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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81

扶泽的通房,省得你一心向他,却还要在我这里讨眼色。”
  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私心,丹叶心内惶惶,越加慌道:“奴婢一心向着县主,怎么对郎君……县主,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县主饶了奴婢!”
  把人弄得冷汗倒流不停作揖,麓安还行若无事地敲了敲车框:“走罢。”
  马车出了陋巷,骎骎轮声裹着车厢中那小声的,压根不敢停下的告饶之声驶到大街之上。
  每每发气,总要有人承着怒火,才能平息麓安心头的不悦。
  她面无表情地靠坐着,期间无意掀了掀侧帘,目光却凝在某处,顿时溢出声冷笑,一脚踹开丹叶,唤停了马车。
  马车驻于路人稀少的街旁,再往前,便是金钉朱漆的大门,以及成列的禁卫。
  而麓安下了车后,直接便扬声唤停了正向那大门行去的一位年轻妇人。
  那妇人身着霜白裙衫,柳眉弱骨面目清丽,正是曾有她有过交集的杨莺。
  麓安看了看杨莺所行的方向,又极近傲慢绕着她走了一圈:“你这是要入宫?”
  杨莺绷起脸,低声应了。
  “你入宫作甚?”麓安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逼问。
  “自有要事在身,不劳县主垂问。”杨莺答得不卑不亢。
  见她这般硬气,麓安斜眼睇道:“哟,石夫人这是在与我置气呢?为何?就因为本县主没把你送入临昌伯府,没助你给三郎作妾?”
  提及此事,杨莺的脸不可避免地变得难看起来。
  见状,麓安心中却快意至极,环起手臂不加掩盖地哼笑:“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利用我接近三郎?”
  杨莺收紧十指,提在手中的漆盒握得紧紧的,紧也抿得铁紧,显然是被刺中伤处。
  麓安犹嫌不够,甚至俯身凑近道:“觊觎三郎你也配?我没把你配给个低贱戏子,便已是手下留情了,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什么贱模样。别说你了,就算是你那堂姐,也不过凭着父恩才能嫁入皇家,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女不成?笑话。”
  “哦,对了。”麓安轻蔑一笑:“听说你堂姐……吞金_0_zi_0_sha了?啧啧,你说她是个可怜人吧,她偏要不守妇道,修了八辈子的福嫁入王府不算,还死不安分,也是活该。”
  向来肆言无忌的人,最是知晓如何羞辱她人。诚然杨莺并不在意杨绮玉死活,可麓安前头那逐字逐句,都像在凭空抽着她的耳光,令她满面紫胀,无地自容。
  见她面色如此,麓安到底被取悦了些,嘴角满布着笑意。
  可令麓安稍感诧异的是,仅有几息,便听杨莺反嘴问她:“左右了旁人的婚事,毁了别人一辈子,县主心中定然很是得意吧?”
  “毁了你一辈子?”麓安不以为杵,还笑得前倨后恭:“石大人哪里不好了?他到底是个医官,勉强也算个世家子,不比杨绮玉给你介绍的什么寒门小吏要好么?你得了本县主的施惠,还不知心存感恩,低贱之人果然眼珠子就是天生白的。”
  麓安自是把话说得畅意,却见杨莺揪着衣襟似是深吸了一口气,且平复了眉宇,侧头直视麓安的眼,缓缓开口道:“县主还当自己威风如昨日?你那位曾是皇后的好姑母,如今可是被送去宁古寺终身礼佛,怕是这辈子再无路。县主再不收敛些,恐怕早晚得罪人,到时候又盼着谁能捞你呢?被今上不看重的国公府,还是对你渐已心冷的秦府?”
  “大胆贱妇!敢这样与本县主说话?”麓安横眉立目,断喝一声。
  杨莺的神情却不见丝毫发怵,甚至摆出幅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解道:“县主还是识相些罢,安安心心当秦府媳妇,莫要再抱着你的贵主架子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了,更莫要再臆想根本连余光都不看你一眼的人,何必呢?别哪日被秦府扫地出门成了弃妇,那时再知悔改,可也没用了。”
  “对了,听闻那关瑶在与裴大人闹和离,不知县主可有趁虚而入过?哦,我忘记了。裴大人可曾亲口说过的,县主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比得过那关瑶,他又如何会愿意看你一眼?”杨莺不遗余力地反唇相击。
  原本在自己跟前不敢多说半个字的人陡然变得牙尖嘴利,想来撒气的倒像自寻了个不痛快。
  麓安目光变得森冷,正想好生教训杨莺一番时,杨莺却朝她福了下身,淡道:“我有要事在身,还请县主恕我没有空闲作陪,告辞。”
  “你!”麓安怒极,挺直了身正想追上离开的杨莺时,腰身却被奋力扑来的丹叶抱住。丹叶急声提醒她:“县主莫要冲动,您冷静冷静,快看——”
  丹叶唤得慌,麓安经她所示,淬了冰的目光向前挑去,待见得出现在宫门处的宦侍时,她的动作顿住,目中充满了狐疑。
  来接应那杨莺的,好似……是东宫的人?
  麓安扯了扯帕子,心下骤生荒唐联想。
  这是何意?莫非这杨莺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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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青吴。
  睡了个懒长的午觉后,关瑶在榻上恹恹地躺了会儿,便起身准备去寻外祖母说会儿话。
  梳洗停当后,关瑶带着湘眉出了院子往邬老太君的居院去,可将将走到月门之外,便听得里头哗啦啦的热闹声音。
  “六筒。”
  “一萬。”
  “别动!这一萬我对了,看我再来个顺子!”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关瑶干脆踮了脚,扒着墙外一格砖隙朝里看,正好见得自己舅父笑得下巴发颤,得意洋洋道:“哎哟裴大人,你这手气可不怎么样啊,已经连输三盘,我们可都赢得不好意思了。”
  在他对侧,容色澄彻的白裳青年温和答道:“也是小婿技艺不精,让几位长辈见笑了。”
  一方唤着官衔一方自称小婿,这场景也是够异样的了。
  可比这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原本凑来的台。
  院外,关瑶诧问湘眉:“他们……几时这样亲近了?”
  “奴婢不知。”湘眉也是一脸茫然地摇头。
  “——开杠!”
  舅母魏氏兴奋的喊声把关瑶引得再度扒回墙边,见得早几日还吩咐门子不允进宅子的舅父,今儿就笑得跟樽佛像似的,明显是被哄舒服了。
  而坐在舅父手边外祖母偶尔被喂了张牌,亦是乐得慈眉善目,眼角的褶子都折叠在一处,能生生夹死苍蝇。
  其乐融融中,纪宗然还对全场最大输家呵呵笑道:“公归公私归私,裴大人马吊打得有意思,但瑶儿的事嘛,就别指望我们作长辈的替你说话了。”
  “是小婿惹娘子不悦,不敢劳几位长辈玉口。娘子气我是应该的,哄好娘子,是小婿份内之事。”裴和渊敛着目,举止极为儒雅。
  才开了杠的舅母魏氏喜眉笑眼道:“我瞧着瑶儿来这些时日能吃能睡,眼眶子都不曾红过,瞧着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保不齐是裴大人忙于政事冷落瑶儿,瑶儿才要和离的。这个年岁的姑娘爱耍小性,裴大人又正是忙于宦途之时,想是没能照顾到瑶儿哩。”
  “谢舅母指明。不管如何总是小婿之过,娘子使气,小婿便该担着。”裴和渊声音温宁,态度极为恭敬。
  邬老太君忽问了句:“听你那位嫡姐说,你去了上宁关与北绥议和,这私离职守,追究起来可是大罪罢?”
  老祖宗开腔,裴和渊直接停了摸牌的手,自凳上站起身,向邬老太君揖首道:“外祖母放心,小婿与那北绥王有些私交,已去了封信提前与他商议好了备细。待小婿回返顺安,他也会替小婿遮掩的。”
  裴和渊说得轻巧,院外的关瑶却是险些打了个嗝。
  两国大事,仅凭二人间的私交和一封信便能议好?
  慢着,她这前夫本领通天啊,几时还与北绥王有私交了?
  便在关瑶满腹疑惑之际,纪雪湛大老远唤了声:“表姐!”
  半大少年抱着本书也似地跑到关瑶跟前,没头没脑便开始兴奋:“表姐夫、咳,裴大人好生厉害!他竟懂得墨家机关术,把我那弩车给修好了!我方才在后园子里试了一回,你猜怎么着?箭全给发出来了!准度也比之前要强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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