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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分卷阅读125

子莫要辜负了。”
  这一瞬间,薛迟说不出话来。
  他娘亲的确说过随便他去不去,但满京城上下,谁家的娘亲不希望让顾觉非当先生?
  眼下他遇到的情况,傻子都知道有鬼。
  正如薛廷之所言,他怎么知道,这不是他娘亲的一番苦心呢?
  一双英挺的眉皱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也闪过几分犹豫。薛迟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若是娘亲费了苦心,他不能辜负;
  若是娘亲没费苦心,以他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被先生们相中啊。
  所以,说到底就是浪费些时间,不能出去玩罢了。
  这么想着,薛迟就硬着头皮,应了一声:“那、那我去吧。”
  孟济心中的怜悯与默哀,顿时又深一层。
  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方才说话的薛廷之。因为之前薛廷之站得稍远,所以他刚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瞧见了,竟有一种难得的“惊为天人”的感觉。
  若非气质还不够成熟,这人才都快能赶上当初的顾觉非了。
  端看这站姿,孟济猜出了他身份,心里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他上前见礼:“薛大公子有礼了,方才都没注意看旁边,无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不妨事,大先生客气了。”
  薛廷之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也知道陶庵书生孟济乃是顾觉非的人,到底与太师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喜欢不起来,态度也不热络。
  这倒是让孟济高看了一眼。
  但同时,心底的微妙又深一层:白卷。除了小公子薛迟之外,这一位大公子廷之,交的可也是白卷哪!
  大将军府这两位公子,也不知是干什么来了。
  孟济心里是有些好奇的。但他毕竟与薛廷之不熟,兼之手中还有第二轮考试的事情要张罗,所以没聊太多,就告了失陪之罪。
  不一会儿,内堂里就张罗妥当。
  书童们出来,请名单上包括薛迟在内的二十八人进去。
  至于那些“落榜”的,有的选择在馆内会友闲聊,也有的趁着这时间,下去游山玩水,准备等挨着要出结果的时候,再回来看。
  薛廷之自然没有留在这里干等的道理。
  他带着香芝,并未下去找陆锦惜,只是揣着满怀不大能琢磨透的心思,出了馆,顺着白月湖的湖堤走。
  阅微馆的影子,就倒映在平湖上,有点轩峻的味道。
  但此刻处于馆内的薛迟,却觉得熬煎极了,像是被被串起来烤的鱼,那叫一个熬煎啊。
  阅微馆的内堂,放着一排排的书案,上头铺开了笔墨纸砚,整体看起来很整齐。
  第一轮一共也就通过了二十八人。薛迟就坐在第四排第四张书案上,放眼朝周围一看——
  二十几岁的,三十几岁的,四十几岁的,还有个老头儿……可就是没有他这样的小豆丁!
  而且这些人都用很异样的眼神,时不时打量他。
  想也知道,他们是觉得他这么个顶多跟桌子一样高的小孩儿出现在这里,十分不可思议。
  此时此刻,薛迟才算是知道了“芒刺在背”是什么感觉。
  他恨不得直接就跑了。
  但薛廷之之前说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走,走了就是辜负娘亲。所以即便感觉坐蜡,他竟也硬生生咬牙挺住了。
  孟济在前面看见,已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他叫人将试题贴了出来,只道:“这一轮的时间,会比前面稍长一些,统共三道题,由七位先生商议着出,各有侧重。为了在今日出结果,所以都是每半个时辰公布一题,同时收回上一题的答卷,先交给先生们阅看。诸位皆才思敏捷之能人,孟某便不多言,还请诸位先看第一张题卷。”
  已经准备好的书童,便捧着写有试题的纸笺,走了下去,一张一张地放到每个人的书案前。
  众人都过了第一轮,可以说,除了古古怪怪不知怎么就过了的薛迟,他们的确都如孟济所说,是难得的才思敏捷。
  这一次,更有半个时辰答题,他们都是信心满满。
  可是……
  在拿到试题,打开来一看之后,几乎个个色变,更有甚者竟没忍住,“啊”一声,小小地惊叫了出来。
  内堂中,顿时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坐得靠后的人,还没拿到试题,但都在偷眼看前面的人。这情况的变化,几乎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薛迟当然也在此列。
  他只觉得不对劲极了:奇怪,这些人一看了试题,怎么都跟见鬼了一样?
  变得犹豫忐忑都是轻的,坐在他前面斜前方那个瘦竹竿似的青年,都在举袖擦汗了。
  可这才是几月份,哪里有那么热?
  试题出了问题?
  薛迟心里立刻就好奇极了。
  正好书童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将试题递上,他赶紧就接了过来,翻了一看,竟然只有短短的两行字——
  “匈奴战祸,六载疮痍;今朝议和,使团将至。”
  “试问诸君,视之何如?”
  第一遍看过去,薛迟都没反应过来。
  可待看第二遍,看明白意思,又看见上面“议和”两个字,薛迟就愣住了,竟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前段日子,他听说这件事,是满心的愤怒。
  毕竟他爹爹乃是朝廷大将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跟匈奴乃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们这些人,说议和就议和,凭什么?
  可这几天……
  薛迟脑海中,一下冒出了他娘亲之前那温温软软的嗓音,还有那个下午,在书房里对他说的一番话。
  他心里其实难受极了。
  可这难受,并不再是以前的愤怒。
  薛迟说不清心底的感觉,呆呆看着这一页纸,差点就没撑住小男子汉的气概,只觉得眼眶里潮潮的,有些想哭。
  场中众人面面相觑,是因为“不谈国是”。
  为着议和这件事,朝野上下掐了有好几年,在文武官集团的基础上,又分出了好多个派别,相互倾轧,人头打成狗头。
  如今议和事虽定,但这些派别却保留了下来。
  朝中没什么依附的小官,都不敢就此事多言,生怕引来横祸。
  今日阅微馆这一拨人,都指望将来在仕途上一展抱负,只是如今还没入官场,对这些事情要格外小心,格外忌讳。
  所有,能不说,就不说。
  但他们千算万算,算不到今天来这边拜师,七位先生出的第一题,竟然就是“议和”!
  还问他们怎么看?
  对他们来说,这题简直就是送命!所以他们如坐针毡。
  但在薛迟这边,却只因为他是大将军薛况那个迟来的“遗腹子”。
  也有不少人能猜到薛迟的身份。毕竟京城这个年纪,还叫“薛迟”的小公子哥儿,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
  顿时也有不少人怀着别样的目光看了过去。
  孟济就站在最前面。
  他看过所有的试题,自然也知道顾觉非与计老出的这一题,对这些浸淫科举数载的学子来说,有多惊世骇俗。
  但他最关注的,也是薛迟。
  只是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虽然很不平静,可薛迟的脸上竟然没有特别明显的愤怒。相反,更多是无言的沉默,还有一种似乎与他这个年纪不大符合的迷惘……
  于是,孟济一下想起了昔日见过的薛况。
  是在外城的城楼上。
  那时他被顾觉非使唤着,去捎句话给顾太师。但不赶巧,去的时候人回他:薛将军来了,跟太师大人上了城楼正说话。
  于是只把他引了过去,先在旁边不远处等了一会儿。
  因隔得不远,对这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孟济看得还算清楚。
  一身戎装已经卸去,换上了深黑的劲装。
  人站在城楼边缘,笔直得像是一杆挺立的长i枪,足足要比他身边的顾太师高出大半个头。
  满身峥嵘刀光洗,铁血且刚毅。
  只是那一天的天气并不很好。
  乌云密布,狂风卷着城楼上的旗帜翻飞不已。光线不够,他只知道薛况跟顾太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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