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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50

句,便没再说别的话了。
  关瑶张了张嘴,心思一时翻转万千。
  用过晚膳后,裴和渊去了湢室沐浴。
  只这沐浴,却也不像前些时日似的,要么口花花邀关瑶共浴,要么不时让关瑶进去递个巾帕澡豆,存心看她羞得满脸飞红,或是在看到某些地方时目瞪口呆,再趁她不备,隔着浴桶裸|身凑近吻她几下。
  按说他现下伤了手,穿衣脱衣都很是不便,就算想让关瑶亲手帮忙洗,那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可全程,关瑶只听到哗哗水声,没听到过他唤自己一句。
  待自湢室出来后,裴和渊还出去书房取了本书,回到内室便径直上了榻。
  哪怕关瑶的目光明显一直追随着他,他却连余光也没回应一下。
  许久不曾受过这样的冷落,关瑶心里扯来扯去。
  待满腹心事地沐浴过后,喜彤递给关瑶一只绣着水芙蓉的瓷盒,再通红着脸小声转述纪氏的话道:“夫人说,说少夫人若与郎君……圆房……待圆房后,把这物抹在,抹在私.|处,便可缓解疼痛……”
  磕磕巴巴,说得委实艰难。今生纪氏让传达的,还不止那么一段。
  “夫人还说了,少夫人不可由着郎君性子来,初夜,初夜一回就好了,断不可让郎君数度折腾……”说完这些,喜彤的脸已经红到像要滴血。
  关瑶托着那掌心大小的瓷盒,突然踟蹰起来。
  夫君伤了手不说,还明显对她冷淡了好些。
  这物兴许……今夜用不上了?
  出了湢室后,关瑶顺手将那瓷盒放在妆台上。自己取了罐润脂的青桂膏,一边在手上抹匀着,一边从镜中偷觑。
  束起的幔帐之后,裴和渊歪在迎枕之上看书。
  郎君外袍的襟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牙白寝衣微微敞露,很有股体不胜衣的羸弱之感。
  而这般羸弱,又似是存心引人去亵渎。
  关瑶视线向下。
  那干干净净的袍衫下头,是她搂过的劲瘦腰身。
  而那截腰身之下,是她曾……
  正是看得入迷到膏子都忘抹之际,榻上之人猝不及防地抬起眼,也向镜中觑来。
  关瑶浑身一凛,登时被那目光攫住心神。
  裴和渊与她对视几息,忽启唇,问了声:“还不安置么?”
  许是因着伤了手,裴和渊的嗓音变作清磁一般低凉泛哑,却又莫名酥人耳廓。
  关瑶生出些错觉,莫名觉得这话问得,颇有几分邀请的意思在。
  而见她迟迟不上前,裴和渊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两声。
  果然,关瑶立马离了妆台,快步行到榻旁:“夫君没事吧?”
  裴和渊抬头仰视,与她四目相触。
  一时间,房中静谧得不像话。
  关瑶咬了下唇,拘束地问:“夫君可要喝茶?”
  裴和渊胸间莫名翻腾了下,溢出一阵闷咳来。
  他边咳边看关瑶,眼尾泛起飞红血痕。
  关瑶急忙伸手抚弄背脊,一下下地替裴和渊顺气。
  裴和渊清眸微垂,忽道:“有些口渴,娘子替我斟杯茶?”
  “好,马上来!”关瑶立时应了。
  没伺候过人的娇小姐,比起之前砍梨的时候也熟练不了多少。
  她心不在焉地摸着杯子倒了满杯茶,也不知要匀掉一些,就那般双手捧起快要溢出杯面的茶,准备去递给裴和渊。
  因为生怕那茶水泼洒出来,两只眼珠子死死瞪住那杯面,脚下自然失了注意。
  便在她接近榻前时,也不知是磕绊到些什么,整个人竟是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扑,连人带茶,尽数投在了裴和渊怀中。
  茶水打湿寝衣襟口,使得那寝衣虚虚地贴在胸膛之上。
  所幸关瑶与那茶水,都没有碰到裴和渊的伤口。
  “夫君没事吧?”关瑶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掏了帕子去帮他擦。
  于扒他衣裳这活儿,关瑶出奇熟练。
  她凑了上前,弯着腰身翻开裴和渊衣领子,去擦内里的水渍。
  玉白的月匈|月堂,平滑柔韧的肌理。
  关瑶暗暗干咽口水,控制自己不要乱摸时,忽听郎君问了声:“娘子没有要与我说的话么?”
  头顶清冽的气息像是包围了关瑶,而隔着张薄薄的丝帕,她亦同时感受到他说话间月匈|月堂的震颤。
  在这期间关瑶掀了眸,与他四目相触。见得郎君双唇翕动着,如同无声的引逗,似在诱人采撷。
  关瑶手下一抖,险些脱力跌在裴和渊身上。
  有什么要说的话?
  关瑶咬了咬舌尖,小声问:“夫君,你还渴么?我再去给你倒杯茶来。”
  裴和渊默默盯住她,明明因着爱伤又湿身而现了些文弱感,那目光于无声之中,却又隐隐透着逼视的意味。
  半晌:“好。”
  得了一_0_hui_0_jiao训,这回关瑶到底谨慎了许多,只倒了个五分满,便稳稳当当地送到了裴和渊跟前。
  裴和渊伸手接过,尾指轻轻碰碰了她的手背。
  似轻羽般,一触即离。
  攀着鱼藻纹的茗杯被郎君执于手中,送至唇边。
  微微仰脖吞咽间,掩在软绸束领旁的喉结上下滑动,那隆起的弧度若隐若现,无端诱人。
  甚至,令人舌尖发痒。
  发痒的舌尖轻抵齿尖,关瑶莫名红了脸。
  与此同时,喝完水的裴和渊,目光也扫了过来。
  眉目漆漆,格外专注。
  被那越来越暗的瞳孔攫住,关瑶心神倘侊,脑子一片混沌。
  “夫君,你生气了么?”谈吐一向流利的她,再度打起了磕巴。
  “不气。”裴和渊淡声,对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似也不觉奇怪。
  听他说不气,关瑶便立时舒出口浊气,笑道:“夫君最好了!”
  “是么,我哪里好?”裴和渊转着手中的茗杯,声音喜怒不辨。
  夸人,关瑶从不吝啬。
  夸夫君,关瑶更是顶顶在行。
  夸反常得不大对劲的夫君,关瑶愈加嘴甜舌滑。
  美眸弯起,关瑶欢快娇嗔道:“夫君明辨是理,是个宽容大度的,哪怕荣伯说我与夫君分开,夫君也知他是一时口无遮拦,不与他老人家计较!”
  “我还道因为这事夫君又要与我置气呢,原来是我多心了!夫君这么好,怎么会舍得气我呢?”
  这话,很有些故意卖乖的意思了。
  把他架上去,高帽子先戴上,夸得他云里雾里,意图让他那气再不好意思发出来。
  这样的伎俩,裴和渊早已屡见不鲜。
  朝堂之上宫掖之内,有的是想靠唇舌讨他欢心求他罪恕的。
  若换了旁的人,早便被他几句话扔进尚方或是秘狱。哪里像这个似的,说着话还就势偎到他身侧,媚波湛湛的眸中既有狡黠,又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裴和渊一双漆眸波平光静,那眸中,映着关瑶的脸。
  他伸手抚着关瑶的发,启唇道:“我还有个好,你没体会到。”
  “什么?”关瑶茫然地撑了撑眸子。
  轻如流云的笑声响起,听得裴和渊低声说了句:“我床技,也极好。”
  一字一顿敲在耳膜上,关瑶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裴和渊猛地仰头饮尽杯中余存的茶水,接着信手一扔。
  茗杯滚到厚厚的地毡上,圆润地向前滚了几寸,便停了下来。
  而关瑶,被瞬间放倒在榻上。
  温水渡来,潺潺入喉。
  琴匣被夜风拂过,月轮被清雾揉碎。
  帐影婆娑,旦夕之间。
  ……
  窗外的青蝉鸣了整晚,怎么都不会倦似的。
  关瑶像是一尾几度被沉塘又被捞起曝晒的鱼,昏昏沉沉地枕在裴和渊臂弯,墨般的乌丝散在被面。
  本已是亲昵至极的姿势,裴和渊犹嫌不够,又去将人往肩上挪。
  关瑶被迫埋入他颈中,软软地推了他一下:“不要了,好累……”声音发倦,还带了着恼的娇愠。
  “睡吧,不动你了。”说话间,裴和渊偏了偏头,将唇贴在那缎子般的黑发之上。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侧头便能吻到她,这般相近的依偎,才最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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