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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106

关瑶共寝,虽是各盖一床被,裴和渊却也并非木头那般规矩。
  躺下后,他极其自然地贴在关瑶身后,将手小心翼翼搭在她的腰上。
  关瑶于气闷间想起宫里的事来,便问道:“听说贺博正已经开始怀疑杨莺与太后有勾连了?”
  “身居高位之人,猜忌是自然不过的。且他近来生了心思,想追谥他那生母,周太后自然不肯。再联合朝堂后宫二人间的斗法,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对母子便要来个你死我活了。”
  关瑶狐疑道:“是不是太快了些?那谭公公行事这么利索?”
  裴和渊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其中动的什么手脚,只道谭良吉在宫内多年,手段肯定要厉害许多。而不论是贺博正还是周太后,对宫禁内的了解恐怕还不如谭良吉手下带的太监。加之这对嫡母庶子本便面和心不和,旁的人若存心想挑唆个什么,自然事半功倍。
  再聊了几句宫中之事,裴和渊顺口提了句:“贺博正近来宠幸北绥送来和亲的人,且那女子,已然有孕。”
  “他不该是正在热孝期么?居然敢让人怀孕?不怕被捉周太后捉到话柄?”关瑶有些纳闷。
  说起孕事,裴和渊更关注自己怀中之人。
  这会儿关瑶孕肚还不怎么显,哪怕是这般侧躺着,小腹也不怎么瞧得出来。然二人齐头并卧,哪怕裴和渊压根不敢有得寸进尺的动作,可就连静心敛气,却也需要许久才能做到。
  偏生怀中这人,还要戳破他的狼狈。
  小腿被玉足一蹬,小妇人转过身来,不客气地瞪着他:“你这登徒子?安分些行不行?”
  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裴和渊心下一紧,只能苦笑以对。


第55章 他很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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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和渊有苦难言。
  身体上的动乱, 还真不是他想安分就能安分的。
  一贴近她,旧日里的缠绵,帷幔间的往事便存续于他的脑中。
  若她未有身孕, 此刻他的反应, 又岂止于眼下的反应?而再比如上世如此情境之时,她又何止这样轻飘飘地骂他一句?
  若在上世,他越是情难自禁, 她便越要故意磨人,非要他咬着后槽牙捉住她作乱的手, 她才会乖觉一些。
  不对,禁锢住她的手后, 还要怪他力气太大把她给捉疼了。那泪珠子说掉便掉, 嘴皮子吐的全是故作可怜的控诉, 活似他对她用了什么大刑。
  而明明受活刑的人,是他。
  待他松开钳制后,她又立马会露出得逞式的狡黠笑意,将手伸进被中为所欲为,怎么放肆怎么来。待听他呼吸紊乱, 看他目中淬火,自制力在坍塌瓦解的边缘之际,再一个转身带走所有被盖, 独自阖眼。
  恶劣行径诸如此类, 枚不胜举。
  正忆着过往之际, 怀中人忽做出了让裴和渊难以忽视的动作。
  裴和渊稍稍用了些力将人捺住,声沙道:“别动了。”
  “做什么?你这是嫌我睡相不好?”关瑶恶人先计较, 不轻不重地睨他:“我睡觉就是喜欢动来动去, 看不惯你回书房就是了。”
  为了表示自己当真不悦, 关瑶还抬起臂将人推走。而把裴和渊的手拂开时,还有意无意地挨擦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
  裴和渊咽下嗓中的闷哼,哪里还敢出声说什么。
  他眼底沾着无奈,再不敢剥夺她的乐趣。
  在小女人的存心戏弄之下,欲望冲理智叫嚣,失陷与忍耐缠斗。于是被恩赐得以接近她,原本该是意望得偿的一夜,却变作了万分难熬的一宿。
  当日夜半时分,宫禁。
  殿内的灯烛已换了一茬,杨莺却仍然坐在帘栊之后,目光空散,许久不曾言语。
  白日里被那胡女当众奚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右脸的巴掌印消退了些,可心中如蛆附骨的耻辱感,却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怎么就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了呢?杨莺扪心自问。
  倘若当时就认命与那小医官相守这世,即使贫穷即使没有她想要的富贵与地位,可她知足一些,是否也不用被人肆意推搡,更不会在这偌大的后宫空守年华,等一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男人。
  但时至今日,她的憎恨中,已浸着太多人的影子。
  将她从老家接走,却只为作践她的杨绮玉。不顾脸面夺了她所爱的关氏女。高高在上,险些害她万劫不复的麓安。给过她柳暗花明的希望,她亦帮着除了心头大患,却在封位时连个修仪的位份都不肯给她争取的周太后。还有这后宫之中,与她争宠对她极尽嘲讽的一众妃嫔。
  一个两个,她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
  而除此之外,她的怨望里头,也盛着几幅不同的面容。
  不自量力要去救她且娶她的小医官,对她的情意视而不见的裴府三郎,还有曾与她情意缠浓,却又将她抛之脑后弃如敝履的大琮帝王,贺博正。
  痴妄、盲眼、负心,三个男人各有其罪,可偏偏不是每个都能如她那亡夫一般任她左右!
  污浊之气冲入脑中,被种种不甘所催,杨莺双眉紧凑。正将嘴皮子咬得发白之际——
  “娘娘!陛下来了!”宫人倏地高声禀了这么句,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紧接着,有道阴柔的声音低斥道:“蠢货!陛下仍在热孝之中,夜至妃嫔寝殿的事莫要声张!”
  杨莺听出来,这是亲侍于贺博正左右,且深受他信任的总管太监,谭良吉。
  一时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杨莺急忙起身,跌跌撞撞向外行去。
  才向前走了几步,果见华服男子朗笑而来。
  “陛下?”
  “莺儿。”
  一声缱绻的唤,直将杨莺从极重的怔愣之中扯出。她猛地打了个冷噤,抬手遮住右脸:“陛下怎来了?臣妾,臣妾今日姿容有损,怕是会……”
  “朕已知,莺儿受委屈了。”男人大步上前,双掌抚上杨莺的面颊,目中是一览无遗的疼惜:“朕适才已下令将那胡女发配去宗正寺。不过一蛮夷女子罢了,竟敢伤了朕的莺儿,委实该罚!”
  杨莺被贺博正带到桌边。认真看过她面上的掌印子后,贺博正开始句句自责起来,说自己忙于政事,疏忽对她的关照,倒让她受了这等闲气云云。
  身份总是能予人各种光鲜的,令人甘愿俯拜与臣服的加持。即使杨莺一开始勾引贺博正并非出于对他的倾慕,可她早便清楚地知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而时隔已久的温言款语,犹如上天突赐的一场黄梁美梦,直令杨莺犯起晕乎来。直到被男人抱到榻上,开始一场身体间的亲密时,她才回过劲来。
  雨住云消后,榻间温存继续。
  已是离上朝极近的时辰,杨莺靠在贺博正怀中,柔声问道:“陛下还不睡么?”
  贺博正谓叹一声:“朕睡不着。”
  温柔小意亦要察言解语,是杨莺早便熟识的本能。她微微仰起头,见贺博正面上带着一丝愁容,便问:“陛下可是在为何事伤神?”
  贺博正沉默。
  杨莺脑中飞快地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是为那追谥?”
  臂弯收紧,贺博正苦笑道:“爱妃你说,朕想为亡母追谥,何错有之?”
  “陛下追孝前人,自然无错。”杨莺柔声细语地附和。
  贺博正恨恨道:“可周太后却不是这样想的。她不仅驳了朕的意,听说还在仁寿宫中用言语辱朕亡母!老妇可恶,朕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听贺博正这般咬牙切齿地说着内心所想,杨莺心中先是一惊,可随即又喜得双眸微微浮光。
  一介帝王,能在她跟前毫无顾虑地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全然没拿她当外人。
  纵她自诩诗书精通且识礼明义,却到底出身不济,以她的见识,此刻根本给不出什么计谋来。
  定了定神,杨莺只能温声安抚道:“陛下莫急莫气,还是龙体要紧。太后那处耐着性子慢慢磨就是了,初次她不愿,可多个几回,太后的态度总会软化的。”
  贺博正冷笑:“你的意思是,她钳制于朕,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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