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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分卷阅读57

撑着额头的边缘。
  戏停了,没了那一股热闹劲儿的_0_ci_0_ji,困倦便慢慢地袭来。
  陆锦惜掩唇小心地打了个呵欠,只歪着头,等着那一位顾大公子的“粉墨登场”。
  众人也没有等上多久。
  约莫只过了半刻,外面探看的下人便飞快地跑进来禀:“老爷,大公子就在外面了!”
  楼下顿时一片振奋,甚至有座次本就靠外的人,干脆迎了出去,站在门外看。
  楼上更是一片低低的惊呼之声。
  也不知道是谁先从外面的窗上探出头去,一下便惊喜地呼喊起来:“真的来了!你们快看!”
  谢襄铃本是个矜持自负的。
  可架不住近日来,父母在婚事嫁娶之上,总谈及顾觉非。她也觉得,以自己的容貌与出身,满京城也就一个顾觉非能入她眼。
  如今未来的夫婿,很可能就在下面,她岂能忍得住?
  只有片刻的犹豫,谢襄铃便跟着坐在窗外,向着外面看了出去:初时只能瞧见那远远的长廊上,走来一道深青的身影。
  身材气场,昂藏里藏着飘逸,飘逸里又有几分沉稳,竟比影竹楼周围栽的这一片翠竹,还要挺拔。
  还没看见脸,谢襄铃的心便已酥了一半,竟如小鹿一般乱撞起来,带得她脸颊一片飞红。
  可她完全无法控制。
  等到那人影走近,一张脸也慢慢露出来的时候,谢襄铃忽然便听不任何声音了……
  楼下,久候的文人与官僚,立时上前去寒暄问好,她听不见;
  楼上,身边的其他官家小姐们那隐隐藏着激动的声音,她也听不见。
  只有那擂鼓一般的心跳,还在她胸膛里撞击……
  正当中坐着的陆锦惜看不到下面。
  她只听得靠窗那边一阵压抑着喜悦的惊呼,接着便是影竹楼门口一下热闹了起来,竟是刚才迫不及待出去的那一行人的寒暄。
  “可算是又见大公子,别来可无恙?”
  “劳李大人关心,觉非安然无恙。”
  “六年不见,顾老弟神采更胜当年啊!”
  “常先生风采亦不减当年。”
  “让先,哈哈,差点还以为你真的当了和尚去……”
  “家有牵挂,万万不敢,六年来,也劳庭木兄记挂了。”
  ……
  一声连着一声,一个比一个欣喜激动。
  听着,竟像是工部尚书李文朗,杭州书院的院长常建之,甚至翰林院如今的掌院学士吕如梁……
  而答复他们的声音,则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感动,似乎是为了这六年的音信全无,也似乎是为了朋友们这样真挚的关切……
  陆锦惜一听,只觉得这一道声音,淡泊清雅,沉着冷静,好似静水深流,自人心间慢慢地淌过,将一切荒芜的杂念都带走了。
  隐约间,是故人重逢,物是人非……
  甚而,岁月流变。
  她一时有些怔住。
  下面的寒暄声,并未持续多久。
  所有人也都知道,应该把道给让开,让这一位六年不曾归家门的大公子,先进去拜拜已年迈的老父。
  于是,陆锦惜终于也看见了。
  那一道身影。
  宽肩窄腰,修长昂藏。
  锦缎青袍在里,玄青鹤氅在外。
  银色的绣线在对襟和袖口领口边,都留下了祥云的绣纹,衣袍上的竹叶暗纹,在这一刻,竟是无比地契合了“影竹”二字。
  人走进来,似朗朗挺拔的一支竹。
  恍惚间,竟觉得眼前好似有竹影摇曳,割碎了天光,洒落在他身上。
  缓步而行,他穿过了堂中留出来的夹道,到了默立的顾承谦面前。
  于是,那一张先前都没看见的脸,便正正好,对着她们这一面。
  长眉墨画,鬓若刀裁。
  挺鼻薄唇,偏偏唇角有一点轻微的弧度,不很明显,却立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平易,调和了他过于出色的五官带来的冷清与锋锐。
  无比协调,趋于完美!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部分都好似天成,没有一个地方突兀。
  不过是行,还是站,都有一股浑然内敛的温润。
  一眼看过去,竟然也不会率先注意他的容貌,反而会他表现出的气度所感染,所征服。
  他像是天生的仙神,可并不疏离。
  旁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与他之间的差距,知道他与寻常人完全不一样,却反而生出亲近之心,不会不敢接近。
  不多不少,不蔓不枝。
  一点误差都没有!
  这个度,掐得实在是太准,也太妙了!
  那一瞬间,陆锦惜只觉得自己搁在茶盏边沿的手指尖,好似被什么东西舔过一样,猛地一颤。
  一种极难言喻的感觉,顺着指尖,爬上她心头。
  熟。
  这个感觉,她熟啊!
  陆锦惜微微眯了眼,眸光在狭长的眼缝里潋滟,拉开的唇角上挂着一点隐约极了的笑意。
  原以为是个天衣无缝,翩翩君子。
  不曾想……
  “千年的老妖,道行不浅,玩得一出好聊斋呀……”

☆、第034章 贺礼与贺礼

  这是一声很低很低的呢喃,几乎只有陆锦惜能听到。
  也只有她,能明白当中的含义:同类,总是相互能嗅到一点点感觉的。不过,有时候有没有感觉,也看道行深不深了……
  眉梢微微挑了挑,陆锦惜的目光,却没有从楼下移开。
  这时候,顾觉非已敛去了内心所有的波动,将怒意和质问,都藏到了心底的最深处,只一派平和地躬身下拜。
  “不孝子觉非,拜父亲大人安。”
  宽大的袖袍,随着他手臂的抬起而举起。
  两手交叠在身前,是一个挑不出半点错误的礼。
  顾承谦就坐在他面前,受了这一礼。
  隔得这么近,他能看见他明显成熟起来的轮廓,如果说当年似乎还有些少年青涩。如今,这一股青涩,就退了个干净。
  现在的顾觉非,是一个昂藏的男人。
  他比原来更内敛,更温润。
  顾承谦曾教了他十几年,在那六年之前,曾当过他二十三年的父亲,对他的一切几乎了如指掌。
  所以这样的变化,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可同时浮现在他心上的,竟然是上一次的见面……
  也是那二十三年里,最后的一次见面。
  那一夜,老太爷去世。
  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他因为接到宫中有紧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并未能及时回去,见老太爷最后一面。
  等他回来的时候,老太爷的身子,都已经冷了。
  那个时候,顾觉非就跪在老太爷的床前,没有对他行半个礼,只问他,在宫里忙什么……
  一切的决裂,便是从那一句话开始的。
  顾承谦至今还无法忘记,顾觉非身上沾着的寒气,脸上笼着的冷霜,还有眼底那近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的反愤怒……
  也许,还有失望吧?
  只是这一切,在眼前的顾觉非身上,都看不见了。
  好似六年前的决裂,不曾发生。
  他还是那个对父亲满心孺慕的顾觉非。
  顾承谦隐约觉得眼底有些湿润的痕迹,只能眨了眨眼,笑里面,又带着一股难言的复杂意味,只有些哽咽道:“回来就好,赶紧入席吧。”
  众人只道父子情浓,反而话少。
  谁都看得出来,六年没见,父子间应该多了很多东西,于是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对他们这样简单的交流,发表什么意见。
  顾觉非闻言,已起了身。
  一旁有小厮,连忙将一把椅子,摆到了顾太师的长案边——这是以往太师府的规矩,顾觉非就在这么一个位置上。
  隐约间,还是当年的感觉。
  顾觉非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就在顾承谦的身边,自然也有人添了杯盏盘碗。
  永宁长公主看了这父子两人一眼,当然看出了当中无声涌动着的那一股暗流……
  只是,她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当下,眼见着影竹楼内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的尴尬,永宁长公主直接摆了摆袖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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