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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93


  半只番薯下肚,小郎君又听他指使给舀了水来吃,再忐忑地催了句:“你还是快些走吧,一会儿我阿爹回来就不好了。”
  “呿!你那爹是个醉鬼我才不怕他。你忘了么?我上回给他踹到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席羽神色得意:“对了,你爹就在隔壁村,要不要我领你去看?他压在女人身上动个不停,恶心死了。”
  这孩子瞧着便是个直肠直肚的,说话没个顾忌。所幸裴小郎君也听不大懂,光静甚至有些秀气的脸蛋上满是不解。
  席小秃瓢嘲笑了小郎君的傻样,可笑完又挠挠头,好像也不知道怎么给解释这事,便打了两句哈哈,蹿上院墙遁之。
  院子里头,便又只剩下一大一小。
  关瑶这会儿蹲在小裴郎君方才玩耍的地方,看他画的方方正正的格子,里头写着笔画简单的日与月。
  “你认识这两个字么?”关瑶侧头招他过来。
  小郎君不怎么敢正眼看她,羞涩地摇头道:“我是躲在私塾外偷学的,离得远只看得到字,听不到老师的声音。”
  “这个唸日,就是太阳,这个唸月,月亮你肯定知道的。”教完那两个字的唸法后,关瑶用手指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地上:“这是我的名字,关瑶。”
  “关——瑶。”小郎君嘴唇张阖着,跟着唸了几句。
  自己的名字被个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字正腔圆地念着,关瑶心中莫名颤了颤。
  伸出手指戳了下小裴郎君的胸膛,她恨恨地说教道:“要是我不愿意跟你了,你不能丧尽天良强迫我。做郎君的一定要潇洒些,天下女子多得是,不能固执地守着一个不放,知道吗?”
  小郎君听不懂她说的话,却被她的动作弄羞了脸,也被这张脸庞吸引。
  他壮着胆子看了关瑶几息,揪着裤脚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为什么……会嫁我?”
  关瑶正想说因为自己贪慕男色,一时眼拙,便又听他落寞地补了句:“阿爹说我是个没鬼用的人,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以后只能跟着花子去讨饭。”
  几岁的小孩童,已识自卑为何物,此刻含胸驼背地,用裸着的脚趾头反反复复地在地上画起圆圈来。
  关瑶心中怪不是滋味,便伸手摸了摸他稀软的头发,安抚道:“莫听你爹瞎说,你如今尚且年幼,现在当然什么都做不了。但你长大后会是有名的俊才,随便写两个字都可以卖百两银子,花子可做不到这样。”
  画圈的动作停顿了下,小郎君用带着窃喜的目光看了关瑶一眼,又低下头,须臾羞羞答答地说了句:“那你等我,等我长大了娶你。我写好多字养你,银子都给你花。”
  这么小就会说情话哄人了,真要命。
  小郎君不仅会说情话,还攥着小拳头承诺道:“你长得好好看,我以后也不会学阿爹打你的!”
  关瑶一惊,随即怒道:“我不打骂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跟我动手?”
  小郎君被她的强势吓得瑟缩了下,连带着整个院子都抖了抖。
  地上的沙石升到半空,关瑶眼帘被迷住,再睁双目时,忍不住抱着双臂打了个冷噤。
  还是方才的院子,可大日头没了,檐下还倒挂着冰棱,寒气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天气,竟是骤然变了。
  耳旁传来沙沙声响,将将才和关瑶说着话的小郎君,这会儿又蹲在地上拿柴火棍子写写画画。
  他穿着比方才厚实些的棉衣,仍旧打满补子,鞋倒是穿上了。
  穿的是双普通的布鞋,鞋面被磨开的地方已经抽了丝,前趾的部位是拱起的,明显这鞋比脚小,并不合适。
  小郎君的指头根根通红,几处指关还生着鼓实的冻疮,因为没戴护帽儿,两只小耳朵也是酱色的。
  “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屋子啊?在这吹风做什么?”关瑶蹲到他跟前去问,小郎君却并无反应。
  关瑶再试了几回,发现他是当真听不到自己说话,也看不到自己。
  正逢纳闷之时,忽然听到院外的柴门又被人粗鲁撞开,写得正入神的小郎君吓得打了个抖震。
  院门外,一个右足微跛的汉子醉醺醺走了进来。
  看到小郎君在写字,那跛子歪歪斜斜地走到近前,抬腿便踹了人一脚:“嗝、你娘呢?”
  跛子下脚没轻没重的,身形单薄的小郎君立马被踹翻在地,小脸霎时痛得皱起来。
  关瑶欲去搀他,却连人都碰不着。
  “问你话呢?臭没用的哑巴了?”跛子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住小郎君,仿佛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家里养的一条小狗。
  小郎君忍起痛,唯唯喏喏地答:“在后头喂鸡崽。”
  跛子打着嗝,觑了缩起肩膀的儿子一眼,抬脚便往后舍的方向行去。
  他喝得委实有些多,本来走路就不稳的脚步更是虚浮,才向前两步便不小心踩上个石子,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身子砸在地上,跛子顿时痛得嘶声咧嘴,正好看到地上的字,当即便发了气:“你他娘写的什么玩意儿?鬼画桃符,害老子摔跤!”说着,他抬手便想扇人。
  听到声响,后舍有个面容秀丽的妇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怎地了?”
  见跛子摔倒在地,她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跛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被扶起来便仍旧要去打儿子。
  恐惧之下,牙齿上下打磕的小郎君吓得连连后退,人都打起摆子来。
  那妇人见自己丈夫又在发酒疯,亦是拼命拉着:“当家的,孩子还小,你别吓着他了。”
  “这小兔崽子害老子摔跤吃泥,老子打他怎么了?”跛子鼓瞪起双牛眼来,接着猝然挥手,便扇了那妇人一掌:“你他娘的喂什么鸡崽子?老子回来冷锅冷灶的饭菜都没有,你想饿死老子不成?”
  那妇人捂着脸,泪眼瑟缩着答道:“家里没盐了,米也不多……我就想着把那几只鸡崽子快些喂大,到时候能下蛋了就拿去换些米盐……而且、而且当家的、你不是在外头吃过了么?”
  “谁他娘的跟你说老子吃过了?老子是去喝了二两酒而已,哪来的钱在外头吃饭?”才几句话,跛子便越骂越气,拐着脚上前一步,把妇人搡倒在地,俄而便是拳打脚踢加诸于身:“你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只会折腾这些没用的,生的又是这么个麻杆一样瘦津津没用的废物!看老子不打死你!”
  “阿爹别打阿娘!”小郎君眼里飙出扑簌簌的泪,跑上前去护住妇人,却被父亲一把掀开。
  不合脚的布鞋被甩到竹笼边,几只觅食的鸡一下下抢啄着。
  求饶声,哭喊声,詈骂声,混乱地交织在一处。
  院外,有村民笼着袖子习以为常地走过,就连躺在檐外的老狗也只是仰头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眼,便继续伏下身子瞌睡,再无旁的反应。
  关瑶急得像被架在火上烤,奈何她像团雾似的什么都触不着。若有力气,她恨不得搬起院里的石磨把那施暴之人砸成面饼子!
  便在她束手无策,头回感到无力之际,眼前的场景突然皱了下,像被揉成一团的纸,所有人和物都扭曲起来,几息后,又浸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不见。
  白光褪去后,关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待目光适应黑暗后,才发现自己离了那院落,平移到了新的陌生之处。
  是个逼仄的小屋,散着令人掩鼻的阵阵恶臭。
  窗子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透进的月光不甚明亮,只让人勉强能视物。
  借着那点儿光,关瑶努力眯起眼,才看清这屋中的情形。
  最先注意到的,是地上躺着那一动不动的黑色小犬儿。
  走近去看,见得犬毛上结着一绺绺的血块,那小犬儿眼睛紧闭着,身体冰凉且僵硬,已没了呼吸。
  而在小犬儿的不远处,则蜷缩着个单薄的身影。
  这回关瑶不用细辨也能感觉出,那便是小裴和渊。
  他整个人躬得跟熟虾一般,腕臂的骨头凸起得很是明显,显然比方才挨打时还更瘦了些。
  且他衣裳面也沾着不少的血,这会儿两手攥着枚平安扣,嘴里唸唸有声。
  关瑶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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