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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111

理的。
  像有什么在心头冒了芽,被悸动牵着的关瑶引颈而起,却在将要碰到那双唇时,立马被捧住脸。
  像要将人胸腔之中的气息抽干,这场亲密到了最后,关瑶被吻得脑子像粥一样渾渾莽莽,两眼发直。
  微微回神后,关瑶瞪他一眼:“我刚才是想起身而已,臭流氓!”
  水目漉漉,粉面泛春,还软着嗓子绵绵地控诉自己,裴和渊险些分寸大乱。
  费了好大劲才让理智回笼后,他摒退心头杂念,抬手给关瑶顺着凌乱的发丝。
  未几,关瑶便像被撸顺了毛发的狸猫儿似的,眉眼舒展开来,甚至蹬着足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周太后没了,你不用去帮着处理什么?”
  “早便安排好了。况且这堂事,贺博正自是希望参与过问的人少些,再少些的好。”
  关瑶点点头,又道:“说好了的,过几日我要回娘家住一趟。”
  裴和渊鼻息一紧,下意识便屈起手指来。
  关瑶轻飘飘瞥他:“怎么?这就想反悔了?”
  裴和渊喉间轻滑,心下有些挣扎。
  即便刚刚结束一场温存,哪怕人正在自己怀中,他仍旧患得患失,惶惶不安。
  心潮波动,裴和渊唇角微动,想让关瑶莫要与那宋韫星见面,又怕她嫌弃自己想太多,或是对她存有疑心。
  兜兜转转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罢了,反正这世,她与那戏子并无过多牵连。
  “我可以……每日见娘子一面么?”嗫嚅许久,裴和渊低声问了这么句。
  “不了吧?”
  这话才出,裴和渊的眸子便暗了暗。
  关瑶挠了挠他的手背,唇儿高高翘起:“夫君若想我了,咱们可以通信。”
  掉入那双漾着狡黠笑意的眸子,裴和渊心头发软,只能答她:“好。”
  便是这般,关瑶翌日回了娘家。
  而没过几日,周太后的死因便被查出来了。
  后宫阳姓贵人因当众被斥而心怀怨恨,便以赔罪为名去了仁寿宫求见周太后,借着近身伺候的机会向茶水中落毒。
  而掀倒烛台纵火,则是自知难活下去,便干脆选择这样的方式同归于尽。
  处理这案子速度之快,竟连杨莺宫中藏的秘药都搜了出来,佐证的宫人更是一个接一个。
  便是这般,太后薨毙之事,以宫妃谋杀而草草盖棺定论。
  实则若要细查,自然能查出些疑点。比如皇帝的态度就很值得寻摸,再比如,前些日子皇帝曾与太后闹过的追谥之事。
  可安定富足多年,尸位素餐不识进取的官员本就不少,更别提这朝代几经更迭,大琮朝堂早便散如一锅粥。
  得过且过的,懂得审时度势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比比皆是,纵有那忠心之士,发出的质疑却也很快被湮没得激不起半点水花来。
  便在周太后之死弥定后的两个月,大琮皇帝贺博正,在某个寻常的夜里,被北绥送来的那名和亲女子刺穿了喉。
  据说其死状,极为可怖。
  几任帝王常居的广明宫成了凶殿,就连夜巡的侍卫经过都会不自主地打抖颤。
  就要不要出兵伐北绥之事展开朝议,最后出来的结果,是暂不动兵。当下急在眼眉前的,还是新帝之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可大行皇帝崩时仍年轻,膝下无有龙嗣。
  最终经过层层商议,在宗室里头选了个血脉较近,且天资聪颖较为开敏的立为新帝。
  然新帝不过七岁稚子,尚无理政之能。是以在这之后,又选出了几名辅政大臣。
  而裴和渊,亦被推举成了当中的一员。
  当了辅政之臣,裴和渊的风头更是盛极,逢迎巴结的甚至寻到了关宅。若非关氏夫妇见过世面,还当自己另个女儿也成了宫妃。
  回娘家住这事有一就有二,毕竟比起临昌伯府,热热闹闹的娘家才更令她眷恋。因此,关瑶不时便乘马车往娘家跑,一住就是数日,期间与裴和渊的联络,便还当真是靠着信笺。
  或是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又或是为了奖励,每趟回伯府后,关瑶不再抗拒裴和渊的接近,偶尔还会主动贴过去撩拔。
  谪仙般的郎君被自己逗得满眼无奈,明明几度在丢盔弃甲的边缘却还要竭力憋住的情状着实有趣,关瑶乐此不疲,便连他后来偷摸搬回寝居也只当视而不见。
  夫妇二人的关系逐渐回温,诸多恩爱之举,直令听闻的人都羡煞了一双眼。
  似乎所有的事都回归正轨,且在向着正道而行,然而世事,总是令人难以预料。
  中秋节的前几日,关瑶仍住在娘家,用过早膳便带了家里两个小的出去听听戏。
  既是跟在关瑶身边,岑田便作回了女儿妆扮。
  她性子虽闷,但到底年岁不大,且关瑶等人并非难相处,甚至性格还很有些自来熟,便把她带得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而纪雪湛不知怎地,与人相处起来总别别扭扭的。本身没头没脑乐乐呵呵的少年,惯跟个贼子似地偷看人姑娘家。而待人察觉了回望过来,他又没事人似地撇开眼。
  故作镇定,实则耳根子红得跟被火钳子烫过一般。
  对于男女之事,关瑶并非吴下阿蒙,可与纪雪湛相比起来更让关瑶纠结的,是贺淳灵的事。
  在近来的旁敲侧击之下,关瑶知晓了席羽便是在青吴时曾救过贺淳灵一回,且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而贺淳灵也并非什么也察觉不到,在某回关瑶的试探之下,直接垂下头说了句:“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他心头有人。”
  沉默片刻,她又苦笑了下:“可怎么办呢?小姨,我就是爱慕他,就是忘不了他,就是想缠着他。”
  “若父皇仍在,我便是在父皇跟前跪上个三天三夜,也会让父皇给我赐婚,押着让他娶我。哪怕,哪怕他因此而恨我憎我,我也甘之如饴。”
  听过贺淳灵这番话,关瑶一时无言。
  年少情热,埋头扎进去便再难出来。哪怕是没有回应甚至是被拒绝过的单相思,也不是能被旁人三言两语劝得开的。
  这些,关瑶早便经历过,最是能理解。
  更何况贺淳灵对席羽不仅是初见惊艳,在关贵妃过世后,裴和渊还安排席羽保护过她,二人相处过一段时日。哪怕顽狭的郎君只拿她当妹妹般哄过几回,可那份依恋与安心,更令她心间的情意只增不减。
  几人在万汀楼待了大半日,日暮之际才打算回转。
  正要上马车时,宋韫星追了出来。他拿了新拟的戏词,说是要请关瑶带回去过过目。
  这原是稀松平常的是,偏今日的宋韫星,总让关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
  比如打从一见面,他便望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眉宇间滑过微妙的挣扎之色。
  再比如说话间他数度欲言又止,却还是踟躇着问出口道:“东家……近来一切可好?”
  而在关瑶点头后,他本没再继续,可便在关瑶待要转身之际,忽又向前半步,用发紧的声音说道:“东家若有何难,若不嫌弃,可与我说说。我虽力微,亦会尽力帮东家,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会……”
  关瑶没再给他说完的机会,而是出声截话道:“宋班主是听了什么奇怪的传言,还是……接触了什么人?”
  对上关瑶带有探究的眼神,宋韫星目光微闪,背脊也霎时僵住。
  季秋的风不仅凉且翻得有些猛,一阵刮来时,蓦然将关瑶手中的戏折子吹落地。
  关瑶等人还未有反应,宋韫星已领先一步,俯身将那戏折子捡了起来,再递给关瑶。
  关瑶伸手去接。
  仅是一瞬的接触罢了,偏此刻不仅投在地上的一双剪影很有些暧昧之感,且在身后某些角度看来,二人袖摆相贴,亦是瞧着亲密有加。
  熟悉的,异常压地的鞋履声步步靠近,一个被夕阳拉得愈加伟岸的身影近乎覆在了关瑶后背。
  关瑶还未转身,已听湘眉惊讶地唤了声:“郎君?”
  回过头去,确见得两步开外,立着个面色寡淡的裴和渊。
  阴晦与冷沉,取代了近些日子的温宁萧肃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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