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本文作者的其他小说

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52

便是罚她跪家祠也不容你置喙!”
  霍氏怒火中烧,裴和渊却笑说了句:“莫要动怒,阿娘。”
  声音悠缓自然,毫无起伏。
  可便是这一句“阿娘”,带得陈年旧事涌向霍氏,令得霍氏心念猝响,登时僵住。
  脑海中,霎时浮现一个身形瘦削,容貌畏缩的稚龄孩童,正怯生生地唤自己“阿娘”。
  那小童眼露亲近,霍氏的心头,却是无尽的厌嫌与恶堵。
  一如此时。
  霍氏蹭地站起身来,怒喝裴和渊道:“昏了你的头不成?一大早就胡言乱语,看来你是非要与我作对,非要我罚你夫人禁于家祠了!”
  裴和渊也缓缓站直了身,一步步走到霍氏跟前。
  极有压迫感的身量,使得霍氏不自主地掌住椅扶,口中磕巴道:“放肆!你、你要做什么?”
  两步之外,裴和渊停住。
  见霍氏面色不安,他平静问道:“儿子当年送给阿娘的木船,不知阿娘可还留着?”
  霍氏心中越加不适。
  这贱种变本加厉,不仅唤她作“阿娘”,还自称为“儿子”,分明就是在有意恶心她!
  每回看到这张脸,便相当于在提醒她,自己英挺伟岸素来谨重自持的夫婿,曾与来路不明的女子有过首尾,还生了这么个野种出来碍她的眼!
  也就是这么张脸,这么张与她夫婿极为相似的脸,让她再不想信这野种的身份,却也不成!
  “你问这个做什么?”霍氏声音发飘,目光微闪,是下意识逃避的影射。
  裴和渊没有答她,而是自袖中掏了只巴掌大小的物件出来。
  是艘木船。
  且是艘桅杆尽数被折的木船。
  这船体用的是最为便宜的桐木做胎,船身的纹理深浅不一,显然刻舟之人技艺并不娴熟,雕工甚至可说是十分生疏。
  霍氏一眼便认出,这残破的木船,赫然便是十几年前裴和渊送给她的那艘。
  此刻,裴和渊将那木船托在自己受了伤的右掌之中,送到霍氏眼前,用淡如水的语气说道:“确实粗糙了些,怪道阿娘不喜欢。”
  霍氏掐了掐手心,一时语噎。
  裴和渊仍在转来转去观赏那船,还笑着说:“儿子当时在西园耍玩时看到,还当阿娘不小心遗失在那池中,便想去捞了再给阿娘送去。可直到被兄长推进那池中儿子才知晓,原来是阿娘不想要,故意着人丢弃的。”
  “阿娘既是不想要,还给儿子便是了,何必非要作践儿子一番心意呢?”说起这些时,裴和渊笑意仍旧清和,仿佛在回忆一桩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温煦道:“阿娘可还记得儿子当时险些溺死在那池中?还有当时慌乱之下,儿子不小心抓着兄长一起掉落水,被救起来后,明明是兄长意图索我的命,阿娘却立马给了我两巴掌,可还记得?”
  霍氏瞳孔缩了缩,眸中霎时有了一丝慌乱。
  怎么不记得?就因为那两巴掌,夫婿头回大声吼斥了她,使她在汪氏那_0_jian_0_ren跟前出丑!
  可她从未后悔,甚至时至今日还恨这贱种那般命大,竟挨得到最后一个得救。
  而她的弘儿明明是最先被救上来的,却吓得连发几场高烧,自此坏了身体底子!
  想到长子,霍氏底气骤增,不由怠烦道:“你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跟我算什么旧帐?”
  “自然不是,不过与阿娘回忆往昔罢了,阿娘莫要急。”裴和渊仍是笑得从容和缓:“说起来,那年阿娘给的新衣,儿子可极为喜欢,现下还珍藏着,不时拿出来瞧瞧,便能想起阿娘对儿子,到底有多好。”
  如闻霹雳凭空乍响,霍氏面色遽然一变。
  见状,裴和渊自唇间溢出两声笑来。
  明明是正常的低笑,却让霍氏如闻鸱枭飞嚎。
  裴和渊抬起脚,离霍氏近了一步。
  只一步,那曳地的长影便半罩在霍氏身上,有如密云中伏下的暗影,魇得她口舌噤住,周身动弹不得。
  “特意去寻那染了天花之人先穿一回再赠予儿子,阿娘对儿子,也算是用心了。”裴和渊瞬也不瞬地盯住霍氏:“阿娘可知患天花的感觉?”
  句句如锤。
  霍氏身子发冷,心脏仿佛痹住。哆哆嗦嗦间,已然不敢直视裴和渊。
  裴和渊徐徐笑言:“脾胃痉挛,数度惊厥。阿娘可曾体会过时冷时热,低烧不退,甚至四肢抽搐之感?阿娘可知濒死的感觉?可知痛到要靠咬自己的舌头才能保持清醒,是何等绝望?”
  明明是平和不过的语气,可在霍氏听来,裴和渊吐出的字字句句,便如那飕飕杀杀的阴风一般森人。
  何等的扭曲,才能在说起这些过往时,笑得如沐春风,语气云淡风轻?
  明明是会说会笑的人,却如死寂生灵一般,令人心颤肉跳,冷汗淋淋。
  如同子夜置身荒郊,闻得耳边阴风飕飕杀杀,在人胸口破开一个大洞,每一下带着惧意的心跳,都成了悉悉索索的惧意,令人牙关瑟瑟。
  身前的罩影矍然变大,是裴和渊陡然躬了身子,凑近霍氏耳旁说了句:“儿子熬过来了,阿娘一定很失望罢?”
  又是一声低笑钻入耳膜,霍氏不敢置信地望向裴和渊。
  是有意的么?
  这人,如何还笑得出来?
  许是裴和渊的神情太过清寂太过温宁,又许是外间逐渐亮起的天幕予人胆气,矍然而来的惊诧与恐惧之后,皮紧毛竖的可怖感渐褪,像被巨石坠住的舌头松了好些。霍氏的心念,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个野种,一个不知自什么人肚子里出来的野种,一个与她夫婿极为相似的野种。
  令她的名声受到难以抹刷的耻辱,使她沦为笑柄,害她夜再难寐。
  且这野种还过目成诵教一识百,极为聪颖,夺了她的弘儿应有的注目,忖得她的弘儿黯淡无光。
  这般讨嫌,怎能不令她越加恶?越加像吞了苍蝇一般反胃?
  夫婿带了他回来,她便该接受?
  纵是谋他性命又如何?如他这般肮脏的贱种,便该死在外头或是随街行乞才对!怎么都不该领进伯府来给她添堵,让她与她的一双儿女被人视作笑柄!
  除掉她们娘仨的毕生耻辱,铲去不该出现在临昌伯府的人,身为当家主母的她,何错有之?
  涔涔冷汗渐收,霍氏坐回椅中,悠然不迫道:“看来你今日不止是来与我算旧帐,还是来恫吓我的。什么木船什么新衣?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威胁我,就为了让我莫要为难你那好夫人吧?”
  裴和渊也直起身子,坦然笑道:“母亲多虑了。我只是多年不见母亲,很有些挂念罢了。威胁恫吓?何至于此?”
  霍氏急于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只当他没了底气还在与自己硬撑,便加重口吻脆快了当道:“我且告诉你,儿媳服侍婆母天经地义。便是陛下来了,也管不了我给儿媳妇立规矩!”
  说着话,霍氏指了指林婆子:“你去!带人把那关氏女给我绑来!我倒要瞧瞧,她敢无视我这个婆母到什么地步!”
  林婆子吃惊地看了眼霍氏,又为难地看了眼裴和渊,到底不敢忤逆前者,便提着心应下霍氏的吩咐。
  只在她提起步子正要走出厅中时,蓦然闻得裴和渊一句:“林嬷嬷,脚下慢着些,莫要绊着了。”
  林婆子刹住脚,回过身去,见得裴和渊不知几时已坐回椅中。
  他这会儿半支着脑袋,懒洋洋地问了霍氏一句:“我迟些待说的话,要否摒退厅外之人,母亲三思。”
  这般不正不经,玩世不恭的态度,霍氏只当他故弄玄虚,还激语相讪道:“怎么?想多拖一会儿,让你那好娘子多睡上片刻?”
  “自然。母亲永远不去扰她才好。”裴和渊歪了歪头,不遮不掩地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后,便直接开腔道:“当年父亲大败北纥,本是得胜凯旋,却在郊劳之时卸了甲被押入宫中数日。兄长听了些风言风语,以为陛下要抄伯府的家,便私自动用父亲的铁令,去营中偷偷扣了一批上交将作监的兵器以作自保……”
  厅中矍然一静。
  片刻停顿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