟我换座儿!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胡不了一局!”秦伽容说话便起了身。
  夏老神医歪头看她两眼:“瞅你气色红润说话劲儿也足,底子不是个虚的。成婚两年才揣上肚,那得问你男人,备不住是他不想让你怀。”
  不料私心被点破,对上秦伽容吃人的目光,方起身去扶妻子的周仲昆只好挂上无奈的笑意道:“我是想着娘子还小,妇人怀孕生产,既辛苦又伤身,迟上几年也是好的。”
  “好什么好?你没见婆母急得那样,恨不得拉我住到庙里去给观音娘娘看香!”秦伽容直接上脚去踹周仲昆:“你都快三十人的了,膝下还没个子嗣,人家不是当你有什么毛病,就是当我身有不足!”
  “屁大点事儿吵吵什么?”夏神医喝了口茶,咂咂嘴道:“不就是不想揣娃?老头子给你们开几帖药就好了。”
  周仲昆却道:“不瞒前辈,听闻避子药伤身,晚辈不愿让她服用那药。”
  夏神医:“啧,瞎鼓求,谁说让你媳妇喝了?药是开给你的!”
  正巧关瑶来添茶,夏神医便示意她伸腕子。
  关瑶翻了腕子搭在台上,老神医随意搭了指腹上去,未几抬起头来乜她一眼:“还好没动静。我可跟你说,你那夫君是个邪性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不成还是趁早跟他掰了。”
  室中一静。
  秦伽容夫妇听了,双双愣在当场。
  关瑶只好小声解释道:“我夫君失忆了,言行可能有些反常,方才若冒犯荣伯,还请荣伯多担待些个。”
  “失忆?”老神医半信半疑地皱起了眉。
  关瑶点点头,又趁机提道:“我正想让荣伯帮我夫君瞧瞧的,看他那失忆之症可有得医?”
  老神医摇摇头:“要真是失忆那可够戗,老家伙我也两眼一抹黑。”末了,他嘴里又咪咕着:“虽然不大瞧得出什么古怪,但我总寻思不单是那么回事儿……”
  凑巧敲门声响,在隔壁间谈完事的裴和渊与席羽进来了。
  将将得知消息的另外三个,齐齐盯住裴和渊这么个失忆的新鲜人。
  这回,裴和渊倒是恢复了平素的儒雅样。与夏老神医见了礼后,又和周仲昆夫妇打过招呼,这才去到关瑶身边问她:“可累了?”
  “不累的。”关瑶答着。
  裴和渊不语。
  才回顺安便折腾到现在,一直没怎么歇息,怎会不累?
  “倒是个齁体贴的。”夏老神医瞟了裴和渊一眼,再不冷不热地问关瑶:“那什么伯府的二姑娘,她床顶上有枚点了金纹的符,搁哪儿得来的?”
  “点了金纹的符?”关瑶一脸蒙。
  席羽指了指裴和渊:“他亲自去求来的。”
  “你见过我师兄?”老神医再移眼看了看裴和渊。
  裴和渊不记得,自然还是席羽代答道:“前辈是指慧济_0_da_0_shi?”
  夏才神医点点头:“对,就是慧济那老秃驴,你们见过他?”
  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医者,唤个僧人作师兄,又还骂是老秃驴,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奇。
  不但如此,夏老神医还翘着胡子对裴和渊琢磨半晌:“不对啊,以老秃驴爱管闲事儿的尿性,他就没给你点什么?”
  “晚辈不明前辈的意思。”裴和渊声音沉着,目光不躲不避,直直迎着夏老神医若有所思的视线。
  席羽略一思索:“晚辈记得,慧济_0_da_0_shi似乎也曾给过他一枚符箓。”
  老神医觑向裴和渊:“那符你扔了?”
  “晚辈已无记忆。”裴和渊如实道。
  关瑶忙问:“那符是对二姐有用么?我们迟些回府找一找。”
  老神医摇头:“算球,八成是没了。要有,估计你这夫婿也不至于这么邪性。”
  一时之间,关瑶陷入深重的茫然。
  意思是说那符要在,她夫君不会失忆?
  片刻后,夏老神医把目光一收:“这么跟你们说吧,睡着那姑娘早晚能醒。敞亮点说呢,你们要想让她快些个醒,我虽学艺不精,也有法子能试着催上一催。但我在那府里头受了老鼻子气,要想让我再去,除非当初撵我那老婆娘弯了砵愣盖儿跪到求我!”
  老者翘着下巴,傲娇之色尽显。
  裴和渊未曾说话,袖中便钻进只滑嫩的手,勾了勾他的指关。
  他配合着矮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关瑶嘴边,听她用带着窃喜的声音与自己说:“夫君,荣伯这意思是说,只要把二姐姐带出府,他还是愿意给瞧的!”
  香脂清芬萦于鼻侧,娇声脆语渡入耳腔。那般细密的痒,如孤弦余颤,让人肌骨酥麻。
  这般与他攀肩贴耳窃窃私语,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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