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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61

,道是可医周身炽腻的。舅父着人给我捎了一盒,听说连着服上两旬,可散肌香。我也没当回事,每日里嗦上一颗,就当吃糖丸子了。有没有效果的,我也不曾留意,哪里记得这些?”
  “透肌丸,鹤温堂。”有人记着这两个名字,立时问道:“可是青吴的鹤温堂?”
  “正是。”关瑶嫣然巧笑道。
  “三少夫人上次回青吴时,着人送给我们的红玉膏和白牙散好似也是那鹤温堂的?我手头的都快用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对对,我用着效果也极好,可惜早就没了的。有没有法子再弄一些来?我愿意花银钱买的!”
  听了这一句句迫不及待的话,关姨与贺淳灵交换了个眼神,欢快道:“自然可以。鹤温堂正打算在顺安城也开家分号来着,诸位若是喜欢铺子里的东西,便报了让人记下来,我去个信,嘱他们这趟一道捎运来就是了。”
  这头人声嘻狭,姑娘们争相报着自己要的东西。那头,裴和渊驻足于里外的廊坡之上,抬目见得关瑶被人簇拥在当中,不知又说了什么,引得人去摸她腕间手钏,明显又是在勾人去买。
  “果然长袖擅舞。商门禄气,俗艳之辈,那般尽是尘下作态,简直是在给三郎丢脸。”
  尽是轻蔑的声音传来,偏头去望,见是麓安。
  裴和渊收回视线,漠声道:“县主若是生了癔症,便尽早去医。这般四围疯咬乱撞,才叫污了公府颜面。”
  麓安心跳一窒:“三郎,我在替你说话,你这是何意?”
  裴和渊以极冷的面容淡看麓安道:“县主可曾亲手赚过一文钱?你日日锦衣玉食皆靠民禄俸给,与蠹虫有何区别?若有朝一日落难,怕是只能靠乞食度日。又哪里来的脸面指点我娘子?”
  麓安还未从这一番犀利词言中回过味来,便见裴和渊抬脚欲离开,霎时慌急唤道:“三郎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维护于那关氏女?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裴和渊停下步子,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郡主带病在身已是不幸,何苦再这般为难自己?”
  见状麓安还道事有转圜,忙拾阶近了两步,低声道:“我听我爹爹说过,近来陛下有立嗣之意,九皇子是我姑母所出,那储嗣之位横竖跑不脱慈宁宫的手。待九皇子入主东宫后,先复了三郎官阶再慢慢筹划旁的事。”
  想到些什么后,麓安咬了咬牙,又道:“那秦扶泽是个扶不上墙的花底子烂泥,我爹爹也瞧他不上,何况我本不愿同他有什么。我心早已许了三郎,只要三郎点个头,我再去求我姑母,日后总有法子脱了这两道荒唐婚旨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先与裴和渊生那私情,也算是投诚于九皇子。待九皇子入主东宫,裴和渊自然也更能得好处。
  国公府溺养出来的女儿,带着一身骄纵之气,从未跌过跟头的蛮横性子,言行举止总带着八成的想当然。
  若问这位县主有多欢喜裴和渊,实则她也不一定能说个所以然来。
  对麓安来说,裴和渊更似是她的一份执念,带着浓烈不甘的执念。
  许是要风得风的顺意人生中一朝栽了跟头,被她至为不待见的商女抢了夫婿,便因这难以接受的意外钻了牛角尖,死活咽不下无名闲气,愣要执拗地做些什么罢了。
  麓安咬了咬唇,重复道:“三郎,只要你点个头,咱们——”
  清晰的,无甚情绪的嗤笑之声响起。
  裴和渊手负于背,在两阶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麓安道:“裴某瞧着县主年岁也不小,怎么好似还不知如何用使容镜?可是患了手疾抬不起镜?还是知自己面目丑陋无颜照视?你浑身上下,哪里有能与我娘子比拟之处?”
  猝不及防的鄙夷之言轰入麓安耳中,麓安刹那被钉住在原地,直到裴和渊身影消失在廊芜尽头,她才紫胀着脸,咬紧了牙。
  他走得那样快那样决绝,似是多与她待上片刻都浪费。
  嫌恶不显于眼,却又能让人悟得比之更为钻心的贬刺。似乎当她是田间不停鼓噪的,无足轻重的蝼蛄,连他的嫌恶都配不上。
  麓安平生头一回对男子动心,便栽在裴和渊身上。
  他从前纵是冷如冰霜,纵是再不理会她,可从他嘴里听过最令她伤心的,也不过一句“素不相识”罢了,又何曾对她这般激语相讪?
  是为了维护那关氏女,她不过才说了那关氏女一句,他便这般羞辱于她!
  素来高高在上的县主,现下满目的凄痛与难堪,像被不知名的寄虫叮咬啃噬,又如有一枚生了锈的尖针,在她心间来回穿刺。
  酸辣痛楚齐齐迸发,酸液逆上喉管,麓安喉头发哽,正值眼眶被泪刺得生疼之迹,忽闻有人唤了她一声。
  扭头去望,见一白裳女子向她福身道:“县主。”
  麓安收起眼泪,听身侧婢女说了来人身份后,拧起眉道:“贺世子妃的堂妹?”
  “小女杨莺,见过县主。”杨莺再曲膝作礼,瞧着极为恭敬。
  这拐了几道弯的身份显然入不了麓安的眼,杨莺这幅想攀交贵人的模样更是令她不屑。
  本不欲作理的麓安,却蓦地想到些什么,她死死攫住杨莺:“适才,你都见到了?”
  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杨莺还是被麓安目中迸出的寒光刺得缩了缩脖颈,才重新鼓起勇气道:“小女子有话要与县主说,还望县主……拔冗垂闻。”
  ……
  日阳照卷湖心荷叶,蝶儿在花苞间煽着两翅。
  几拔参宴的贵女相携着往戏台所在之处涌去,谈论着今日要听的戏曲,亦谈论着近来名声不小的拘星班。
  倚着荷湖的一处偏亭之中,麓安正翘着腿望向杨莺:“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本县主入裴府,去对付那关氏女?”
  杨莺低眉顺目,拣着麓安爱听的说道:“只有县主,才配得上裴大人那般清风朗月的男子。”
  片刻寂静后,麓安上下打量了杨莺一趟,这才徐徐笑道:“好,那本县主,便应你一回。”
  闻言,杨莺顿时喜得双眸生光。
  待麓安迤迤然离开后,香荷拍着心口道:“这位县主瞧着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小姐怎么敢与她说这些?”
  杨莺收起方才的恭敛,不以为杵道:“敌人的敌人自成盟友,她对那关氏女定也怀恨于心,恨不能动私刑剐之。由此可推想,凡是有让那关氏女不痛快的,这麓安定然愿意看到,并促成。”
  “可小姐不怕受她所制么?”香荷问。
  “这等骄矜贵女最是无脑,事成后,将来到底是我受她所制,还是她反为我所用,你且等着瞧就是了。”杨莺扶了扶脑后反扣的金凤簪,眼中尽是不容错辩的自得。
  相近时辰,搭好的戏台之下,关瑶惊讶地重复着听来的消息:“腰伤发作?”
  “可不是么?老伤了。”拘星班的副班头项宗这会儿满脑门子薄汗:“我们都劝他不要上,可他实在是个倔的,我离开一会儿,回到后台他连妆都上好了。这要是在台上出了什么岔子损了腰,宋老板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得了?”
  自小就练苦功的,关瑶也知道宋韫星身上有伤,可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她蹙眉道:“你们可有带着什么缓解的膏药?先给他贴上一剂镇镇痛也好。”
  “膏药耐不得热,一出汗就要脱落。宋老板又习惯了上台前要练上几段,那膏药便连贴都贴不住。”项宗急得原地打转:“可否请东家去劝上一劝,让他莫要固执。这场戏换我上,我虽唱得不如宋老板,却也不至于砸了拘星班的招牌不是?好歹,好歹不会让他那腰伤再重一些。”
  “那成,我这就去劝他别上。”说着话,关瑶抬脚向后台去。
  彼时不远处的花蓠之后,见了这一幕的裴和渊狠狠地蹙起了额,语气不善地问身旁人:“还有事?”
  “?”席羽莫名其妙:“不是你寻我的么?”
  裴和渊颔首:“若无旁的问题,便去做吧,该留的痕迹留好便是。”这话说完,他便迈脚往关瑶的方向行去。
  席羽一把拉住跟在后头的吴启:“你跟我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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