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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87

“你做什么?你这是在强抢民女!”
  “抢怎么了?娘子也抢过我,不是么?”见她退无可退,裴和渊也不急着再向前,而是将肘置于枕面,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她,笑道:“待之以人,还之彼身罢了,不公平么?”
  公平?还拿这事与她算帐呢?
  想起那马夫,关瑶抓紧了被面:“你故意的?都是你计划好的?”
  “娘子若是毫无察觉,又有何意思呢?不过我没想到,娘子这样快便识破我安的人,还寻了跑的好机会……”裴和渊伸长手捏着关瑶的耳垂晃了晃,低声道:“娘子爱逃,我便陪娘子玩。可如何是好呢?娘子太不乖又太聪敏了,让为夫越看便越是心喜,也便越不想再与娘子玩这逃与追的游戏。”
  关瑶心中一沉,果然这人是存心露马脚引她注意,甚至由她自作聪明逃了片刻才出手……
  见她咬起唇来,裴和渊伸手将人收进怀中:“娘子,随我走吧。你若还玩不够,咱们可寻些新鲜的来玩。”
  风姿诱人的郎君,唇舌之间却吐着让人胆寒的话:“娘子还是乖些的好。我可不比旁的人,只会拿话吓唬娘子。有些事,我可是当真做得出来的。比如北绥求亲的信,应当已在路上了。”
  关瑶怔然望他,他亦以温和如春的目光回视。
  墨眉,清眸,挺鼻,摄人的唇。
  明明还是这张脸,可与上次见面之时,又分明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腮上一暖,是他屈起指在她脸颊挨了下:“娘子既能认出我,较之旁的人,还是更为钟意我的罢?”
  裴和渊将“我”这个字咬得特别重,于是整句话听到关瑶耳中,便更令她脑中像塞了团棉絮似的,堵得转都转不动。
  关瑶张了张嘴,明明想说些什么,甚至想骂他几句,可喉咙却像被扼住似的,发不出丁点声息来。


第43章 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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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久不息是个最立不住的伪词, 即便是照彻四野的天幕,也逃不过被墨色浸染的命运。
  最后几缕晚霞被夜色悄然收走之时,如归客栈的小二才收完桌子, 转身见得门口进来位身形傲岸的青年。
  青年身着黑色束袖,素冠鹿靴, 手中拎着一提油纸包。
  小二眼尖,认出这是不久前住店的客人, 便热情打了招呼:“哟, 这云片糕客官买着啦?赶着趟去可真不容易嘿!”
  裴和渊颔首微笑:“还得多谢阁下指路, 我方才试过这云片糕, 极为松软甜香,想来内子会喜欢。”
  “害, 您甭客气。”小二笑呵呵地应声,做惯迎来送往营生的都善聊, 许也是见裴和渊瞧着好接近, 小二便又笑着问了句:“客官莫嫌我这嘴碎,方才见尊夫人好似不大开朗, 可是与您闹别扭了?”
  裴和渊笑意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一旁得了空的掌柜恰好听了, 也搭腔道:“女人嘛,天生娇气,一下没照顾到就拉脸子, 头发断了也是咱们的错。客官听我的,这时候啊可劲儿认错就是了,千万甭还嘴。这嘴非要张啊,也是夸她好看赞她会妆扮, 打嗝儿都是香的!没办法, 自己娶回来的, 只能哄着受着了。”
  “对对对。”小二忙不迭点头附和,还棋高一招道:“再不成就使点苦肉计,在她跟前假摔一把,或者拿门缝稍微夹一夹手指头叫唤两声,她自然就软下心肠来搭腔了。”
  “多谢二位支招。”裴和渊略一拱手谢过,便向楼上行去。
  客房之内,关瑶正坐在榻上发呆,闻得有脚步停在门前,她立马滑入被中,面向墙的方向侧躺着。
  “吱呀——”
  门开了,衣衫摩擦的窸窣声伴着股酥绵的糕香味入了房中。
  “娘子,我买了些云片糕回来给娘子当零嘴,听说是这城中口碑至佳的糕点,娘子若是饿了,可先拿它垫补着胃。”
  温声软语响于耳畔,关瑶的手指绞住一片枕巾,假寐不语。
  她被裴和渊强留在身边,已是第三日。
  这三日间,她想了许多,也做了不少。可不管是冷诘问还是敬如冰,这人都浑不在意。
  她漠视他,他便道:“娘子便是这辈子再不与我说话,我也不会放娘子走的。”
  她不进食,他则轻描淡写地说:“至于这吃食……娘子用多少,湛表弟便用多少。娘子若想辟谷休粮,湛表弟便也只能跟着清清胃肠了。”
  与此种种,与其说是对她了如指掌,倒不如说有些司空见惯的意思,像是这些戏码她早便在他跟前玩过,故他不为所动。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又怎么……落到了今日的田地?
  榻上一沉,玉钩晃动的影子投到壁上,悠来荡去似虫儿飞影。
  裴和渊褪了外衫,在他躺下的瞬间,里侧的人呼吸乱了片刻,惹他弯了弯唇。
  明明醒着,却不肯理会自己。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比这更激烈更极端的反应与对待他也受过,算不得什么。
  钻入被中,给关瑶掩了掩被角后,裴和渊把人扣在怀中,再将脸埋于她腰背之处,落下一记无关情\\|欲的吻,眸中无有被冷待的落寞或气怒,有的,只是牵绵与宠溺。
  想要不患得患失,将人拘在身边就是了,哪有那样复杂?对于失去太过敏感,忧思横冲直撞浊梦连连,心生波澜之际,倒让他寻到空子出来了。
  对心爱的女子用诱用哄用威胁,却诸多顾虑敢说而不敢做,到头来闹得自己患得患失,何必?
  有了上世的教训还要温吞行事,十足儒夫。倒不如将这身体彻底给了他,让他快些布置手上的事,再带着娘子看这天下的笑话,岂不乐哉?
  烛灯静跃,怀中人的鼻息也渐渐安稳,怡悦与盘算之中,裴和渊沉入梦溺。
  盛夏荷叶舒绽,枝枝蔓蔓铺了满湖,又沆瀣一气地把水镜遮得难见天日。
  荷池旁的八角攒尖亭中,身着石榴裙的女子正倚在亭柱旁,垂下眸子似在赏着池中的花,目中却空空洞洞,神采灰黯。
  女子身段玲珑,一身柳骨藏蕤,就这般不言不语静静倚而立着,也是幅极为赏心悦目的画。
  “扑嗵——”
  有碧蛙跃入荷池之中,带起水渍的同时,女子身后亦乍响起一声闷笑。紧接着,她的双肩被人自身后扳正。
  头戴冕旒,身着团龙衮服的郎君亲昵贴近:“杳杳,朕已下旨将你封为贵妃。”
  被唤作杳杳的女子眉心一颤,张了张嘴似是正想说什么,那男子在她下颌轻轻刮了一记,又笑道:“你不想当朕的皇后,朕也不愿让你搬去长春宫。若凤位得立,定要被那些老家伙念叨着繁衍龙嗣。杳杳,朕只想与你长厮守,不想要旁的人来打扰我们。”
  女子注视男子片刻,开口道:“陛下已为帝王,君主该行博爱之德。这偌大的后宫只有臣妾一人……陛下办个选妃大典罢,给臣妾添些妹妹。”
  世间女子皆盼郎君身边少些莺莺燕燕,这位却主动提请纳添人。贤惠大度至斯,多少有些奇怪。
  男子却不以为意,在女子额发上轻轻吻了吻:“杳杳若觉孤单,便随朕去上朝,朕可在帘后为你设一座。刚好,杳杳陪朕听那些穿紫绶金人模狗样的大臣如市井泼妇般捶胸指骂,撕扯甩赃,瞧瞧他们趋利攀附的嘴脸,也极为有趣。”
  这般音腔缱绻,可女子的目光却越发复杂。
  “陛下可知,旁的人如何说陛下?”
  “朕不是那等闭目塞听之人,早有人学给朕听,想在朕跟前邀宠。”郎君垂下手,勾了勾女子的手指,把人带到石桌旁坐下。
  女子被拉着坐在他腿上,低低地问了句:“陛下就不在意么?”
  “有何可在意的?”男子掀了掀眼皮,笑意懒散:“你别听他们骂得响,早几日朕出宫一趟,恰好闻得个市井贩夫在恶声唾骂朕,可片刻后朕不过小施恩惠又开腔关切了他一句,整条街的百姓便匍匐于地,仰称朕为贤君。”
  “陛下就不受触动?不想博一博千载的圣贤之名?”
  鼻腔闷笑,郎君清逸的面容积着促狭,珠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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